初春清晨的日光,又清又暖,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般,撒過樹枝,透過門前。
顧清泉覺得胸前很悶,呼吸不能,又動彈不得。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一時還有些睡眼惺忪。
她頭腦有些遲鈍,目光直視前方,腦袋卻空空白白。
莫約過了三分鐘,顧清泉才從這種狀態(tài)出來。
入眼,是一個明顯性感的喉結(jié)。
嗯??喉結(jié)?
顧清泉猛然一驚。
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被抱在懷里。
此刻狼煌的下巴抵著她的腦袋,而她的頭枕著他的右臂。
狼煌左手緊緊握住她的細(xì)腰,將她的腰際拉得貼向自己腹部。
兩人的雙腿彼此交叉纏綿。
雄性清晨的欲望顯露無疑。
而她的手乖乖地?fù)卧谒嗦銓掗煹男靥派稀?p> 啊呸,乖個屁,撐個毛線??!
顧清泉心臟跳得很快,極為羞怯,第一次與男人靠的怎么近,而且這個男人自己才認(rèn)識不久。
顧清泉輕推他的胸膛,企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懷里退出。
然而她才微微一動,狼煌又摟緊她的腰。
“不動,睡覺?!鄙ぷ訋е此训纳硢?,少了一分冷感,多了一分磁性。
顧清泉不動,她不敢動了。
那個地方能不能不要再抵著她了……
顧清泉忽的口干。
她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當(dāng)她在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之時,那個另她心神不定的罪魁禍?zhǔn)祝?p> 正清醒的睜著眼睛,著迷地輕嗅她的秀發(fā),金瞳暗沉的可怕。
心里極為復(fù)雜。
狼煌覺得自己能夠再忍住的,等覺得有了把握才向小雌性再坦言。
但是看到自己喜歡的雌性就就被自己摟在懷里。
那么近,又像離的那么遠(yuǎn)……
那香軟的嬌軀對他訴說著自己的柔弱。
每次面對自己的挑撥,她總是輕輕放下,對他毫無防備。
這樣的她,誘人的她,懵懂的她。
即使是尊貴優(yōu)秀如狼煌,也很怕她會被別獸搶走。
十多分鐘后,狼煌才微微松開手。
狼煌低下頭,金瞳野性深邃,第一次完全暴露他的欲望。
他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了,想心中這股炙熱迫切的爆發(fā)出去。
他憋得辛苦,
終于下定決心。
狼煌一手捧起顧清泉的臉頰,使之直視他的眼睛。
她心中不由一跳。
他嗓子有些干澀,心里莫明涌起一股緊張感,“小泉兒,成為我的雌性吧,我會成為讓你可以依靠一輩子的臂膀?!?p> 想將你揉進骨血里頭,
想將你映入內(nèi)心深處,
想要與你共赴云雨,
想要余生全都是你。
這股熱火到底是什么,狼煌不知道。
她猛然一驚,像心底某處被燙了一下。
又懵懵懂懂。
他的從來野性冷淡眼眸此刻帶著認(rèn)真,十分溫柔。
他第一次顯現(xiàn)出這樣的表情。
可是為什么,這太過突然,毫無征兆。
是因為欲嗎?
顧清泉不明白,原來這樣一個冷肅的獸人,也會迸發(fā)出這樣猛烈情感嗎?
也是,不管他看上去怎么冷傲無情,首先他是一位雄性生物。
那他突然說出的表白,是因為欲望么?
顧清泉不討厭男人的欲望,如果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這種情感,本身就說明了這個女人魅力十足。
但是她不能接受的是,只有欲而沒有愛的感情。
而他,對她有愛嗎?
她,對他抱有怎樣的感情?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心里很亂很亂,像一團漿糊。
“沒關(guān)系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讓你用來考慮。”
狼煌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起了身,找出一件獸衣穿上,不再裸露著上身,出了房門。
顧清泉轉(zhuǎn)了一個身,扯了扯蓋在身上的獸皮,思緒萬千。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果斷地拒絕,并遠(yuǎn)離的,就像是對虎緣一樣,像對那些向自己告白過的,形形色色的人一樣。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心跳這么快,為什么感覺一說出口就要不受控制了,為什么如此不知所措。
那聲‘不要’就像卡在嗓子里一樣,怎么也說不出。
當(dāng)狼煌說讓她考慮一下的時候,她竟然松了一口氣,心想著不用這么快做出選擇實在是太好了。
她是不是變壞了,變成了一個壞女人。
顧清泉躺了好久好久,才終于起了身。
想將昨天未做完的獸衣做完,拿過手來,卻發(fā)現(xiàn)做了一半的獸皮衣不知什么時候完成了。
那件獸皮完成的就如是自己想的一樣,是一件直達腳踝的吊帶裙。
而且獸裙的旁邊還有一個披肩,那是自己沒有動手弄過的,它就放在獸裙的旁邊,弄的整整齊齊。
顧清泉心底泛起了漣漪,經(jīng)久不絕,余味不散。
啊,就是這樣無聲的體貼才讓自己如此猶豫。
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強大英俊的獸人,怎么會讓人沒有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