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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yī)青枝

第六十章 一個地方

女醫(yī)青枝 蘇藍(lán)姑娘 2534 2020-05-28 20:50:01

  第二天。

  凌晨時分,望山居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剛剛起床在院里掃地的錢嬸便前去開門。

  見是一個車夫穿著的年輕人站在門口。他身后是一輛馬車。

  “找誰?”錢嬸打量了一下他,問道。

  “我是陸知府家的小廝,付周。還請去告知下三公子?!?p>  那錢嬸不敢隨意放人進(jìn)來,先將門關(guān)上,便來到吳山房里。

  之所以去吳山房間而不是陸公子房間,是因為她認(rèn)為眼下不該打擾陸公子的睡眠。

  來到吳山房里,將吳山叫醒后,她對還睡意朦朧的吳山道:“吳山,門口有個人說他叫付周,說是陸家的小廝,陸家可有這個人?”

  “付周?他長什么樣?”

  “個子瘦瘦的,皮膚黑黑的,身子高,但頭卻很小。”

  “就是付周,你讓他進(jìn)來吧?!?p>  錢嬸便將付周帶了進(jìn)來。

  付周在吳山房里一直等到陸世康起床后方才進(jìn)去,對他三公子說:“三公子,昨晚那幾個人想辦法逃掉了。然后他們半夜三更攔了一輛轎車,去了一個地方?!?p>  “你是如何跟著的?可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陸世康道。

  黑夜里騎一匹馬跟蹤的話,聲音太難掩飾,易被發(fā)現(xiàn)。而若不騎馬,則又跟不上。

  “我就是他們找的那個轎子的馬夫。”

  “哦?”

  “我擔(dān)心到時候不好跟蹤,剛將他們關(guān)到鎮(zhèn)上時就開始想著以后跟蹤的事,所以就和一個轎夫混熟了,我對轎夫說我家娘子快生了急需用錢,但又找不到活計,希望能在每日傍晚的時候借他馬車一用,每日的晨時還他,我會將一晚上的收入給他一半,算是租他車的錢,他同意了,于是每日從傍晚開始那馬車就成了我的。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一點的,所以昨晚他們逃出來后在鎮(zhèn)上唯一能找到的轎子就是我趕著的轎子。按他們說的,我給他們帶到了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一個鄉(xiāng)下。公子跟我同去看看吧?!?p>  陸世康便帶了付周和齊方兩人,一人一騎,由付周帶路,往北趕去。

  沿著北行的官道行了七八十里路,到了一個路口,此處往西可拐向江北城,往東可拐向霞東縣。

  付周騎在前面,往遠(yuǎn)離江北城的方向即往東趕去。

  正午時分,他們到了一處村莊的村口。

  付周停了馬道:“三公子,他們就是在這個路口下馬的,我偷偷將馬藏到林子里,看著他們進(jìn)了村,一直就沒見他們出來過。所以,他們應(yīng)該就是這村里的。但我又不能跟著,免得他們起疑,所以不知道他們進(jìn)的是哪個門?!?p>  陸世康看著村中一片低矮破舊的村舍道:“這不是他們的目的地?!?p>  “什么?三公子,難道我被發(fā)現(xiàn)了?”

  “不見得,無非是他們謹(jǐn)慎而已,不會在真正的目的地下轎。”

  “那......那我不是白跟著了?”想到自己一夜未睡,本以為干了件大事,沒想到其實毫無用處,付周有些失落。

  “倒也沒白跟著,雖然他們的確狡猾,提前下了轎子,但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目的地了……”

  “什么?三公子怎么知道?”

  “這方圓幾十里內(nèi),只有一個可能會有大秘密的人?!?p>  付周和齊方齊聲問:“誰?”

  陸世康笑了笑,“你們還是先不知道的好,難道你們想像我一樣被人追殺?”

  付周和齊方連忙道:“那三公子還是別說了!”

  和知道一個大人物的秘密比起來,自然是小命要緊。

  “走,過幾日咱們再來?!标懯揽嫡f著掉轉(zhuǎn)了馬頭。

  “什么?還來?”齊方問。

  “對,過幾日咱們武裝出行。今日行裝不宜前去打探?!?p>  “三公子,咱還是別理會那么多了,跟咱無關(guān)的事,知道的多了……”

  陸世康微微一笑,“你想說的可是知道的多了就有殺身之禍?”

  “本來就是啊?!饼R方擔(dān)憂的臉上毛孔都快豎起來了。

  “走吧。買武裝用具去?!标懯揽荡蝰R快行了一步。

  齊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三公子一點也沒聽進(jìn)去,只好不再勸阻,和付周一起跟在后面。

  三人到了西邊的鎮(zhèn)上,太陽已經(jīng)略有些西斜,便在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用了午膳,然后陸世康在客棧休息,讓齊方和付周去買幾樣?xùn)|西。

  要買的東西分別是農(nóng)夫裝六件,鋸子三把,帕頭三個,還有兩件東西是齊方和付周想不明白的,那便是石黛,胡粉。

  在兩人買好東西回到客棧,三人便出發(fā)往望山居趕去。

  在他們往望山居趕去時,陸媛清和何櫻已經(jīng)早他們一會抵達(dá)了望山居。

  陸媛清敲門后,錢嬸過去開門,見是兩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口,后邊有三個男子,一個看樣子是馬夫,兩個看樣子小廝模樣的人。

  錢嬸問:“你們是?”

  “我叫陸媛清,我三兄長陸世康前幾天剛來這兒,在這兒養(yǎng)傷。”陸媛清道。

  “???你是媛清啊?你就這么大了?”錢嬸印象里的陸媛清還是個小小的女孩兒,現(xiàn)在長這么大,她自然是完全認(rèn)不出來。

  “你是?”

  “我是錢嬸,怎么媛清你不記得我了么?”

  “不記得?!标戞虑鍖嵲拰嵳f道。

  錢嬸陪笑道:“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你是個小丫頭片子呢。”說著看著何櫻,“這是?”

  “我表姐,何櫻!也來過這兒的!”

  “何櫻?”錢嬸上下打量了一眼何櫻,倒也是有點兒印象,記得十年前老爺子陸振的女兒一家也來過幾日,當(dāng)年她也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現(xiàn)在看起來,也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長得真標(biāo)致。”錢嬸忍不住贊了句。

  陸媛清最煩和何櫻一起出門的原因便是,不管去哪兒,別人都是在夸何櫻,忽略她。

  她倒不是妒忌她,就是覺得,那些人眼睛里只看得到長相,對何櫻的矯揉造作一無所知。

  于是她一步走到院里,對胡三大聲道:“胡三,快去看看我三兄長在哪兒!”

  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吳山聽到外面陸媛清的聲音,大吃一驚,心道,這四姑娘怎么來了?還叫他的名字?

  他連忙在床上大聲應(yīng)道:“四姑娘,我在這兒!你三兄長出門玩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胡三正想回應(yīng)陸媛清的話,聽到吳山在里面回應(yīng),就知道吳山又將“胡三”聽成“吳山”了。

  他快步來到吳山的聲音傳出來的房間里,便看到吳山躺在床上。

  接著陸媛清和何櫻也走了進(jìn)來。

  “我三兄長呢?”

  “出去了,去哪我也不知道?!?p>  “那你怎么不去?”

  “我?我被孔大夫壓傷了,不想走路?!?p>  “什么?被孔大夫壓傷了?怎么壓傷的?”

  “孔大夫上樹摘樟果吃,剛好掉在我背上,就把我壓傷了?!?p>  陸媛清哈哈大笑道:“吳山,你怎么這么倒霉?”

  吳山委屈說道:“四姑娘,我都這么倒霉了,你還這么笑,四姑娘你覺得合適么?”

  陸媛清又笑:“難道這事不好笑?孔大夫那人,也會爬樹?唉呀,錯過好玩的事情了??磥砦以撛琰c來的?!?p>  “我都受傷了,這事確實挺好玩的。”吳山撇嘴。

  “那孔大夫又去哪兒了?”

  “去給人行醫(yī)去了,他現(xiàn)在每天天一亮就出去,傍晚才回來?!?p>  “我三兄長不陪他一起去?”

  “孔大夫每天可忙了,每天都是早早就走,我每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他好像都沒在這兒吃過早飯,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哪兒吃的早飯?!?p>  “是這樣啊……”陸媛清像雞吃食一樣點了點頭。

  這可和她想像中的畫面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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