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重生嫡妻的復(fù)仇

21

重生嫡妻的復(fù)仇 被限流的仙辭 4691 2020-05-16 00:00:00

  宋畫祠還好些,她一向是遇事不逃避,先想解決辦法的性格,此刻便在緊急思量應(yīng)對策略。她心里還有些慶幸剛才沒有用輕功回去,那真是比現(xiàn)在的境況還要糟糕。

  而宋喬淑一聽到已經(jīng)被宋太傅發(fā)現(xiàn),嚇得臉色都白了。她今晚一下子經(jīng)歷的驚嚇太多,一時(shí)有些承受不住,腳下都虛晃了兩步。

  宋畫祠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扶著她道:“姐姐,既然爹爹要我們?nèi)?,我們便過去吧?!?p>  現(xiàn)在也只有這樣了,宋畫祠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讓自己安靜鎮(zhèn)定一點(diǎn)。她不停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軟弱,不要反倒添亂。

  進(jìn)了前院,果然如宋畫祠所料,宋太傅,姚氏,宋枝瑤全部都在。

  宋畫祠早起還在想,宋枝瑤竟然真能安靜這么久不給她生事,誰想到不過過了半天,她就撲上來了。

  “呦,咱們府里的兩位嫡小姐終于回來了,可真不容易。大人已在這等了一個時(shí)辰了,派了那么多家丁去尋,都尋不到人呢。咦,這怎么還扮上男裝了?”宋太傅未開口,倒是讓姚氏搶先諷刺了她們。

  宋畫祠與宋喬淑齊齊跪地,給宋太傅請安。宋太傅只冷冷看著她們,并不叫起。

  “嘻,三妹妹與四妹妹出去玩兒的倒開心,就是苦了四妹妹你的婢女呦。跟了這樣的主子,嘖嘖?!彼沃Μ幯b模作樣的感嘆。

  宋畫祠猛的抬頭問道:“倌娉怎么了?”

  “她身為貼身婢女,不能及時(shí)勸導(dǎo)自己的主子,當(dāng)然要受罰啦。唔……我想想,好像是……打了三十板子吧?”宋枝瑤一副無辜的樣子。

  “敬安,把兩位小姐拉下去,各打二十板子。”宋枝瑤話音將落,宋太傅便直接讓宋府的大管事對她們進(jìn)行處罰,連解釋都不愿意聽。

  宋喬淑猛然抬頭,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淌了下來:“爹爹,爹爹,不關(guān)祠兒的事的,都是女兒……”

  “姐姐!”宋畫祠語氣帶了些凌厲,高聲道:“姐姐你不必求他,你又沒有做錯什么。他要打,便打?!?p>  聽到倌娉已然被罰,現(xiàn)在又要罰她們,宋畫祠氣極了,她覺得宋太傅這個爹簡直是混帳。女兒晚歸,便是再不對也總該詢問緣由吧?

  好,就算是她們錯的離譜,二十板子啊!宋畫祠從小身子潺弱,營養(yǎng)不良,宋喬淑更是柔弱多病,二十板子下去,哪個能受得了?

  此事想都不必想,看著宋枝瑤和姚氏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便知道,宋太傅定是受了她們挑唆。呵,堂堂當(dāng)朝太傅被個女子左右,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嫡女,他真是當(dāng)?shù)暮霉伲?p>  忍了他許久,今日他一出手便要傷她宋畫祠最為親近看重的兩人,宋畫祠是真的不想忍下去了。便是林安前生沒有父母,孑然一身,她也寧可不要這樣的父親。

  被宋畫祠的桀傲模樣氣著了,宋太傅抓起桌上的茶杯便往下扔,茶杯直直的朝宋畫祠的腦袋飛去。宋畫祠側(cè)身閃躲,但宋喬淑卻因?yàn)楹ε滤粋?,想都不想便撲到她身上來替她擋?p>  宋太傅力道用的極大,杯子砸到宋喬淑身上,宋畫祠竟生生被撞的往前彎了腰,而滾燙的茶水也灑了她一身,燙的宋喬淑皮膚立馬紅了起來。

  宋畫祠到底是反應(yīng)慢了一步,只能生生的看著宋喬淑被砸。她立刻起身去看宋喬淑,宋喬淑已疼的站都站不起來。

  宋畫祠眼睛里含滿了淚水,立刻查看宋喬淑的強(qiáng)勢。只一探,宋畫祠便知道宋喬淑這一下傷的不輕,恐怕連內(nèi)臟都是有所損傷。

  她不管不顧的想把宋喬淑帶回院子趕緊治療,但是誰知姚氏又在宋太傅面前煽風(fēng)點(diǎn)火:“大人,四姑娘好歹也要嫁人了,這個脾性嫁入皇家可怎么了得?現(xiàn)在在家若是不好好教,不僅帶累府中未出嫁姑娘的名節(jié),還生生的損壞您的聲名?!?p>  打蛇打七寸,姚氏一番話算是說到了宋太傅的痛處。他眼中頓時(shí)閃過一道冷芒,對著大管事說:“四小姐脾性桀驁不馴,是我教導(dǎo)不力。擅行,晚歸,不尊長輩,條條都不可輕饒。”

  看著宋畫祠倔強(qiáng)憤恨的眼神,宋太傅感覺到了威脅。他頓了頓,一字一字毫無感情的說:“四小姐打三十板子,三小姐性情溫淑,想是被四小姐哄誘,便打十五板子?!?p>  宋喬淑硬撐著身子對宋太傅說:“爹爹,不是的,不是四妹妹的錯,你打我便是了。”

  宋畫祠忍無可忍,打她便算了,宋喬淑都已經(jīng)這樣,他竟然還不放過。

  宋畫祠“嚯”地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宋太傅,眼里似有千軍萬馬:“今天,你誰都不能打。”

  “反了你了。”宋太傅狠狠一拍桌子:“我是你父親,教訓(xùn)你們天經(jīng)地義,詩書禮法都學(xué)到哪兒去了?你看看我打不打得你!”

  有下人上來拉宋畫祠和宋喬淑,宋畫祠奮力掙脫然后護(hù)著宋喬淑,諷刺的看著宋太傅:“對啊,爹爹也知道詩書禮法。那么天地君親師,君自是排在親前面。我與三皇子的婚約乃太后親賜,還有不到二十天我便要嫁入皇家,爹爹打我便是打太后的臉!”

  “你……你……”宋太傅氣的直指著宋畫祠卻又說不出話,頓了半晌才說:“好好好,這就是我宋家生的好女兒。未來的三皇子妃我打不得,那便讓三小姐一力承擔(dān)?!?p>  “敬安,拖了三小姐下去受罰?!?p>  “你不能這么對她!”宋畫祠紅了眼。

  “只要還是我宋家的女兒,我便能。”宋太傅冷冷的看著宋畫祠,意思是,他不打算要宋畫祠這個女兒了。

  “祠兒,祠兒,你別再頂撞爹爹了,你反抗不過他的?!彼螁淌缋萎嬱舻囊陆瞧砬?。

  “姐姐!”宋畫祠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祠兒,你能怎么辦,我們能怎么辦?”宋喬淑跪在地上輕聲反問,字字無奈。

  宋畫祠只覺得心里有一股子火一下子被澆滅了,她覺得方才她一瞬間的反抗就好像一個笑話。

  她心痛于倌娉和姐姐受傷,而自己無力挽救,所以決定不再忍耐下去。可她忘了,在這個時(shí)代,她有什么資格反抗?

  若她現(xiàn)在已是三皇子妃,那么她絕不必在這里看他們臉色,帶了宋喬淑走誰也阻攔不了。

  但是她現(xiàn)在還是宋府未出閣的女兒,這宋府里最大的只能是宋太傅。她的辯解和反抗有什么用呢?她的憤怒,她的不甘,通通都無人理會。

  宋畫祠從沒有一刻那么的渴望權(quán)利和地位,她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恥和憤怒。

  宋畫祠手撫著宋喬淑濕了一片的衣衫,已經(jīng)冰涼的茶水貼在肌膚上,難受至極。

  宋畫祠像被抽走了力氣一樣疲憊的點(diǎn)點(diǎn)頭,再抬眸,宋畫祠已斂去若有驕傲和倔強(qiáng),恭恭敬敬的朝著宋太傅行了一個大禮:“爹爹,女兒知錯了,你打我吧。姐姐是因?yàn)槲也磐須w的,況又受了傷,禁不得打了?!?p>  “四妹妹可是未來的三皇子妃,尊貴著呢,誰敢打你呀!你可別存心讓爹爹觸犯了皇家的尊嚴(yán),這罪名太大,我們擔(dān)待不起。”宋喬淑悠閑的喝了一口熱茶,等著看戲。

  “都聽不懂我說話嗎?把三小姐拉下去。”宋太傅無視了宋畫祠,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宋畫祠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已嵌入血肉,整個人都微微顫抖。

  宋喬淑抱著宋畫祠的胳膊,強(qiáng)自微笑著安撫她:“祠兒,再過十七天,你就要穿嫁衣了。一輩子,也就這么一次,祠兒到時(shí)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丁點(diǎn)傷都不能受的,別跟姐姐搶了,嗯?”

  “姐姐,對不起……”宋畫祠垂首,第一次這般無措,這般無奈。第一次,在人前掉了眼淚。

  “乖?!?p>  宋喬淑也怕疼的,可是,她要保護(hù)妹妹啊。

  家丁上前拉了宋喬淑便走,一點(diǎn)都不顧及她的傷。宋畫祠見狀猛的從地上起來,去拉開那些帶走宋喬淑的人。而她身后,又出來了幾個人,制止了她的行動。

  掙扎無效,而在宋喬淑驟然強(qiáng)硬的目光里,宋畫祠終究是沒有用武功掙脫這些人。

  對啊,她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不能。她還要等著有一天,強(qiáng)勢到足夠?qū)顾胃?,足夠讓這些傷害她親人的人一個個下地獄。

  一,二,三,四……

  一聲聲的鞭打聲,打在宋畫祠心里。心臟,早已血淋淋的不堪直視。

  宋畫祠軟在地上,抬頭看上首坐著的那三人的表情。

  宋太傅冷著臉,默默端起茶在喝,無動于衷;姚氏嘴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嘲諷的看著宋畫祠;宋枝瑤托著腮,天真活潑的表情里盡藏著怨毒和痛快。

  宋畫祠閉眼不再去看,他們的心思,她不早就知道了嗎?

  宋畫祠默默告訴自己,流血了,不要緊,傷口總會結(jié)出更堅(jiān)硬的疤。

  從今天起,我宋畫祠再不會對宋府抱有一絲留戀。那些愛我的人,我必傾力保護(hù),那些傷害過我及愛我之人的人,我必讓他們百倍償還,不死不休。

  宋畫祠沉默著起身,眼中毫無波瀾,平靜的可怕:“總有一天,你們會遭到報(bào)應(yīng)?!?p>  “逆子,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彼翁狄а狼旋X。

  “呦,四姑娘這是在威脅大人么?大人生你養(yǎng)你,讓你長到這么大,就算要遭報(bào)應(yīng)也該是你這不孝之女,關(guān)大人什么事?!币κ喜恍家活櫋?p>  “你們自看著便是?!?p>  然后不顧所有人的反應(yīng),宋畫祠一步一步的朝已奄奄一息的宋喬淑走去,帶她回家。

  宋畫祠直接把宋喬淑帶到自己的院子里,方便她同時(shí)照顧兩個人。

  倌娉到底是有武功的,就算是三十下板子也傷的并不十分重,只是需要臥床一段時(shí)間罷了。宋畫祠簡單給倌娉看了看,就趕快去治療宋喬淑。

  宋喬淑被杯子砸中,有輕微的內(nèi)傷,加之后來硬生生被打了三十板子,簡直就只有一口氣在。

  宋太傅隨后派了一個大夫過來給宋喬淑看診,宋畫祠冷眼看著他給宋喬淑留下一瓶最平常的止血藥便告退,心中竟已沒有怨恨與難過。

  她隨手將那藥扔在角落,燒了熱水一個一個給她們洗凈身子,再將她手里那些上好的藥材拿出來給她們用上。

  倒水,上藥,包扎,穿衣……一切的一切弄完,天光已熹微。

  宋畫祠此刻卻不敢睡,她知道這種傷口最容易誘發(fā)低燒,而宋喬淑的身子已然受不住這般折騰,她必須在旁邊守著。

  靜下心來,宋畫祠想起了孟昭衍。那個目前來說,唯一一個能給她足夠的身份,地位的男子。不管將來如何,現(xiàn)在她必須獲得孟昭衍足夠的支持和信任,然后才有她宋畫祠圖謀的余地。

  打定主意站在孟昭衍一邊后,宋畫祠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輕輕揉了揉額角。

  未來,仍舊是一團(tuán)迷霧。但要想不屈居人下,奴顏婢膝,要想一力保護(hù)身邊的人,她就得從此刻起細(xì)細(xì)謀劃,絕不能行差踏錯。

  上元節(jié)的第二天早晨,宋畫祠正在費(fèi)力的給宋喬淑和倌娉喂飯,便聽到院子里進(jìn)了人。

  宋畫祠跟宋喬淑說了一聲便出去看,宋枝瑤正帶著一眾仆從往進(jìn)來走。

  “呦,四妹妹氣色不錯啊?!彼沃Μ幮ξ目粗萎嬱?。

  “不敢勞大姐姐費(fèi)心?!敝浪齺矶]有好事,宋畫祠冷淡回答。

  “嘖嘖嘖,姐姐我一大早來給宋喬淑送藥,你就這個態(tài)度,真是傷我的心呢?!?p>  “不勞大姐姐費(fèi)心?!彼萎嬱糁貜?fù)一遍,詞都懶得換。

  她現(xiàn)在有藥啊,犯不著去委屈自己求她。

  宋枝瑤本以為就看宋畫祠緊張宋喬淑那樣,自己拿來藥她定是會卑躬屈膝的求她的,沒想到竟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宋枝瑤不甘心,繼續(xù)誘惑道:“這藥可是上好的紫金散,止血化瘀最是有用。宋喬淑傷成那樣子,要是用一般的藥絕對熬不住。怎么樣四妹妹,想要不想要?。俊?p>  “宋姑娘這里的藥自有三皇子打點(diǎn),不勞大小姐上心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里。

  宋畫祠正想趕快打發(fā)走宋枝瑤,聽到聲音抬眼一看,便看見一個太監(jiān)模樣的人領(lǐng)了四個婢女正在往進(jìn)來走,見到她便笑的十分討好:“奴才給四姑娘請安?!?p>  宋畫祠覺得他有點(diǎn)眼熟,突然想起來他就是常在三皇子身邊的那個太監(jiān)管事。

  撇了宋枝瑤一眼,宋畫祠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公公突然造訪,可有要事?”

  “三皇子聽說昨日晚上姑娘的人受了傷,怕姑娘這里照顧起來人手不夠,便派奴才來給姑娘送幾個婢女?!贝榷鱾?cè)身,將婢女指給宋畫祠看。

  宋畫祠趕忙道了謝,請慈恩進(jìn)去喝茶。慈恩客氣有禮的謝絕,沒有立刻走,而是繼續(xù)對宋畫祠轉(zhuǎn)達(dá)孟昭衍的話:“宋姑娘,殿下說了,有什么事您直接招呼,不必與他客氣。您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我等聽命就是?!?p>  宋畫祠倒是極快的反應(yīng)過來:“那請公公代臣女謝過殿下?!?p>  慈恩還禮,然后他又轉(zhuǎn)身對宋枝瑤說:“大小姐,殿下說了,四姑娘這里的一切均有他來辦,就不勞駕宋府操心了,您還是回吧?!?p>  宋枝瑤一下子有點(diǎn)懵,三皇子這意思,是明擺著怪宋府欺負(fù)了宋畫祠,要來給她撐腰?

  “公公有禮,敢問公公,爹爹可知道這件事?”宋枝瑤見三皇子對宋畫祠如此上心,壞了自己的計(jì)劃十分惱火,打算搬出宋太傅來壓慈恩。

  “大小姐這是什么話?三皇子做事,還需要征得一個大臣的同意嗎?”慈恩語氣不善。

  “是。”宋枝瑤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話便走了。

  其實(shí)慈恩這么說并非毫無忌諱?;首幼鍪伦允遣恍枰^問大臣的意思,但這位大臣再不濟(jì)好歹也是三皇子未來的岳丈,身份不同的。

  不過想起臨走前三皇子說的那句“不必忌憚,只管與她撐腰便是”,慈恩便覺得還是話說的力道大些才好。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