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時候入睡的。那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還在睡夢中的余生吵醒。
他雙目未張,一只手在床頭上亂摸一通,在他終于摸到手機時,才半睜著雙眼,用手一劃,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余生用習慣性的口吻和開場白的對著手機說。
他的聲音帶有些睡意未醒。
“你是余生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是陌生的,并且?guī)в幸恍┞殬I(yè)性的口吻。
余生還是睡意未醒,只“嗯”了一下。
“你們在哪里?”
這一下,余生就醒了一半,因為他聽到了“你們”兩個字。
“你誰啊?。俊庇嗌劬Ρ犻_問:“你說你們是什么意思?”
“我是槎城禁毒大隊的警員,我叫邱婉芬,我現在正在找你們。”邱婉芬接著又報了她的警號。
余生一聽到她是禁毒大隊的,便立即精神了起來,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接著警惕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是朱照邁同志告訴我的?!?p> 余生聽邱婉芬的口氣,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你找我們什么事?我們可是沒有犯法?!?p> “你別廢話一堆了,林茹云在你身邊嗎?你把她好好的看好,已經有人去船頭鎮(zhèn)找你們了,你快報你們的位置過來。”
余生突然想起林茹云說過,黃隊有個未婚妻,在禁毒大隊工作的,他心里立即留意了這事,“聽說黃隊有個未婚妻,在禁毒大隊工作,是與不是?”
“是的。我就是!”
“那你還找我們干嘛?林小姐已經將視頻給了你的未婚夫,你不用找我們了,再說我們也沒犯法,而且還是好人,你去找你的未婚夫便是。”
“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現在有人在我的前面去找你們了,你們快告訴我位置,我馬上趕過去保護你們,我已經通知了我的隊長。請你們放心,他是他,我是我!”
邱婉芬在電話那頭,很急的感覺,余生藝高人膽大,心想:自己和林茹云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會會她,就算她說的是假話,在這個地方,自己也不怕她,山那么多,樹那么密,要逃也是簡單的事情。說不定她還真能幫到自己呢!
于是便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去船頭鎮(zhèn)的國道上。”
“你一直往前開,但不要去船頭鎮(zhèn)上,在到船頭鎮(zhèn)的分路上,你右拐,過了一個紅綠燈后,就一直往前面開,我會在路上等你,你報上你的車牌號碼來?!?p> 邱婉芬便給余生報了她的車牌號碼。
余生聽完車牌號碼后,立即掛了電話。
……
邱婉芬雖然昨夜已經一宿沒睡,今天又一直在奔波,有些疲勞感,但她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她必須在那些人的前面,找到余生和林茹云,將他們保護起來,這樣她也可以將那段視頻保護好。
她將油門踩重了一些,她的心恨不得馬上奔到余生他們的身邊,不過慶幸的,余生他們平安著。
邱婉芬按照余生說的路線而行,當她看到指示牌上寫著船頭鎮(zhèn)的時候,她就開始留意那個右轉的路口。
終于看到了一個路口,便拐了入去,然后在不遠處,就看到了一個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她按照余生所指示的路線直行過紅綠燈,接著便一直的直行。
這是一條省道,道路不寬,只有兩條車道,她正想加大油門,卻見前面又出現了村莊,她雖然心急,卻也不敢加大油門直沖。
過了村莊后,又出現了彎路,過了彎路,便見到了“禮士人民歡迎您”。
進入到禮士的范圍后,邱婉芬便心道:“看來這個余生也不是一般的人,懂得脫殼,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p> 當她心里剛道畢,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大彎,她慢慢減速,她一減速,后面就有一輛貨車來不及剎車,向她撞來,她忙一腳油門踩下去,車立即又往前沖,但前面也有一輛運沙的車,向她沖撞而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急打方向盤,要避開前面的車,但剛打滿方向盤,車就往山邊沖撞而去。
由于車速過急,車頭一下子沖向山邊的斜坡,接著又翻了下來。
這一切都在剎那間發(fā)生的事情,豐田車的車頭損毀,倒翻在公路上。兩輛貨車立即急剎,“唧”的兩聲長響,刺耳又刺心。
豐田車內的邱婉芬,經過一陣頭昏后,竟然張開了眼睛,她腳上頭下的倒卡在車內,手上已被玻璃的碎片割傷,身上全是玻璃碎片,鮮血淋漓。
倒翻在公路邊的豐田,油箱在漏油,變形的車頭也在冒著煙,而車內的邱婉芬,卻在拼命的去解安全帶。
這時,兩輛貨車上都下來一個男人,他們身軀高大健碩,頭用黑色毛線編織的頭套套著,只露出一雙沒有表情的眼睛。他們上身都穿著花花綠綠的短袖襯衫,下身一條筆挺的西褲,黑色皮鞋光亮照人。
他們兩人向邱婉芬穩(wěn)步走去。然而他們并不是來救人的,他們是來拍照的。
他們中一人拿出手機來伸近邱婉芬的臉上拍照,然后便發(fā)送。
一會兒后,發(fā)送照片的手機響了,那人看了信息后,向另一個人點頭,“沒錯,就是她?!?p> 然后便有一個人從身上拿出了一把三十多厘米長匕首,這一把匕首鋒利無比,在太陽的映照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只見他慢慢的蹲下身來,看向在車內掙扎的邱婉芬。
邱婉芬已經看到了他手上那把鋒利的匕首,她的眼睛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怒火,她很想一拳將他的腦袋打爆,但她這時無法做到,她的一個手還在解著安全帶。
男人一直不說話,接著邱婉芬看到了他眼睛中發(fā)出的寒光,男人握住匕首的手突然向邱婉芬的身上刺去。
無助的邱婉芬,盡管她的雙目在怒火沖天,無奈她已卡在了車內,動彈不得。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那柄匕首就要刺進邱婉芬身體的時候,卻有一只強有力的手,將男子那個握匕首的手捉住了,那匕首只差一毫,就可以刺入邱婉芬的體內的了,然而就差這一毫,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往前送入半毫。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那健碩男人突然一驚,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他在用他的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那握住匕首的手,令他的匕首無法再往前送入半毫。
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是從什么時候到來的,是怎么樣到來的,只感到他就像是從地上突然冒出來的。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后,另一個拿手機的健碩男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向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撲過去。
他還沒有撲到,只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突然一手提起,那個手握匕首的健碩男人,向握手機拍照的男人擲過去。
這樣的一個健碩男人,少說也有二百來斤,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就這樣隨手就提了起來,然后就將他擲向了拿手機拍照的男人。
這一下太出那個拿手機的健碩男人意料之外了。
二人在空中頓時的撞在了一起,撞得重重的摔倒在地,手機和匕首都掉落在地上,他們也“哇哇”大叫起來。
兩人雖然“哇哇”大叫,但瞬即又爬起來,作勢要撲向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戴著眼鏡的年輕人,雙目看向他們,他的眼睛中,立即露出了陰森恐怖的眼神。二名健碩的男人,一見對方的眼神,心底立即毛骨悚然,一股寒氣透入腳底。
他們本以為他們自己無表情的眼睛已經夠驚人了,當看到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的眼神后,他們才知道,這才是最嚴酷恐怖的眼神。
他們兩人立即雙目相對,一個眼神的交流,立即心意相通——三十六計,走為上著。
可他們也想的太多了,他們那還逃的了?
他們剛抬起腿來要跑,就突然被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的雙手捉住。
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看似沒動,但他卻又瞬即出現在他們的身后,就隨便的一伸手,便捉住了他們,任有他們如何掙扎,也掙扎不脫他那強有力的手。
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接著轉圈,只見他越轉越快,兩個健碩男人便被他轉的在空中飄了起來,然后就重重的摔在了山坡上,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結束完兩個健碩的男人后,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立即走到豐田轎車的駕駛座位置旁,他手隨意一抓,駕駛室的車門就被他抓脫了,然后他腳踩下面的車頂,手在駕駛座的踏腳處用力向上一拉,就將凹下去的地方拉平,然后將邱婉芬從轎車里抱了出來。
他剛抱出邱婉芬,便見到油箱那漏油的地方就著了火,他一個箭些的向前跳開,轎車突然就爆炸了。
邱婉芬從死里逃生后,她看到了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的臉容,她用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余生!”
當她說完“余生”兩字后,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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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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