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與沐青別過,朝家中趕去。
與母親一別數(shù)年,早就歸心似箭,上次與母親相見,還是八歲的時候,父親回家養(yǎng)病沈毅在征戰(zhàn),父親去世的時候,沈毅也在征戰(zhàn),心里有太多的愧疚。
沈毅拍了拍馬肚。
“老兄弟,加把勁,我們回家!”
此刻沈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來,這是以往見不到的場景。
“你們快點,大哥一會回來吃不著熱飯,我就扣了你們的賞銀!還有這,快擦擦!”
“翹兒,別胡鬧!”
“母親,大哥終于要回來了,我高興呀!”
“是啊,這么多年不見,也不知道毅兒過的好不好,你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一樣不該隨你父親,太執(zhí)拗,凡事都要做到最好?!?p> 說話間,門口的守衛(wèi)急沖沖的跑進來。
“夫人,夫人,大…大少爺回來啦,大少爺回來啦。”守衛(wèi)沖進來的過程中,差點翻了個跟頭,還好反應得快,雙手撐住地面保持了平衡。
沈老夫人聞言,急忙向門口走去。
“母親!”
只見一翩翩少年快步跑了進來,迎向沈老夫人,少年正是沈毅。
沈毅迎面跪下,眼中噙滿了淚水。
“母親,孩兒不孝,身為人子,卻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請母親責罰?!?p> “毅兒,快起來,快起來,讓母親好好看看,我的毅兒!”
沈母身后的沈翹此時也是哭的梨花帶雨,沈夫人扶起沈毅。
“好,毅兒,母親親自為你做了幾道菜,快去嘗嘗!”沈夫人牽著沈毅的手,一刻都不愿放開。
“大哥!”沈翹擦著眼淚嬌聲喊道:“你看你,除了母親,都看不到別人了!”
沈毅失笑:“呀,是我們家翹兒,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好看了!怎么,還吃你母親的醋??!”沈毅寵愛的摸了摸沈翹的頭。
沈翹此時破涕為笑:“算你會說話,放過你啦!”
沈母看著兄妹二人,心中升起一絲欣慰。
“好啦,毅兒,趕緊用膳去吧,一會該涼了?!鄙蚍蛉舜叽俚溃骸案9芗?,快快上菜!”
“已經(jīng)備好了,夫人!”身后待命的福管家應聲道。
一家人到祠堂給沈將軍上過香,便一起去用膳。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平時不沾酒的沈母與沈翹也陪著沈毅小酌了兩杯。
飯后,沈母與沈毅坐在正堂。
“毅兒,闊兒還好吧?”沈母關心道。
“母親放心,阿闊一切安好!”沈毅答道:“阿闊雖然行事魯莽些,但還有幾位父親手下的叔伯照應,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我就放心了,你父親的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鄙蚰傅溃骸叭缃癖菹抡倌慊貋?,恐怕不是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母親還是擔心!”沈夫人站起身來。
沈毅急忙扶住沈夫人。
“母親不必擔心,這些事都有我來處理!”
“嗯,毅兒你我還是放心的,就是苦了顏家姑娘,我聽聞顏家姑娘生的水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子!”
“母親放心,我定不會負了她!”沈毅道。
“好了毅兒,你下去歇著吧,一路風塵你該累了,下去歇息吧?!?p> “是,母親…!”
說是這么說,其實最難辦的就是那顏家姑娘,兩人根本就沒見過面,除了那道賜婚的圣旨,沈毅與顏若真的是一絲聯(lián)系都沒有,若真要論關系,那就是雙方的父輩同朝為官。
顏若的父親顏問曾是戶部侍郎,戶部的二把手,掌管稽核版籍、賦役征收的,本來平時并不太受人重視差事,因為站錯了邊,被罷了官。
如今皇帝卻是封了顏若一個勞什子郡主,沈毅想拒絕都拒絕不了,拒絕皇家親事,是要殺頭的。
這是沈毅最頭疼的事,沒辦法,只能順其自然了,沈毅不在多想,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