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皇三子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想到自己腹中干癟的胃袋,江小離點了點頭說:“那小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有打擾,殿下勿怪。”
“好說,好說,禪師客氣了,請吧!”
說完,這位大周的太子殿下轉(zhuǎn)過身,跟著身后的三人從走上樓去。
江小離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跟這些人距離拉的遠了點。
不過他更好奇。
安樂竟然陪在太子身邊,那個黃老板難不成還跟大周皇室有關(guān)系,看安樂竟然可以跟大周太子玩到一起,而且還感情不錯的樣子。
難道說是什么遠親?
怪不得那么狂,一直打聽大周和大武的戰(zhàn)事,估計還想插手發(fā)一筆戰(zhàn)爭財什么的。
“了塵禪師,真是抱歉,是我護衛(wèi)不周,讓您受委屈了,我真是罪該萬死!”這時候,跟在江小離身邊的徐浪慚愧的湊上來說道:“在下真是慚愧,讓您被馮坤擒住,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解釋!”
作為大周朝最專業(yè)的保鏢頭子,卻眼睜睜的讓了塵禪師在眼皮子底下被馮坤打了一拳,徐狼真是悔的心里冒酸水。
“徐校尉多慮了,其實小僧并沒有怪你的意思!”
江小離笑著安慰道:“畢竟這里是大周興慶宮,想必你也沒有想到,那位馮施主敢在這里放肆!”
“哎,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跟馮坤結(jié)怨,其實今天這事兒,也不會連累到您身上!”
“呵!”
江小離輕笑了一聲,媽的,果然如此,自己這事無妄之災,不過也好,那個叫馮坤的孫子也沒有討的了好,總歸是被人教訓了一頓。
“徐施主,可否告知小僧,剛才這位馮坤馮施主是什么來歷嗎,你又為何會與他結(jié)怨!”
“這個……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聽著江小離的問話,徐浪撓了撓頭說道:“禪師不知,其實在長安城中,千牛衛(wèi)和黑甲衛(wèi)彼此結(jié)怨是很早以前就有的。
長安城中的治安和緝私都是千牛衛(wèi)和城防司的事兒,但是大明宮、興慶宮和太極宮都是由我們黑甲衛(wèi)把手,雙方有過很多次沖突,歷來都有人手傷在對方手里。
上個月,我們黑甲衛(wèi)的一名家眷來京城尋親的時候,被千牛衛(wèi)無故緝拿,還被關(guān)在了城防司的大牢里嚴刑拷打,要把幾個沒破的案子栽到他的身上,這事兒我們能忍嗎?
于是我就伙同兄弟們,在平康坊里綁了一個人,讓城防司的人,把我們黑甲衛(wèi)的家眷放回來之后,還順手把幾個千牛衛(wèi)的腿給打斷了。
后來這件事兒鬧得挺大,甚至都驚動了陛下,最后在魏閣老的協(xié)調(diào)下,雙方各大五十大板不了了之了?!?p> “你的意思是,你們綁的那個人……?”
“就是這個馮坤啊,他是城防司統(tǒng)領(lǐng)馮天恒的兒子,一個宣士郎的散官,所以稱呼他一聲馮士郎。
這小子仗著自己有個做統(tǒng)領(lǐng)的爹,天天在平康坊里喝花酒,一個酒囊飯袋,綁了他是在是太簡單了,當初是讓他吃了點苦頭,后來就記恨上了,小肚雞腸的東西!”
“嘖嘖!”
江小離看著徐浪搖了搖頭。
怪不得馮坤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原來跟徐浪還有這個過節(jié)。
平白無故的綁了人家,還給他吃了點苦頭,這對長安城中的權(quán)二代來說,這不是當面的打臉嗎,什么面子里子都丟了,怪不得他要發(fā)狂。
“我看這馮坤雖然是個宣士郎,不過,似乎對太子殿下不是太尊敬啊,就是因為他有個做統(tǒng)領(lǐng)的爹嗎?”
“這個……!”
徐浪遲疑了一下。
如果是平時的話,這種打探皇家底細的話他是不會說的,但是此時他正感覺對不起眼前的這位小禪師呢,既然江小離開口問了,他考慮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其實禪師有所不知,眼前的太子殿下并非是真正的太子?”
“不是真正的太子?”
江小離驚訝的說道。
“難道貍貓換太子這種事兒在大周也有?”
“噓!”
徐浪看了一眼前面走的有點遠的四人,小聲的湊上來說道:“大周嫡出的太子因故早逝,二皇子幼年夭折,現(xiàn)在的太子是庶出的皇三子,他的母親是圣人東征的時候,從大齊擄來的一個女人。
當初陛下在大齊水土不服得病,這位被擄來的齊美人衣帶不解的照顧了三天三夜,后來得到陛下臨幸,便有了這位去年剛被封為太子的皇三子!
不過,眼前這位太子的出身就不好,母親是齊國人,本來沒有資格做儲君的,不過自懿德太子去世后,太子之位便落到他的身上。
本來母憑子貴,齊美人的兒子是太子殿下,她最起碼應該有個貴妃位的,不過這一家人始終不討太后歡喜,平日子齊美人也不熟悉后宮的規(guī)矩,多次被太后訓斥,本來的妃位也就被罷黜了。
這位太子在后宮無依無靠,位置并不牢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被拿掉,至于繼承大統(tǒng)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眼下東宮中還有以為皇四子尚且年幼,以陛下的身子再撐個十幾年沒問題,所以在朝廷里的諸公眼中,眼前這位太子也是可有可無罷了,所以不怎么敬重?!?p> “可有可無的太子?”
江小離皺了皺眉頭,怪不得馮坤一個小小的宣士郎也敢如此無禮,原來太子殿下還有這樣的出身。
不過在江小離的眼中,出身什么的并不重要,朱元璋乞丐還能做皇帝呢,歷代有才的帝王那幾個能是正統(tǒng)嫡出的,能不能繼承皇位靠的還是手段。
將來,少不了九龍奪嫡那種手足相殘,殺得尸橫遍野,踩著兄弟手足們的尸骨登上龍椅的皇帝。
“這位太子的為人如何?”江小離小聲的問道。
“坦白說,還不錯,待人接物溫文爾雅,熟讀圣賢書,處理政事什么的也算四平八穩(wěn),沒有什么惡評,就算對我們這些侍衛(wèi)也從無惡言惡語相向,算是一個好人。
不過這年頭,好人有什么用呢,他根子薄底子又輕,手中無權(quán)無錢,太子之名也是虛的,就是再努力的巴結(jié)別人,也得有人支持他才行呀!”
徐浪輕聲說道。
哪怕徐浪是黑甲衛(wèi)的校尉,說起這位太子,在他的眼中依舊有一絲不以為然。
幾人沿著階梯,很快來到花萼樓的最上層。
此時這里已經(jīng)備好了瓜果和點心,還有一爐安神香,周圍還有幾個小心伺候的侍女站立在一側(cè),從這個角度向樓下看去,確實將整個舞臺看的很清楚。
幾人剛坐下蒲團,一旁的安樂小心的湊上來說道。“喂,小和尚我跟你道歉,今天早上的事兒,是我做的不對,但是剛才我也給你出氣了,咱倆兩清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