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那就陪你耍耍
當所有陣法打開的那一刻,棲鶴林瞬間沒入迷霧之中,不時傳來沙沙沙的聲音。
猿吼鳥鳴此起彼伏,猶如迷幻之音,干擾著崔判官的五感。
他雖是地府判官,卻也受了影響,頓時停住腳步,不敢再輕易向前邁進。
“大人?!?p> 跟在身后的黑白無??床磺逅谥?,急忙開口道。
“大人,這陣法是連環(huán)陣,我等不善陣法,該如何行事?”
崔判官仔細觀察四周,自信笑道。
“無礙,命令所有勾魂使者不許亂動,我來破陣。”
他手持勾魂筆,以魂力引之,在空中隨手寫了一個大大的“坎”字。
“小小困陣怎能奈何的了我?”
他厲喝一聲。
“破!”
頓時,他的周圍樹木不在晃動,清晰的出現(xiàn)一條直接通往土地廟的道路。
崔鈺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要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這道路竟然在他邁入一步那一刻瞬間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再一次被困在了原地,無法行進半步。
“這···”
崔鈺眉頭上挑,暗道奇怪,再次執(zhí)筆道。
“既然如此,我先破了你這迷幻陣,那困陣自然迎刃而解?!?p> 他再次書寫了一個大大的“坤”字,隨即四周迷霧開始變得稀薄起來,也讓黑白無??梢钥辞逅奈恢茫?。
“大人···”
崔鈺擺手,道。
“這連環(huán)陣怪異的緊,你二人護著勾魂使者,不許他們移動半步,待我徹底破陣,你們在隨我行動。”
他見迷霧再次變得濃郁,心中不免暗道。
“定是那土地在一旁操控著陣法,否則不會由此結(jié)果?!?p> 他翻開生死簿,神色變得威嚴起來,念念有詞道。
“萬物生靈,生死輪回,皆在我手···給我退去!”
隨著生死簿打開的那一刻,周圍融入陣法的猿猴、野雞有了膽怯之意,竟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愣在原地,不敢再動一步。
崔鈺原以為是余延年在搞鬼,他想通過生死簿震懾住他,卻機緣巧合的有了破解陣法的效果。
余延年神色一變,急忙收了陣法,現(xiàn)身道。
“崔判官不虧是地府判官,還算有些手段。”
崔鈺見他出現(xiàn),冷哼一聲,道。
“廢話少說,現(xiàn)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免得受到皮肉之苦?!?p> 余延年渾不在意,道:“崔大人,難道你定要與我動手不成,我想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像我這等有著神職的人,生死簿上怎還會有我的名字?!?p> 崔鈺眼神泛冷,道:“余延年,生于公元前361年10月17日,卒與貞觀15年,這一筆一字皆在這生死簿中,你還敢狡辯。”
“這生死簿還真是神奇,貞觀15年正是三年前,也是我剛剛穿越而來之時,也就是說與我融為一人的那位土地公死于那個時候?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余延年暗中想著,眼珠轉(zhuǎn)一轉(zhuǎn),道。
“崔大人說的倒不錯,那你能否說出我是怎么死的?為何那時沒有地府的人前來索魂?我看是你在與我耍心急啊,崔鈺?!?p> 崔鈺聽了心中一驚,對于余延年的死,他也很是疑惑不解,這生死簿中明明寫著早已魂飛魄散,怎么又會完好的生在這?
“哼,我管你是如何死的,你陽壽早盡,下地府重新轉(zhuǎn)世輪回才是你唯一的正途,不要自誤才好?!?p> “看來是沒有那么容易知道我這前身到底是怎么死的了?!?p> 余延年了然,平靜道:“既然如此,那手底下見真章吧,我若僥幸勝了,還希望崔大人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隨即提高了聲貝,沉聲再道。
“畢竟,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早已不歸那閻王管,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判官?!?p> “你···”
說罷,崔鈺就要動手,余延年擺手制止道。
“我若輸了,我甘愿與你回道地府。你若輸了還是糾纏,那我就讓你也見見我的手段。”
崔鈺怒從心來,壓著心中的怒火,道:“好,一小小的土地竟然也敢大言不慚,你莫是忘記了我地府閻王大人的神職之位還要在你之上,今日我便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依仗。”
他隨即持筆上前,一手囚魂之法便施展了出來,大喝一聲。
“看招?!?p> 只見層層黑氣在筆尖處升騰而起,慢慢匯聚成黑水模樣,形成一道囚牢向余延年困去。
黑白無常見了一驚,心中暗道。
“看來大人是真的怒了,一出手就是神通之術(shù),這黑水中可是有著攻擊神魂的毒物啊?!?p> 余延年卻面色不變,抬手間周身布滿金光,正是那地煞七十二術(shù)中的生光之法。
這生光之法的護體神光,可謂是萬法不侵,諸邪不近,光芒遍體,妙用無窮。
在這護體神光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由黑水形成的囚牢便被他一指戳破,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
他的這一手讓崔鈺等人大驚,雙目圓瞪,驚愕地看著他,大呼道。
“你這生光之術(shù)怎能有這等威力,竟然如此輕易破了我的囚魂之法,你···”
白無常不敢置信地拉著哥哥,道;“哥哥,這生光之術(shù)我也知道,為何土地他所施展的威力這么大,這也太假了吧。”
黑無常不理,他之前已經(jīng)知道這土地的實力很是了得,沒想到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的多。
現(xiàn)在的他很慶幸,慶幸那時沒有沖動。
余延年面色平淡,緩緩道:“崔鈺,你在兩年前偷偷為李世民增了二十年陽壽,這證明你不是一個遵規(guī)守矩之人,今日為何又如此為難我?這讓我想不明白,你能否為我解惑一番?”
崔鈺聽了,面色大變,不由地心中暗道。
“這事他一土地怎會知曉,難道是魏征告知他的?不能啊,那魏征為人剛正果直,這件事是他唯一的污點,他怎能···”
他故作鎮(zhèn)定,狡辯道:“休要胡言編纂我,再接我一招?!?p> 他打開生死簿,啟筆畫道。
“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只見生死簿華光顯現(xiàn),一道道鎮(zhèn)魂鎖鏈從中飛躍而出,瞬間將余延年捆綁住。
“看你在如何反抗?!?p> 他再次抬筆,在空中畫出一道鎮(zhèn)魂符箓,高喝一聲。
“給我鎮(zhèn)!”
一道由鮮紅字體的符箓飄落而來,扣在余延年的腦門之上。
“這回我看你還有何手段?!?p> 他這兩招神通之法與之前的囚魂之法不同,皆屬于地府絕學,不在萬法之列,余延年通體神光自然就沒了效用。
余延年淡然一笑,口中念叨。
“寄杖,移!”
只見他瞬間從那鎖鏈之中變幻而出,代替他的是一塊石頭被捆綁在那里。
余延年立在一旁,道。
“崔鈺,你知曉我所煉之法為地煞七十二術(shù),可忘記了這寄杖之術(shù)?”
原來這寄杖之術(shù)可以將所收的傷害寄于他物而代之,從而達到轉(zhuǎn)移傷害的目的。
“這不可能!”
崔鈺大變,沉聲道。
“地煞七十二術(shù),各個神通法術(shù)想要掌握難于登天,你能學的其中一道便已經(jīng)很是了得,怎么還會這寄杖之法。”
余延年沒有做出解釋,他最近雖主要精修掩日與布陣之法,但其他的地煞七十二術(shù),他有幾門竟然早已掌握,并且還十分精通。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件事,他只能認為是前世土地所習的,在于他的靈魂融為一體后,自然讓他也掌握了這幾道神通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