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卓風(fēng)被芃芃說中了,心中火氣更盛,一腳踢起凳子,朝沈君非砸過去。
沈君非側(cè)身躲了過去,緊接著于卓風(fēng)的拳頭挾著風(fēng)逼到面前。
沈君非不躲不避,而拳頭也堪堪在距離他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住。
于卓風(fēng)的腋下被人狠踢了一腳,揮出去的拳頭還沒將力氣都用出來,便被擋住了進攻。
于卓風(fēng)后退半步,火冒三丈地看向剛剛把他給擋下來的芃芃。
接著,他又看向沈君非,說:“是個男人就別讓女人擋在前面!”
沈君非往一旁走了兩步,悠閑的靠在窗側(cè),抱著手臂,說:“你連女人都打不過,有什么資格和我動手?”
一句“連女人都打不過”讓于卓風(fēng)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他氣憤難當(dāng),舉起拳頭,氣勢洶洶的沖著沈君非而來。
芃芃擋在前面和他過了幾招,于卓風(fēng)的力氣不少,芃芃明顯有些吃力。而一旁的沈君非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錚!”的一聲,一把劍從窗外飛進來,插進對面的墻上。
于卓風(fēng)和芃芃住了手,一同朝對面的酒樓看過去。
拔劍警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的那位貴公子。芃芃朝那邊嘿嘿的憨笑,啊,這位公子真是好人,比我家小公子可好多了!
于卓風(fēng)氣的朝那邊大喊,“哪來的癟三,少多管閑事!”
對面的人沒有回話,移開了眼神,看起來根本不愿與他交談。倒是一旁的侍從抬起拿劍的手,朝這邊大聲說:“你又是什么人,說話竟然這樣放肆!”
“不想惹禍上身,就給老子躲遠點!”
侍從冷哼一聲,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好大的口氣!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子,還敢出言不遜!”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她自己沖上來擋在前面,我還嫌她礙事呢!”于卓風(fēng)叉著腰,氣呼呼的把桌子給踢翻了,“老子教訓(xùn)那個小廢物,跟你們一個個的有什么關(guān)系!”
對面酒樓的公子終于向他看過來,眼神閃過一道寒光,比剛才的那把劍還要鋒利,聲音低沉,冰冷的仿佛臘月的冰潭。
“你敢動他一毫,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
江城最不缺的就是官宦子弟,碰到王孫貴胄也不稀奇。
于墨洲看對面的人衣著華貴,氣度非凡,連同那人身邊的侍從和一般人家的仆從都大不相同,真要結(jié)下梁子,恐怕麻煩的很。
“堂兄,算了,出來是為了散心,何必弄成這樣,現(xiàn)在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你剛來這里不久,不如我們?nèi)ソ纪怛T馬?!?p> 于卓風(fēng)雖然脾氣暴躁,看起來沖動魯莽,但是惹的禍多了,見的人和事多了,心里多少也有分寸。不用細瞧,打眼一看,對面的就是個有點背景的,更何況,他來到江城不久,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冷哼一聲,一甩衣擺,朝門外大步走去。
“我今天就給我堂弟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