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席還未問碧蓮找她有啥事兒時,王霞頓的打斷,拿著幾張A4紙工整表格裝作急切匯報工作,遞到楊主席手中,“楊姐!這是所有路隊售票員和駕駛員的信息,你看新售票員應(yīng)該分到哪個車上?”
王霞的話語精練職業(yè),剛一聽是交待楊主席的路隊信息,可再一聽是顯然提示楊主席不應(yīng)該讓實習(xí)售票員都分到葉碧蓮的車上。
楊主席“嗯”了聲接過王霞表格,似乎完全沒聽進(jìn)去王霞的一句話,朝碧蓮:“葉碧蓮!有什么話,你盡管說!說不定我下午還有事兒,會到路隊上查票?!?p> 碧蓮一聽楊主席口中的兩字‘查票’,頓時想起來被記過的兩個硬幣,便朝楊主席不好意思的解釋:“我、我昨天收票太緊張,把收的兩個硬幣裝口袋里了,后來。”
碧蓮的話還未說話,王霞狠瞪碧蓮一眼,我說嘛?見過告狀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當(dāng)著人的面說壞話,是不是想在楊主席面前告我的狀?說我王霞因兩個硬幣記她葉碧蓮的過了?
王霞按奈不住心頭的氣憤,朝碧蓮:“葉碧蓮!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對楊大姐說,我冤枉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碧蓮極力解釋,王霞得理不饒人:“你不是那個意思,你說,你當(dāng)著楊主席的面說,你是哪個意思?
如果售票員都像你這樣,查出來少票時,再掏口袋,還有章可依?要稽查的干嘛?認(rèn)為稽查的都是瞪眼瞎?是不是查的票款剛剛好,就沒你這口袋里兩個硬幣的事兒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碧蓮忙解釋:“剛開始查票時,我忘了,確實忘了提前把兩個硬幣交給稽查的……”
聞音,王霞冷“哼”了聲,沒有啟音。
我就說嘛,這個葉碧蓮不是簡單的貨,能讓張寶舍命相救,又讓王國強(qiáng)的魂勾的找不到北,現(xiàn)在又在楊主席面前裝作一幅可憐兮兮樣兒,是不是就專門給我王霞過不去?
可怒歸怒,王霞極力調(diào)整情緒幾個呼吸后,轉(zhuǎn)而婉轉(zhuǎn)的語氣朝楊主席:“楊姐!這個事,當(dāng)時國強(qiáng)已經(jīng)在他車上給葉碧蓮求情了。
既然說明原因,咱公司一向是人性化管理,只要她葉碧蓮下不為例就是了,我也沒記她的過!”
王霞這一番話,猛一聽像是給楊主席和碧蓮因兩個硬幣的事兒一個交待,可再一聽,就顯然是嘲弄葉碧蓮此刻沒事兒找事兒了,明明車上已經(jīng)有王國強(qiáng)求情,她葉碧蓮還鉆牛角尖?!
“嗯!我知道了?。 睏钪飨跸嫉ɑ貜?fù)一句后,又朝葉碧蓮:“這個事,我下去查查,如果真記過了,新上車的售票員第一個月內(nèi),允許有三次警告處分的??!”
碧蓮萬般感激:“謝謝楊姐!”
王霞目送楊主席出門的背影,待腳步聲消失在走廊時,“呯”的一聲關(guān)住門,撅著嘴,狠拽了一把椅子。
明明辦公桌前的椅子放的好好的,可王霞這大幅度拽著椅子又跺一腳的動作,是不是椅子也很無辜?
此刻,王霞的大動作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是發(fā)泄不滿。
“葉碧蓮!你聽到了吧,我都給楊主席說了沒記你的過,她還要下去查查,分明是對我王霞的不信任”,王霞尾話‘對你葉碧蓮的偏袒’還未吐出來時,碧蓮忙搶先解釋:“王主任!你不要多想,楊主席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說,是什么意思?”
“或許,她認(rèn)為……”
聞音,王霞冷笑一聲后,“我說呢?你個葉碧蓮真是不簡單,楊大姐的一句話,你供出來一大堆,我看你是在演小品糊弄人吧!”
“不!不!王主任,我說的是實話,楊姐向來做事認(rèn)真,她是害怕我心里有疙瘩,才故意給我打的免疫針!”
碧蓮話意未完,王霞冷面伸出一只手臂,打著手勢:“夠了!”
王霞既然能在公司的調(diào)度科站穩(wěn)腳,豈是一般的智商,此時,急中生智,對了,我倒要給她葉碧蓮個下馬威瞧瞧,國強(qiáng)不是說她的普通話說的標(biāo)準(zhǔn)嗎?!
便一幅嚴(yán)肅認(rèn)真:“季末總結(jié),你上臺發(fā)演,還有元旦晚會你有朗誦的節(jié)目,還有小品要參加?”
上臺發(fā)言?還有朗誦?小品?
葉碧蓮一幅委屈狀,饒了我吧,“王主任!我上臺演講,我不知說啥呀!還有我、我朗誦也不知道該讀啥,那小品的節(jié)目我更是沒參加過!”
王霞斜視碧蓮,你葉碧蓮不是有本事厲害嗎?裝什么裝?這會還會裝作一幅孬種樣兒,厲聲厲語:“小品節(jié)目自備,朗誦和演講隨你的便!”
這冷言冷面,分明是不容不說。
碧蓮知道王霞在氣頭上,剛剛當(dāng)著王霞的面,自己不該給楊主席說那么多。
無奈,應(yīng)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