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盅里兩個金鐘兒和兩只蟈蟈的鳴叫斗在一起,畫面看起來就像是兩邊的戰(zhàn)士在廝殺的一片慘烈,很有看頭。
底下的學(xué)生都大呼過癮,就算是外地的學(xué)生,都在想著怪不得京城里的學(xué)生都喜歡這金鐘兒的斗賽,這么一看果然是很有看頭。
劉韌也沒想到今天的斗賽這么激烈,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慘烈的金鐘兒的斗賽,他的大將軍今天就要死了,奇怪的是他并不怎么傷心,也許是知道他的大將軍已經(jīng)完成了它的使命了。
讓他見識了一場如此高水平的金鐘兒的斗賽。
“大公子,對手的蟈蟈太厲害了,現(xiàn)在盅里的這幾只小蟲都缺胳膊斷腿兒了,就它一個全須全尾的,簡直是太厲害了”。
“對,這個蟈蟈我們勢在必得,等結(jié)束了,就把這蟈蟈買過來”。
身后跟著的一個同學(xué)氣喘吁吁的過來道:“大公子,剛才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個蟈蟈并不是周煜的,是羅伍表妹的”。
“本來他們那邊也是打算買下來的,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價錢沒有談妥,就還沒定下要不要買”。
劉韌旁邊幾個人聽了都睜大了眼。
“都沒有給出價錢,這個女生就帶著蟈蟈過來幫人,她似不似撒”。
“也許是羅伍找的她”。
兩邊都想著賽后要把蘇茉的蟈蟈給買下來,盅里的幾只小蟲子,現(xiàn)在只剩下劉韌的金鐘兒還剩下半拉身子,可笑的是,周煜這邊的那個個頭小一點的金鐘兒似乎知道它自己不是劉韌金鐘兒的對手,索性它也不咬了,就讓這方的蟈蟈一個咬,和那邊的金鐘兒咬的不相上下,畢竟蟈蟈是不擅長和金鐘兒斗賽的。
底下同學(xué)都看的冒汗了。
還有同學(xué)站起來給蟈蟈加油的,那蟈蟈一身狠勁頭,不像是個小蟲子,倒是咬的六親不認(rèn)似的。
最后在裁判吹響了口哨,判定結(jié)果周煜這邊贏了,已經(jīng)吃下兩個小蟲子的蟈蟈轉(zhuǎn)頭把只剩下一口氣的周煜的金鐘兒也給吃掉了。
張鵬瞪大了眼睛,“沒見過連吃金鐘兒的蟈蟈,大公子這蟈蟈咱們這邊還買嗎?”
劉韌不假思索道:“買啊,為什么不買,有了這蟈蟈,不就不需要金鐘兒斗賽了嗎,直接一個蟈蟈就解決掉全部了”。
張鵬猶豫道:“可是那樣還是金鐘兒的比賽嗎?那樣豈不是成了蟈蟈的比賽了?”
“誰的比賽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結(jié)果哪一方贏了比賽”。
“今天咱們這邊輸了”。
今天押周煜這邊贏的同學(xué)都高聲叫好,一大片一大片的同學(xué)都輸了錢,老師到小禮堂來逮人,是原本隱藏在學(xué)生中間的老師,現(xiàn)在看完了比賽,要回去學(xué)習(xí)了。
羅伍高興的站起來鼓掌。
“太好了,小表妹我們贏了,今天贏了好多錢,我請你去吃燒烤”。
蘇茉微笑。
這個男生一會叫她表妹一會叫她師父一會叫她小表妹。
不過心性坦誠,她倒是很喜歡他。
周煜看她一點都不設(shè)防的跟羅伍走這么近,就好像是認(rèn)識了很長時間似的,微微的皺眉。
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看到盅里的那個小昆蟲發(fā)瘋,他差點以為是她發(fā)瘋,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現(xiàn)在看到她滿臉的天真笑容,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又自己跟自己生氣起來。
“玄祁你怎么了?”
“為什么我覺得你在針對那個女孩?”
要不是腦子里總是晃著那句話,他也不會齷齪到針對一個小女孩。
徐行之沒有再問周煜,因為劉韌已經(jīng)過來了,他神色警惕的看著走近的劉韌。
這一場比賽劉韌輸了不少錢,雖然是別人押注的,但是東家他們知道就是劉韌自己。
姚俊睿第一個跳出來:“怎么,輸了,過來找不自在?。俊?p> “讓開”。
張鵬站在劉韌前開路。
劉韌在他背后淡淡道:“一邊去,我們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找誰?”
“我們要買這個蟈蟈,和你們有關(guān)系嗎?”
比賽結(jié)束了,來買蟈蟈的卻不是周煜這邊的人,她本來帶著蟈蟈過來是要帶給他們這邊的,現(xiàn)在這個蟈蟈沾染上了點點的鬼氣,不能再參加這樣的斗賽,或者是再養(yǎng)一段時間恢復(fù)正常了就可以了。
只是這個蟈蟈她不能留著,她今天拿來是來換錢的,已經(jīng)不能再在這耽擱了,她哥哥還等著他們回去救。
這個蟈蟈有點異樣,他們本來的打算是找蟈蟈給能幫助他們的那個家族,只是爺爺也沒有說的很詳細(xì),或者是爺爺故意的沒說全的。
蘇茉看著周煜幾人,這幾人參加這個金鐘兒的斗賽更像是因為當(dāng)初是被人下了戰(zhàn)書的,才無可無不可的參賽的。
不是當(dāng)初爺爺說的對金鐘兒很感興趣的那個家族的人,也就不是他們當(dāng)初到京城里來要找的。
而且是在那個大院子前,在仙鶴章的那個院子里的時候,她白天出去和爸爸去買黃紙的時候也和周圍的街坊打聽了一下。
那個是鷹派的大院居住的。
那天周煜幾人是從那邊路過。
而今天的斗賽周煜幾人的金鐘兒斗賽的對手是這迎面而來的幾人。
蘇茉心中一動。
難道當(dāng)時爺爺想說卻沒有暗示的可以幫助爸爸的家族其實是這個迎面正面而來的一群少年中的家族之人?
蘇茉看著迎面來的陌生人。
回過頭來看著周煜幾人,又再確認(rèn)的問了一遍道:“你們不要買這蟈蟈了嗎?”
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其實他們是沒有再買下蟈蟈的必要了。
他們不是專門沒事就喜歡金鐘兒的斗賽的,這次是因為劉韌說話口氣太大才應(yīng)下的。
薛涼斟酌了下道:“你的蟈蟈我們買下,在潘家園那個地攤那,我記得他是五百賣給你的,我們現(xiàn)在出一千買下”。
已經(jīng)沒有用的蟈蟈,出一千買下已經(jīng)仁至義盡。
正在走過來的劉韌聽到這話冷笑。
“這一場斗賽你們從我這贏走多少?出一千就想買下人家?guī)土四銈冞@一場大忙的蟈蟈,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