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和母親在這個所謂的父親家里住了下來,母親被送去了療養(yǎng)院,陸謹言則住在了這個大房子的一樓。
那時候的他傻傻的以為找到了父親,父親和他們團聚了。他和母親就不用在四處漂泊了。
母親的病也終于可以一直接受治療了,不用像以前一樣,自己努力的給母親籌錢治病,母親的治療也斷斷續(xù)續(xù)的?,F(xiàn)在好了,他們被接回到了父親的身邊,父親家里那么有錢。一定可以治好母親的病。
所以從住進這里開始,他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不給任何人添麻煩,小心翼翼的,怕碰壞這里的東西,給父親留下一個壞印象。
他每天都在幻想著以后越來越好的生活。
在他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向別的小朋友一樣有一個幸福的家,在也不會被罵成野孩子的時候。
母親在療養(yǎng)院去世了。
他很茫然,他不知所措,明明昨天自己去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在他還沒有徹底接受母親去世這個噩耗的時候,他被另一重打擊壓得倒在了地上。
母親的藥是這個所謂的父親停的,沒有鎮(zhèn)定劑的母親在半夜撞墻了。
這是他在母親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門口偷聽到的。
他不敢相信,他連母親的遺體都沒有看到,療養(yǎng)院的人不肯告訴他一個字,他也不敢相信那個醫(yī)生的話。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又能去哪里。他甚至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看見。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小小的少年行走在雨中,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少年偷偷留的淚水遍布著那張稚嫩的臉,雨水從上到下澆透了少年的衣服,更澆滅了那生活中剛有的點點微光。
“渴,很渴”……覺得頭痛的像要炸開一樣,陸謹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個小房間。身上還是昨天的那件濕衣服。
回想昨天,陣痛的頭,干到爆炸的嗓子都提醒著他那不是一個夢。
陸謹言拖著瘦小不適的身子,想去這個還未曾謀面的父親面前問問。
他真的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父親可以告訴他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但幻想終究只是幻想。
他等了好幾天,終于在一個下午等到了回家拿文件的父親。
他連忙跑去書房,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那個男人很高,長相屬于中年人中少有的帥氣,自己長的也有些像他。
聽見開門聲,男人找東西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陸謹言,皺眉不悅的問,“你怎么來了?”
想象中的第一次見面被父親抱在懷里沒有實現(xiàn),
他走過去問父親,“母親的事”問父親母親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男人隨口一說,“陸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有一個瘋母親。”說完就要走。
陸謹言沒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或許也可能是聽到了不肯相信。
他跑過去拽著男人的衣服又追問,“他為什么那么做?為什么找回他們,又這樣對待。”
還沒等他說完話就被父親一腳踹倒在地上,頭磕到了玻璃茶幾的桌角,貼著頭發(fā)的額頭迅速流出鮮血,看著極其嚇人。
然而始作俑者的父親見此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憐憫,惡狠狠地道,“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那個賤女人生的孩子,我能給你留在陸家已經(jīng)是對你們娘倆最大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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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耶
陸大佬的童年馬上就結(jié)束了,看書的小可愛不要焦急,作者大大馬上就要回歸我們的主線啦??!快給大大投票,讓大大更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