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城最大的醫(yī)院中,明媚的陽光灑落在病房潔白的床單上。
一個三十多歲,長著國字臉的男子正緩緩張開了眼睛。
這是哪兒?
陸河的腦袋還有些懵,自己好像是昏迷了,被送到醫(yī)院來了。
剛一動身想坐起來,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嘶...”
“陸隊長,你醒啦?”
病房門被打開,一個驚喜的聲音出現(xiàn)在病房中。
一個帶著口罩的小護士急忙跑了過來,將陸河扶了起來。
陸河對她點了點頭。
“謝謝?!?p> “您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叫醫(yī)生?!?p> 說罷,小護士便急忙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陸河的床前便聚集了近十個人,都是局里面的同事,有些拿著果籃,有些拿著鮮花。
“老陸,這下你可出名了,你現(xiàn)在可是全通城的英雄啦!”
一名身著警服,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笑著對陸河說道。
這個人是陸河的上司段明,通城警察局的副局長,也是陸河的老師,指路人。
“英雄?”
陸河有些懵逼,自己明明被人一刀秒掉,怎么還和英雄扯上邊了。
“你們先出去吧?!?p> 段明招呼了一聲,示意自己有事要和陸河談一談。
諸多警員當然知曉輕重,紛紛起身。
“陸哥,我們先走了啊,好好養(yǎng)病,過幾天再來看你?!?p> 領(lǐng)頭的小劉正是陸河一手帶起來的警員,此番也是他最為關(guān)心陸河的病情。
陸河微笑著點點頭,揮了揮手,目視著他們走出了病房。
“小陸,你看到了吧。”
段明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煙,但意識但這里是醫(yī)院,有默默地將煙放回了口袋中。
陸河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他已經(jīng)意識到段明接下來要跟他講什么了。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案件,他涉及到了神秘側(cè)的力量。”
段明的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憂愁。
“您指的是,那股黑色的火焰?”
陸河對那團恐怖的黑色火焰依舊是心有余悸。
“嗯,不只是黑色火焰,最近附近的幾個市里還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神秘案件,各種詭異的能力層出不窮?!?p> 段明看了看陸河。
“只不過上面怕造成社會人民的恐慌,這才將新聞壓了下來?!?p> 陸河大概明白了段明的想法,畢竟這種事情一旦告知那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導(dǎo)致社會動蕩也說不定。
“所以現(xiàn)在我們幾個領(lǐng)導(dǎo)的意思是,把你塑造成一個英雄的形象,就說是你擊斃了歹徒,解救了眾人,也因此身受重傷。”
段明眼神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我知道了。”
陸河雖然為人正直,但并不迂腐,他知道這個處理方式已經(jīng)是最好的辦法了。
“那那些群眾?”
陸河有追問了一句,畢竟那時候可不止他一個人看見那個詭異的畫面,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顧著逃跑,但倉促之間恐怕也會有不少的人看到那一幕。
“這個你放心,并非只有民間才有超凡能力,官方已經(jīng)有所準備,這個你不用擔心?!?p> 段明如此說道,沒有將具體方法告知陸河的意思。
“那就好。”
陸河還是松了口氣,他了解自己這個老師,既然他說那些群眾不會有事,那就應(yīng)該不會有事,聯(lián)邦應(yīng)該有所準備了。
“老師,這個世界......”
陸河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想開口詢問。
“你先休息,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會知道了?!?p> 段明起身,拍了拍陸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了一句。
陸河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但是心里的不安卻是怎樣都揮之不去。
一間破落的寵物店內(nèi),一個慵懶的老板正躺在一個新?lián)Q的沙發(fā)上拿著手機,刷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小視頻。
“欸老大,這個破球怎么好幾天沒有動靜啊,是不是壞了?”
小白站在吧臺上,不停的用翅膀扒拉著那個碩大的水晶球。
至于大憨正躺在一旁睡覺,這貨從那天回來之后就一直處于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一天清醒的世間不到兩個小時。
據(jù)白辰估計這家伙應(yīng)該是撐著了,正在消化兩個靈魂的差異性。
雖然說原本是一個靈魂,但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發(fā)展,彼此之間已經(jīng)存在了諸多差異,所以大憨此時正在做的就是再睡夢中適應(yīng)另一個靈魂的差異性。
或者說是,抹除差異性,只留下自己需要的部分。
“白辰,你就這樣怎么賺得到錢???”
唐靈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呆呆地看著桌子上地水電費拖欠單,白辰這家店鋪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交水電費了,房東的忍耐度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
如果不是看在這條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租了,房東大媽早就讓白辰卷鋪蓋走人了。
“不愁不愁,馬上就要開展了?!?p> 白辰倒是一臉淡定,不停的刷著自己的視頻。
就在白辰聲音剛落,水晶球上面突然一道漣漪擴散而出。
“老大老大,來活兒了!”
小白興奮地跳了起來,終于有事兒可以干了,在店里待了兩天它是腰酸背痛的,這下終于可以出去浪一下了。
白辰按掉了手機,緩緩起身走到了水晶球前,將手掌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