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賢,放心吧,我早就給這丫頭準備好了?!?p> 顧建華走過來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妻子。
“你看,還是你爸想得周到?!?p> 莊瑾賢謹慎的把文件裝進自己的包里,又檢查了一遍。顧詩楠無奈的沖爸爸聳聳肩,率先拖著行李下樓了。箱子里裝的東西并不重,但是箱子本身的質(zhì)量是比較重的,所以顧詩楠拖得很吃力。等將行李箱完全拖到樓下時,顧詩楠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顧建華夫婦關(guān)掉家里的總電源,最終確認沒落下東西以后才關(guān)門離開。當看到女兒獨自將偌大的行李箱搬下了樓時,莊瑾賢頓時感覺女兒長大了,心中的顧慮少了許多。
顧建華接過女兒的行李,將其放進了后備箱中。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晴空萬里。顧詩楠轉(zhuǎn)過身,看向眼前這個自己生活了17年的家,突然間要離開,心里竟然有些不舍,顧詩楠苦笑了一聲。不過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遠方的道路,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即使前方荊棘坎坷,自己也要硬著頭皮把它走完。
“楠楠,我們該走了!”
顧建華見女兒遲遲沒有上車,提醒道。顧詩楠重重的呼了口氣,臉上重新溢滿笑容,瀟灑地轉(zhuǎn)過身。
“來啦!”
說到底現(xiàn)在也還是9月份,天氣仍然悶熱,道路兩旁的知了沒完沒了的叫著。一到中午,就更不用說了,滾燙的陽光,滾燙的景色,連同整個人也變得滾燙滾燙的了。
顧詩楠坐在后車座上,逐漸的感到胸口有些悶,她心煩氣躁的把車窗降下來,想尋求解脫。車窗打開的那一刻,窗外肆意的涼風呼呼的吹向車內(nèi),撲打在顧詩楠的臉上,涼颼颼的,能夠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顧詩楠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楠楠,窗戶開那么大,小心感冒!”
顧詩楠感覺老媽的更年期又開始了,她有點反感,隨便敷衍道。
“沒事,媽,你女兒身子骨好著呢!哪是一股風就能吹感冒的?!?p> 顧詩楠習慣性的將胳膊半搭在車窗上,小心翼翼地把頭探出車窗外??粗饷嬉婚W而過的風景,顧詩楠陷入了思考。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偷偷的改報A市的大學是個正確的決定,這都快分別了,媽媽還一個勁地想著嘮叨,如果要是繼續(xù)把她放在媽媽的更年期下生活,那么她快樂的大學生活早晚得葬送在莊瑾賢手中。
“爸,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到A市?”
顧詩楠有點無事可做了,仰頭靠在車背上。
“這才走了多長時間,照目前的速度應該還有5、6個小時,你要是困了就睡會兒。”
顧建華從后視鏡中看到女兒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丫頭精神頭來的快,去的也快,才走了兩個小時就困成這幅樣子了。
顧詩楠打了一個響亮的哈欠,沒一會兒,就躺在車座上睡著了。
等到顧詩楠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顧建華早把車內(nèi)的照明燈打開了,和車外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顧詩楠揉了揉被照明燈晃到的眼睛,終于看清了車外的景色,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道路上各色的燈光將這個城市的美點綴的淋漓盡致。
“爸媽,咱們是不是快到了!”
顧詩楠的脖子差點伸到駕駛座上,她興奮的問道。
“不是快到了,是已經(jīng)到了,等你爸找到酒店安頓下來,咱們就可以找個地方吃飯了。”
莊瑾賢坐了一路,腰有點酸,也有點呆不住了。
“真噠,太好了!”
顧詩楠聽莊瑾賢這么一說,頓時來了精神,喜悅的心情從眉眼之間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顧詩楠看著窗外繁華的霓虹燈,高聳發(fā)光的大樓,人來人往的店鋪,還聽到了各種各樣混雜在一起的音樂,心中默默的對這個未曾來過的城市憧憬著,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這里的任何事物對于她來說都很新鮮。
顧建華跟著導航的指引找到了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預定好的酒店。
顧詩楠下了車,上下打量著這家名為安逸的酒店,這家酒店不算很大,但是服務態(tài)度相當好,剛一進門就有經(jīng)理前來接待,還主動的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不只是爸媽,顧詩楠也感到很滿意。
其實,單單看這一家酒店,顧詩楠并不覺得有什么,要說顧客就是上帝,這些也都是他們應該做的。但是之所以對它挺滿意,是因為有些時候,某樣東西總是要經(jīng)過一些比較,才會知道它的好。
就拿對面的那家大的酒店來說,剛剛在車上的時候顧詩楠就注意到了它,雖然確確實實是個五星級,但是里面的工作人員明顯很勢利。
她清楚的看到,一對穿著樸素的夫婦被酒店的工作人員趕了出去,而后進去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工作人員立刻又換了一副阿諛奉承的表情,對面前的男人點頭哈腰。
顧詩楠當時就在想,這樣的酒店即便是住進去了,也不會讓人覺得舒適。想到這兒,顧詩楠在心里對這家安逸酒店又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