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怎么慶祝
我很想問李夢穎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但又怕觸及她的傷心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我不停地對自己說:李夢穎是為了我受苦的,所以以后我一定不能讓她再受委屈。
她和朱聰文終于停止了一唱一和,轉(zhuǎn)而看向王曉光,頗為抱怨的語氣,“要不是因?yàn)槟阍卺t(yī)院躺著,我們今天就會去好好慶祝了。”
王曉光笑了一下,“就算我在醫(yī)院呆著,你們還是可以去慶祝啊,今天是該慶祝?!?p> “于心不忍啊,大哥,把你一個人丟在醫(yī)院?!?p> “那這樣好了,為了不掃你們的興,到時我溜出醫(yī)院,在一邊陪著你們慶祝,這總可以了吧?!蓖鯐怨夂軣o奈地迎合著。
我本來是對王曉光不顧自己的身體溜出醫(yī)院不太贊成,只是想到今天是李夢穎被解放的日子,不想破壞他們的心情,于是也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李夢穎聽了王曉光的話,倒是很高興,“那就這樣決定了啊,我等會兒訂地方。對了,你身體怎么樣?吃不吃得消?”
“放心,沒事?!?p> “朱聰文,給蔣世超打電話,讓他下班了別急著回家?!崩顗舴f一邊吩咐著朱聰文,一邊拿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出去。
一想到蔣世超,我就聯(lián)想到蘇晴了,要是她現(xiàn)在在該有多好。
“好嘞?!敝炻斘暮敛缓啬贸鍪謾C(jī)就打了蔣世超的電話,將晚上慶祝的事跟電話那頭的蔣世超說了一下,那頭似乎不太想去,就聽到朱聰文一個勁兒地在說:“別啊,今天夢穎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你表哥都要偷溜出醫(yī)院的。”
“蘇晴,你怎么來了?”我正關(guān)注著朱聰文的電話,卻沒有看到蘇晴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到了我的旁邊。
“嗯,晨晨姐,你們不是說夢穎姐是今天出來嗎?我特意跟領(lǐng)導(dǎo)請了假?!碧K晴說著看向了在窗戶邊打電話的李夢穎,她輕聲跟李夢穎打了個招呼,李夢穎因?yàn)檫€在打電話,就對她笑了一下,以示回應(yīng)。
“咦?你怎么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朱聰文撓了撓頭,顯然是有些困惑,不過“嗯”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
倒是我和王曉光相互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明白其中的深意。
“你們……是要去干嘛嗎?”蘇晴疑惑地掃視了我們一圈。
“夢穎嚷著要去慶祝,正在到處請人呢,正好你來了,到時一起去吧?!蔽覡科鹆颂K晴的手,心里偷偷樂著,這是專門為了讓我們成人之美啊,于是毫不猶豫把蘇晴拉入了我們的團(tuán)隊(duì)。
“那我需要準(zhǔn)………”蘇晴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推門聲就打斷了蘇晴的講話。
我看到剛剛在開水房里的那個阿姨正拿著個拖把走進(jìn)我們房間,她一直低著頭,認(rèn)真拖著每一個角落。
“阿姨,”我有些興奮,“我就是那個……”
聽到有人喊她,阿姨很快抬起頭來,隨即笑道:“你不就是剛剛在開水房里的那個小姑娘嗎?這個是你的朋友?”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曉光。
我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病房的人可真……多。”阿姨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上一秒還親熱的表情,下一秒很快低下了頭,似乎感覺很羞恥。
“嗯,是啊?!蔽一貜?fù)。
阿姨沒有再言語,與剛才的熱情相比,此時更顯得木納,完全兩個人的感覺。
要不是我前一刻還跟她說著話,我可能會認(rèn)為阿姨就是老實(shí)木納的性格。
我好奇地打量了阿姨好一會兒,直到她拖完地,她都沒有再抬起頭來,而是快速地從我們病房逃了出去。我之所以會用這個“逃”字,是因?yàn)樗鋈サ臅r候真的是慌不擇路,就好像我們病房是很可怕的地方一樣。
我頗為無奈地?fù)u了搖頭,看來是我們這些人嚇到她了。
“蘇晴,你剛剛說什么?”我想起那個阿姨進(jìn)來后蘇晴被打斷的話。
“?。俊碧K晴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有些窘迫。
“在那個阿姨進(jìn)來之前,你想說什么?”我又重復(fù)了一遍。
“噢,我就想問下要不要給夢穎姐買些什么?!碧K晴看了一眼正掛掉電話的李夢穎,聲音特意壓小了些。
不過再怎么聲音小,還是被李夢穎給聽到了,“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就需要你們陪我好好玩兒。”
沒過一會兒,她又向王曉光確認(rèn)了一遍,“你確定你的身體是吃得消的嗎?萬一出了問題我可是不想負(fù)責(zé)的?!?p> “要負(fù)責(zé)也輪不到你呀?!敝炻斘某蛄顺蛭?,“正主在這呢,你對我負(fù)責(zé)就行?!敝炻斘男ξ販惖嚼顗舴f面前。
李夢穎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王曉光。
我和朱聰文也朝著王曉光的方向看,除了正低頭似乎在想什么的蘇晴,王曉光并沒有回復(fù)李夢穎的話,而是目不轉(zhuǎn)晴地盯著我……的旁邊,蘇晴?
這一下子怎么突然變得奇怪起來?蘇晴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而王曉光此刻也讓人摸不清頭腦,他盯著蘇晴看什么?
“喂,你干嘛呢?走神???”李夢穎說著就上前推了王曉光一把。
王曉光回過神來,疑惑地看著站在他床沿的李夢穎,“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怎么了呢,我再問一次,你的身體到底能不能吃得消?我不想為這個負(fù)責(zé),當(dāng)然你也有人負(fù)責(zé)?!?p> “都不差幾天就可以出院的人,你覺得能吃得消不?放心,到時我不喝酒,坐在晨晨的旁邊就行?!闭f著他拉過了我的手,讓我坐在他的旁邊。
“那就好,我已經(jīng)預(yù)定了晚餐,KTV也定了個包廂,吃完飯后我們就去飆歌,怎么樣?”李夢穎一臉興奮地看著我們。
朱聰文附和得很熱烈,我們其他的三個都是一副你說什么就什么的樣子。
“晚上記得少喝點(diǎn)酒,”王曉光輕聲笑著在我耳邊呢喃,“你忘了你以前喝醉酒的樣子了么?到時我沒法把你弄回去。”
他說話的時候濕熱的氣息撲打在我的耳朵上,再加上那些話語,直接讓我的耳根開始發(fā)燙。
而他則在一旁癡癡地笑起來,完全沒覺得自己才是罪魁禍?zhǔ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