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他給紀少爺指了兩條路
因為和林向北打的那一架,加上陳嵐的不離不棄,紀懷清成功坐實重點一中的渣男校草王座。
林向北任由他影帝上身,演深情也罷,演病嬌也罷,她全然無動于衷,和霍然他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學習完全也不落下。
武館和旅游商業(yè)街的進程很順,一直也沒聽到赤龍會到武館找麻煩的信息,她倒是按捺不住,想去找找赤龍會的麻煩。
周五晚上九點,林向北帶著褚良和二十人的小隊往赤洪街去,這個點,正是赤龍會打桌球,玩棋牌,唱K喝酒的聚會時間。
到了地方,林向北從褚良的機車上下來,戴上皮手套,一隊人連頭盔都沒摘,掄著棍子從外面的中介門面,一直砸到赤洪會通常聚會內部倉庫。都是練家子,戰(zhàn)斗力自然非凡,把赤洪會砸得破破爛爛。
林向北用棍子,捅了捅躺地上裝死的當值小頭頭,“告訴紀懷清,今晚三點,把蕭全那只蠢豬送到北江大橋掛起來,讓他以后,少招惹褚家武館大老板的女人,你們赤龍會算什么東西!”
褚良眉頭微攏,這赤洪會欺善怕惡、四處放貸自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小老板哪來的女人?
回了武館,林向北坐座椅上轉了個圈,看著褚良一臉淡然沏茶的樣子,“怎么這回,不問我問題了?”
“老板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瘪伊颊f著把茶遞過去,老板愛喝清淡的好茶,他早就備下了,果然還是用的上。
“老板既然已經把安和所有類似赤洪會的資源,能整合的整合、該清理的清理,為的是積聚起力量,對付沈家專做高利貸的沈老大?”
林向北接過茶,示意他繼續(xù)說。
“會拿赤龍會開刀是因為,那個即是沈家外長孫,又是紀家長孫的紀懷清,他接手了這個小會。您一直在削弱他與你抗衡的力量,您今天又自報家門,已然是開戰(zhàn)的信號了,至于所謂的女人,開刀的借口罷了?!?p> 褚良說的,都對。
“怕嗎?”林向北臉上漠然,自顧自把手里的小刀轉成花,啪的一下又收起來。
褚良給她添茶,“現在的褚家,也不是誰都能惹的,您信我,我自然要做您的最佳助手?!?p> 如果說紀懷清是兇狠的豺狼,紀恒遠就是隨便咆哮一聲所有人都會心生畏懼的猛虎,她頂多算只狐假虎威的小狐貍,分分鐘怕被老虎回頭咬死自己,怕豺狼把她給叼咯。
褚良,真的是自己現今唯一能全信的助力。
林向北看著褚良給她點了個沉香,也許這就是命吧,褚良這個人認定了,他就不會回頭,這輩子,她會盡最大的可能,給他安排好路。
“茶是安神的茶,離三點還有些時間,老板你睡會,有我守著,你放心?!?p> “其實,解決沈家不用那么麻煩。”林向北朝他招手,在褚良耳邊低語幾句,也不理褚良聽完什么反應,躺沙發(fā)上就睡。
靠在高背真皮沙發(fā)上的紀懷清,點了根煙,看著煙霧繚繞而起,他心情愈加煩躁,林向北的徹底失控,讓他不得不開始迅速開啟第二步計劃——回歸沈家,可才剛接手這么個小會沒多久,還沒完全搞活絡,這難搞的事就來了。
他冷冷地瞥一眼蕭全,“你個蠢豬惹的禍,為什么要我們赤龍會來背?”
“紀少,在武館那會,是那個女人先招惹我的!我這是被陷害,您一定要救我!”蕭全說著猛然跪下,紀懷清一槍打死他哥哥、按著他父親手簽遺囑的場景,他歷歷在目,“您每月要我加多少錢都不打緊,求您救救我!”
紀懷清側頭陰柔的臉上,全是厭惡神色,“綁上,我和他到褚家武館走一趟?!?p> 正凌晨三點,紀懷清下了車。
前方的褚家武館處處通明,褚良只一人,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清冷如謫仙般地站在門口,卻輕松震懾全場。
紀懷清點了根煙,把捆得結結實實的蕭全往前一堆,“褚館長,今晚好雅興???”
褚良抬頭看看,那烏云遮月的天,聲音溫潤如玉,“月色朦朧,自然美不可攀?!?p> “我來,不是和褚館長談風月的,這得罪褚家的蠢豬我送來了,還請褚館長引我與大老板一見!”
如果是其他人初見,紀懷清如此謙遜禮貌的樣子,必然會被他這張臉給騙了,可褚良不會。
多月前,紀懷清抱著路瑤瑤那個戲謔、放蕩的神情,褚良記得清清楚楚,紀懷清這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兩面三刀,完全不可信,在老板和他這里,他洗不白了。
褚良想起小老板睡前與他說,開館當天揍蕭全的原因,是因為恢復女裝的小老板被蕭全咸豬手,小老板才拿蕭全來出氣,他確實被小老板的真實性別震驚,覺得無奈,這確實是小老板一貫會出人意料的風格,居然把所有人都瞞過了,“大老板不喜歡這個人出現在武館,說會影響武館的美觀?!?p> 紀懷清眉頭微蹙,冷著臉轉身指揮人,這蠢豬保不住了,“把他拖去北江大橋橋底掛起來,哪只手碰的夫人,就剁了他哪只手?!?p> 看著人被拖走,紀懷清滿臉期待,褚良淡然地看著他,“大老板也沒說要見你。”
紀懷清臉色一沉,耍他?!他可不白打工,“這事我解決了,大老板就一點交代都沒有?”
“她給紀少爺指了兩條路?!奔o懷清立馬示意身邊的人都退到遠處,走近褚良,“褚館長請講?!?p> “一是放棄方氏家小姐,與城南白家二小姐訂婚,白家雖不如方家,但勝在,白二小姐單純無知,兄長也智力尚缺,白老爺子剛去,只剩不懂經營的白老夫人坐鎮(zhèn),此時的白家垂手可得。
二是我們老板奉勸紀少爺,與其成為褚家擴張的炮灰,又或者在你小叔那里碰到滿頭血,都不如取代沈風啟來的快,有些人老了,就該退了?!?p> “受教了,赤龍會……大老板要拿,懷清送就是了,日后還請大老板對懷清多加照顧?!?p> “話我?guī)У搅?,紀少爺請回?!?p> 林向北聽見開門聲,看褚良一臉明朗的回來,才掀開空調小毯子坐起來,“怎么樣?怎么樣?他聽進去了嗎?”
“我與他說,為了避免有人懷疑他和褚家通敵,要做點戲,把他狠狠打了一頓,才放他走了?!瘪伊伎粗窒虮毙Φ煤喜粩n嘴的樣子,“可是我不懂,這樣您雖然脫了身,卻不等同幫了他嗎?”
“白茉莉才不是個天真無邪的,就算她和紀懷清訂婚,以后也是狗咬狗。紀懷清能拿下沈老大,我們就省很多功夫了,趁他剛上位,還沒完全吞下沈家,我們利落點,吃掉他吞不掉的那些。”
林向北說著伸了個懶腰,她當然更希望,紀懷清被沈老大處理掉,她也徹底省心了,“以后盯著武館的人會很多,讓手下人嘴巴閉緊點,也別隨便惹事,出門都多加注意。我瞇一會再走,你也去休息吧。”
褚良退出了房間,林向北睡不著了,干脆翻了一會白茉莉的微博,全是悼念父親的圖文,真像個不折不扣的孝女,別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上輩子的白茉莉就是在這個時候,攀上紀懷玉的,這個絕世的黑寡婦,用盡手段嫁給紀懷玉之后,差點成功毒殺紀懷玉。
不過幸好被紀恒遠察覺,紀懷玉的命才被救了回來,成功與這個毒婦離了婚。
這輩子,可別這朵絕世白蓮花,可別再來禍害懷玉小可愛了。
就讓白茉莉和紀懷清過過招,看看誰更厲害,看看誰更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