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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景辰緣

第三章

蘭景辰緣 阿笑KaMa 1941 2020-04-12 13:55:41

  ?“你今日可算有了孝心,看來關(guān)你一陣沒白關(guān)?!备富蚀罂谝е堩毸郑瑳]有半點(diǎn)君王模樣。

  我斜靠在玉龍椅上,笑著看父皇咬龍須酥的模樣,上次他這么大口的吃,還是母后在世的時(shí)候。

  我不由得心疼,身處高位,萬般束縛,唯一懂他的母親也葬身于那場“宮變”之中,連唯一的嫡親女兒,還蠻橫不懂事的丟了他的顏面。

  “父皇?!蔽逸p聲喚他。

  “嗯?”

  “我很后悔?!蔽衣鲁隽宋蚁胝f的話,我后悔喜歡上亦安,后悔在他婚期定時(shí)大鬧侯府,更后悔的是丟了父皇顏面。

  他欣慰的看著我:“朕以為這次關(guān)你,你還會(huì)像上次一樣逃脫,沒想到你會(huì)安生在鳳陽宮呆過這二十一天,朕很欣慰。”

  看著他慈父的模樣,我不由得笑道:“看父皇吃的這般香,蘭陵都餓了呢?!?p>  他大手一揮,告訴旁邊李公公:“傳膳?!?p>  李公公在一旁提醒道:“皇上您忘了,您早時(shí)召了景辰將軍來一同用膳,想來這時(shí),景將軍已進(jìn)了宮?!?p>  見此情況,我連忙拒絕:“父皇不必傳膳了,我回鳳陽宮用膳,您同將軍一起吧?!边@個(gè)景辰聽起來倒耳熟,但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不過姓景又是個(gè)將軍,可能與師父有關(guān)。

  “這倒不必,本來景辰進(jìn)宮就是來商討與你的婚事,正好你們可以見個(gè)面?!?p>  與我的婚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揉了揉耳朵,再確定了一遍:“父皇您說什么?”

  李公公犀利的笑道:“公主啊,這景辰將軍進(jìn)宮是來與皇上一同商討婚事的?!?p>  不只是我,身旁的明月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huì)兒搖了搖我:“公主,是您的婚事?!?p>  我呆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我只是被禁足了二十一天,從哪里冒出一樁婚事來,景辰又是誰,父皇怎可將我的終身大事隨意交付他人,難不成是怕我吊死在亦安這顆樹上?那也不可隨意將我嫁了,好歹母后就留我這一個(gè)血脈。

  不行,父皇糊涂,我可不能糊涂。眼下場景實(shí)為尷尬,看來還是先溜為妙。

  我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那個(gè)…父皇……”

  “景將軍到?!遍T口太監(jiān)的尖銳嗓音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只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向我們走來,他的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他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他冷傲的站在那里,冷冷的向父皇行跪拜之禮。

  這身形怎么看怎么熟悉,我正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時(shí),他張口說話:“臣景辰參見皇上,參見蘭陵公主?!?p>  “傳聞中征戰(zhàn)沙場,取荊州西川,拼將八千,乾坤力挽的蘭陵公主也不過如此?!眱蓚€(gè)孤傲的聲音在我耳中不謀而合。

  他竟是昨晚打傷我的那個(gè)人!聽父皇語氣,他應(yīng)該早知道與我有婚約,卻還要打傷我,我的內(nèi)心一陣凌亂。

  他像是從未見過我般,客氣的行禮,眼底未有絲毫波瀾。

  父皇見他過來,眼角喜上眉梢:“景辰來了啊,來人,傳膳?!庇譀_我笑道:“朕早就餓了。”

  餐桌上,我覺得尷尬,只得埋頭吃飯。

  “景辰啊,當(dāng)年蘭陵的母后和你義父為你們定了這樁親事,這蘭陵早已過了及笄之年,你也從西川回來了,這婚事還是早日辦為好?!?p>  “我母親定的婚事?”我疑惑的開口。

  “還有我的義父,你的師父?!本俺降ǖ膶⒉藠A到我碗里。

  第一次見面打傷了我,第二次見面就給我夾菜,我呆呆的看著他,就算我跟他有婚約,這男人也不能這般主動(dòng)。

  反倒是父皇,見到了這般情景,露出了姨母笑:“蘭陵啊,吃過飯陪景辰去宮里多轉(zhuǎn)轉(zhuǎn),景辰第一次來,你帶他好好認(rèn)認(rèn)宮里的路”

  “第一次來?”我壞笑的看著他。

  他面不改色,一字一句的說道:“九月初六是個(gè)萬事皆宜的好日子?!?p>  九月初六?那不就是下個(gè)月?這么倉促,我還是一頭霧水:“父皇,為何這樁婚事您從未提起過?”

  “怎么沒提起過,當(dāng)年你周歲之日,你母后定了這樁婚事,朕一直記得,你十歲那年就告訴過你,只不過后來生了太多變數(shù),再后來你又一心上戰(zhàn)場,朕沒提罷了?!备富氏氲侥负蟮碾x世,又黯然神傷起來。

  十歲那年母后的突然離世對(duì)我的打擊很大,哪還顧得上這些,現(xiàn)在猛然一想,好像是聽母后說過有景辰這么一個(gè)人。我仍然還記得及笄之前的那些年,父皇沉浸在母后的離世中,不去提關(guān)于母后的任何事,當(dāng)然也包括這件。后來他知道我心屬亦安,故不再提。

  我試探的問道:“九月初六是否太過于倉促,我好歹也是父皇的嫡親公主?!?p>  本以為父皇會(huì)心疼我這個(gè)女兒,結(jié)果他開口道:“不倉促,早年你及笄之日,父皇已經(jīng)為你筑城修府,至于嫁妝,資送倍于長公主?!?p>  “資送倍于長公主?”這得多大的陣仗,比皇姑的嫁妝還要多,昔日,皇姑出嫁,當(dāng)為大梁女子嫁妝豐厚第一人。

  景辰不緊不慢的說道:“公主放心,為夫不圖你的嫁妝?!彼ь^對(duì)父皇道:“臣愿以南樞國為聘,西周城為禮,迎娶蘭陵公主。”

  “為夫”二字一出,父皇臉都變的紅潤起來,一個(gè)勁的給景辰夾菜:“朕說你前段時(shí)間怎么剛拿下南樞又去進(jìn)攻西周,原來是要給蘭陵當(dāng)聘禮,好,好,好女婿!”

  這頓飯吃的極度不愉悅,父皇和景辰兩個(gè)人一唱一和的,就把我終身大事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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