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城穿著一件暗紫色的襯衫走進華盛的大門,走到前臺幾乎是不需要通報,那張妖孽的臉蛋直接就把小姑娘給迷惑了。
電梯一路行到三十八層,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趙杰正在匯報工作,見是他,低了頭又繼續(xù)匯報。
薛南城也不在意,直接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阿瑜,你這兒的茶葉可不行啊,改天小杰你去我那兒拿過點來。”
賀瑜笑笑,黑眸里盡是深不見底的意味,“好啊,就等你這句話了?!?p> 薛南城暗自罵了句“老狐貍”。
趙杰匯報完工作,把賀瑜桌上簽好的文件一并拿上,走出了辦公室。
薛南城手中拿著打火機把玩,忽明忽滅的淡藍色火焰在他的指間流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老胡說他們院最近有個項目正在找設計商,阿瑜你竟然沒有參一腳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他與賀瑜相互了解,連對方身上幾顆胎痣都一清二楚,除此之外他們更是秉性相近,二人從小都是蜜罐里長大的,幾乎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失手的,薛南城雖然做好了要當富二代的準備,但也絕不是一個坐吃山空的富二代。
賀瑜也曾與薛南城聯(lián)手做過幾筆生意,自然明白薛南城也是有商業(yè)頭腦的,只是從來不屑于在這一方面浪費腦細胞。
但是只一點相同,他們兩人都浸淫商界多年,早就是修得千年道行的兩只老狐貍了,但是只有一點,賀家在軍政兩方都有自己的人脈,作為賀家人的賀瑜自然要少不了被人高看兩眼,但是隨著賀瑜的名氣在房地產(chǎn)圈打出來,再也沒有人敢說這也是位仗著家世的公子哥兒了。
薛南城正好相反,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娛樂圈太子爺,電視、報紙、新聞上的頻率比當今明星都要快得多。
賀瑜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的,“那個項目的負責人是黃有志?!?p> “黃老狗?”薛南城的聲音有些激動,“他怎么還沒有下去?”
薛家自從薛父經(jīng)商后,幾乎就沒有和政界上的人來往了,所以薛南城的消息遠不如賀瑜來的快。
“黃家也是大戶,牽一發(fā)動全身,根兒深著呢,”賀瑜沉吟。
薛南城難得的深沉道:“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當年就是黃老狗的兒子撞死了傅叔吧?”
“這件事情的知情人只有少數(shù)人,當年那晚的大雨把罪證洗刷的很干凈,就連那條路段的監(jiān)控也被人動了手腳。”
薛南城看了賀瑜一眼,見他周身散發(fā)的冷冽氣息直教人心顫,心下也明白了賀瑜放棄這次項目的原因。
傅知博出車禍的那年,他們幾個也只是剛大一,只記得那件事被大人們?nèi)詢烧Z地蓋過了,從此不許人再提起,就連沈瑩也在傅知博身后事了結后匆匆地搬走了。
除此之外,似乎還發(fā)生了一件事情。
薛南城盯著賀瑜問:“你當年到底犯了什么事兒,惹得賀老爺子大怒?”
他隱約地聽說過,那陣子賀瑜是因為什么事情觸怒了他父親,賀正國一下子斷了他的錢,更不許任何人接濟他,華盛的啟動資金還是他在大學時炒股賺來的,后來華盛幾個項目做下來,賀正國的氣也消了。
他猜測大約是跟女人有關。
但是當年并沒有見過賀瑜身邊有女人出現(xiàn)過。
薛南城看了賀瑜一眼。
賀瑜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聽他這么一問,出了一會兒神。
林尋從橫店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她已經(jīng)適應了這種黑白顛倒的工作。
凌晨一兩鐘依舊奮戰(zhàn)在劇組也是常有的事,有時候常常是在保姆車上淺淺地瞇一會兒就又要繼續(xù)奔往下一個工作場合了。
說是黑夜使者、空中飛人一點也不為過,去年年前最忙碌的時間,一個月里她來回飛了國外十多次,時裝周、拍雜志、拍戲幾乎忙的像個陀螺似得。
她也習慣了這種忙忙碌碌的狀態(tài),反正她無依無靠的也沒個牽掛。
可是自從她和賀瑜關系有所好轉(zhuǎn)后,她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身為人妻的責任,所以即使收工后已經(jīng)很晚了,第一次毅然決然地決定回來。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錦園的門,玄關處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男人的皮鞋,甚至還有她的拖鞋。
林尋換好了拖鞋,輕輕地把包、外套放在衣架上,已經(jīng)盡量做到了最輕的動作,可即便如此賀瑜還是聽到了客廳的動靜。
賀瑜打開了客廳的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玄關處的林尋,抬眼看了一眼腕表,雖有些不悅,但是想到她這么晚還記得回家,也就釋然了。
賀瑜身上穿的是淡藍色的家居服,整個人顯得柔和了不少,林尋站在原地看著賀瑜走過來,幾步之遙,賀瑜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了她一下,很輕、很快就松手了。
“例行擁抱?!?p> 林尋笑了,那一瞬間仿佛感覺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
原來無論何時,總有一盞燈為你留著,總有一個人在等你。
這種感覺,真好。
林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賀瑜正靠在床頭看雜志。
林尋躺在床上,只是一個偏頭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絕美的側顏還有他理得極為平整的短發(fā),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從軍,但是頭發(fā)卻保留了軍人的風格,不同于與她合作的那些男明星微微染色的頭發(fā),似乎這樣干凈的短發(fā)才更加地吸引她。
林尋看著看著,男人突然把雜志放下了,整張俊顏呈現(xiàn)在眼前,林尋來不及收回視線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神。
他的眼神帶著笑意,看她的時候眸子似乎有星辰閃爍,把雜志放在林尋的眼前。
林尋瞪大了眼睛,雜志上的女人穿著一襲黑天鵝裙,高盤發(fā)髻配以正紅唇妝,一幀一畫如同從容優(yōu)雅的黑天鵝。
正是林尋一個月前拍的雜志,她當時的生圖狀態(tài)滿分,所以修圖師幾乎不廢吹灰之力。
林尋沒想到賀瑜看的原來是她的雜志,氣氛有些尷尬,但是她也并沒有因為被他捉到自己偷窺覺得不好意思。
賀瑜垂下頭,指腹輕輕地摸了下她鼻尖上的美人痣,滿目都是寵溺,黑眸似乎深邃得隨時要把人吸引進去,似乎這樣還覺得不夠,直接俯下身子覆住她的紅唇。
林尋睜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的鼻子緊挨著他高挺的鼻子,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恒溫的臥室里突然有些熱。
“啊!”林尋吃痛一聲,不悅地看著男人,唇瓣上還有微微的疼痛。
賀瑜撐手覆在她的身上,眼神狡黠,“不專心的懲罰?!?p> 還沒等林尋回答,男人火熱的身體就已經(jīng)再次湊近了,他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畔,輕咬了下她如玉的耳垂。
立刻引來林尋如同觸電般的刺激的感覺,只覺得渾身一股電流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