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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顏控啊

第二十一章 離歌蕭莫塵同吃一碗醋了

我真的不是顏控啊 有匪才子 3176 2020-04-23 22:38:59

  “不必覺得可惜,若是真喜歡,回去我就給你作上十幾二十副。”

  蕭莫塵沉著臉大步走在前頭,離歌提著裙擺小跑著跟在后頭。

  “蕭莫塵,你是不是吃醋了?”離歌很不要臉地問著。

  “沒有!”蕭莫塵回答地干凈利落。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嗎?”

  “沒有!你再敢嚷嚷!”

  哼,吃醋就吃醋,還很兇呢!

  見蕭莫塵這副模樣,離歌直捂嘴偷笑,眼里滿是愉悅。

  原來,他吃醋的模樣也是好看極了呢。

  他們一前一后都走地很快,一轉(zhuǎn)眼,便走到了街道中心,那里正有一個江湖賣藝的班子,觀看的群眾里外都圍了好幾層,不巧的是,賣糖葫蘆的小販在圈子的另一端。

  見人多嘈雜,蕭莫塵直皺眉,他低下身子對離歌說:“在這等著別亂跑,我很快回來。”

  離歌乖乖地點了點頭,真的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地等著他回來。

  她踮起腳尖看著人群中為她覓食的男子,他似乎有些潔癖,擰起俊眉,拿出懷里的手絹包住手,嫌棄地撥開一個又一個人群。

  只是,還沒等他走到賣糖葫蘆的小販跟前,就被一個身著淡粉羅裙的女子給叫住了。

  那個女子離歌認得,上次在竹林見過一次,是蕭莫塵那個名字很難聽的小青梅。

  不知道她附在蕭莫塵耳邊說了什么,蕭莫塵拉著她就往前走了。

  剛剛那個說擔心她,想給她買糖吃的男子,此刻正牽著另一個女人,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呢。

  離歌在原地站了許久,他讓她等著他,所以覺得他會回來的。

  只是,那圍觀雜技的群眾都散的差不多了,賣糖葫蘆的小販也拎著空靶子走了,依然沒有見到蕭莫塵回來。

  人,她弄丟了,糖葫蘆也沒吃到,離歌難過地紅了眼,轉(zhuǎn)而自嘲地笑了下。

  她轉(zhuǎn)過身子,垂著腦袋,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小秋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原來世間萬物皆是沉寂,唯你是人間一抹旖旎,他人困于山中晨霧里,而我只困于你啊。

  “知錯了嗎?”陳年并沒有抬起頭,手上的畫筆依舊在龍飛鳳舞著。

  “屬下知錯?!弊腊赶骂^跪了黑鴉鴉的一片。

  “去吧,帶著你的人,去刑堂領(lǐng)罰去,若有下次,后果你知道。”陳年口吻淡然,完全讓人看不出他有多生氣,視線,只是落在那副未完成的畫上。

  “屬下遵命!”那人起身時,抬頭一瞥,畫上的女子嘴邊的小酒窩他眼熟得很。

  出了書房,一個臉上有著駭人傷疤的男子,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護法,為何主上要如此護著那個女人?這都還沒傷著就要重罰我們,只是這個女人看著還很小,難道,難道她是主上養(yǎng)在外頭的女兒?”

  被喚護法的男子怒了,“是不是嫌罰輕了?主上的事哪能輪到你置喙!”

  “是!”傷疤男猛地砸下頭。

  待蕭莫塵回到浮生閣的時候已是子時,只見他神色慌張,大步流星,直徑往右邊廂房走去,在一房門前停下,門外站著一個紅衣男子,同樣面帶愁容。

  蕭莫塵上前向他詢問:“先生如何了?”

  紅衣男子答:“陸風來瞧過了,幸好,飛鏢上沒淬毒,也沒傷到重要部位,只是先生最近過于勞累,舊疾復(fù)發(fā)了,需要臥床休息幾日。”

  “嗯?!笔捘獕m頜首,“有查到此事是何人所為嗎?”

  紅衣男子搖頭,一臉失落:“那鏢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看不出來是何人,而且先生此次是秘密回金陵,知道的人不多,屬下懷疑。”那人頓了下,接著說“我們當中出了內(nèi)鬼。”

  蕭莫塵瞇起眼,十分不解,他們的人全是先生親自挑的,先生自是不會眼拙,肯定是其他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只是他一時想不到而已。

  “既然先生歇下了,本王明早再來,你且好生照看著。”

  “是?!奔t衣男拱手。

  蕭莫塵轉(zhuǎn)身,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身后紅著眼睛的女人,突然一陣心軟,他拍了拍唐琳瑯的肩膀:“既然陸風說先生無礙,那便是沒事,你莫要擔心?!?p>  唐琳瑯輕輕點了下頭,她輕輕拉著蕭莫塵的衣袖,垂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輕聲說道:“莫塵哥哥,琳瑯今晚怕是睡不下,你陪陪我可好?!?p>  蕭莫塵皺起眉頭,轉(zhuǎn)頭看了看唐裕燈火朦朧的廂房,才遲遲應(yīng)下。

  近日,也無風雨盡是晴,而離歌臉上卻是愁云密布,自上次蕭莫塵牽著他的小青梅走后,離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她在府里整天悶悶不樂的,還學人家葬花,好不憂愁。

  前兩天小秋還想著開導(dǎo)開導(dǎo)她,想安慰她,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全無效果,便由著她去了,依她這活潑的性格,也就沒幾天便恢復(fù)本性了。

  金陵小霸王,超過三天不作妖,就難受得很。

  直到小琴入了院子,給離歌遞了一張小紙條,她才立馬全掃臉上的陰霾,瞬間亢奮了起來,她拍著桌子大喊一聲:“好家伙,竟然躲在了這么偏的村子里去,害的本小姐一通好找!小秋,快,帶上家伙,我們上識丁村去!”

  原先小秋以為入村是為了尋蕭莫塵,識丁村是什么地方,那是南楚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貧困山區(qū),村里幾百年來全靠男耕女織,靠老天爺吃飯,沒一個行商和當官的人家?guī)鸵r著,近幾年因戰(zhàn)亂,更是窮到發(fā)光,雖取名識丁村,但連秀才也是這兩年才出一兩個。

  她就說,這么一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怎么可能容得下宸王這尊大佛嘛,原來,小姐要尋的是識丁村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夫子,想著是與當年的案情有關(guān),她也就沒再多過問了。

  只是那識丁村真是過于偏遠了,她們一群人一大早出發(fā),待到日薄西山時才到。

  一下馬車,離歌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

  蕭條荒涼,滿目蒼痍,大片田野都荒蕪了,隱約只看到一個背影佝僂的老人,一條瘦弱的老黃牛,背著夕陽在僅有一丁點綠的田里勞作,本是晚飯時間,而村里的煙火氣息卻不是很濃。

  一路走來,路上全是修修補補,破爛不堪的茅草屋,離歌心里一陣發(fā)酸。

  有人呼風喚雨,享盡榮華富貴,有人貧病交迫,嘗遍人間冷暖。上位者每一次隨心所欲發(fā)起的戰(zhàn)爭,都是以無數(shù)百姓的幸福為代價的。

  她嘆了口氣,吸吸鼻子,往著村子深處走去。

  一路上她們有遇到了幾個剛采野菜歸來的婦人,每當向她們詢問何俊的住處時,她們都搖頭不理睬,有些老嫗還白眼直翻,“呸”的一聲吐了口水。

  離歌很是詫異,為什么提起何俊時她們的反應(yīng)會這么怪,直到她們遇上一個小牧童,這才知道原委。

  原來,識丁村貧困落后,沒有夫子愿意在這設(shè)私塾,而村里人更是沒有條件出去求學,近百年來,識丁村是一個讀書人都有培養(yǎng)不出來,直到十年前何俊來到這,這才讓他們村走出了幾個秀才乃至舉人,對未來又有了些盼頭。畢竟,對沒權(quán)沒勢的村民而言,官道無人,戰(zhàn)爭殘酷,只有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識丁村的村民都將他當成佛給供養(yǎng)了起來。

  只因何俊出身大理寺出身,先前辦案的時候得罪過不少人,那些人見他落勢后,都想找他報仇,不過都被識丁村的村民給擋住了。

  這不,見離歌一行人來勢沖沖來者不善,一聽,還是來找夫子的,識丁村的人肯定不會給她們好臉色,估摸著這會,里正肯定在召開緊急會議了。

  小牧童唱著歌謠,領(lǐng)著離歌一群人往村子深處走去,原本村子的泥土路很是狹窄,漸漸地,越走越寬敞,越明亮,柳暗花明就是如此吧。

  他們在一個兩層高的竹屋前停下,小牧童清脆脆地說:“姐姐,你們拜訪完夫子就趕緊離開哦,我們村長不喜歡外人打擾夫子,天黑點,我就在這附近的田里抓蛙,姐姐要是尋不到路出去,可以來找我哦?!?p>  離歌彎下身子,笑瞇瞇地摸了摸小牧童的小腦袋:“謝謝你啊,你真可愛。”轉(zhuǎn)頭示意小秋,小秋趕緊從荷包里抓了一把金葉子給小牧童

  小牧童歪著頭,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把金葉子接下。

  離歌笑了下,把小畫腰間的干糧扯下,全都給了小牧童,他打開一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開心地道了幾聲謝,就飛快地跑開了。

  離歌站直了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觥?p>  這里遠離塵囂,依山傍水,連空氣都是甜的,全然沒有城里那般郁悶,也沒有村里那樣雜臭。

  再看那棟兩層高的小竹屋,做工精致美觀,采光正好,院子是用竹子遍起來的籬笆,籬笆與她一般高,上面爬滿了打腌的牽?;?,花落一地。一旁還載了一顆石榴樹,此刻花開正濃,像極了雪壓枝頭,風一吹,香氣四溢。

  嘖嘖,這要是擱城里頭,就是皇宮的配置了吧。

  “識丁村的村民這是把他當寶了啊,等會可不能真的嚴刑逼供了,不然,可能出不去?!?p>  離歌調(diào)侃著上前,抓起門扣輕輕砸了幾下,側(cè)耳聽,里面沒有動靜。

  她再用力砸了幾下,好一會,還是沒見有人出來開門,若不是小牧童提過,夫子喜靜,除了授課一般不會出門,離歌就以為他外出了。

  離歌用力砸了好幾下木門,依然沒回應(yīng),心想,里頭可能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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