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宮門有驚無險
元新成帶著沈樂安游蕩在街頭巷尾,偶爾瞧見一個小玩意就買給她:“公子我賞你的,收著,日后要檢查的?!?p> “是,奴婢,遵旨?!?p> 偶爾元新成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就買下兩串遞給她一串:“吃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說為什么賣糖葫蘆的都是老奶奶呢?”
沈樂安瞥了一眼街上放眼過去有賣糖葫蘆的,的確都是老奶奶在賣,“因為……”
沈樂安在思考著突然看見附近走過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那,公子,那是老爺爺?!?p> 元新成抿抿嘴,這死丫頭是火眼晶晶嗎?“你還是要回答我這個問題的答案?!?p> “……”
沈樂安只覺得幼稚,無語,我怎么知道!
“當然是,因為,因為老爺爺身體不舒服,不能出門?!鄙驑钒残睦锊粷M意嘴上還是乖巧的回答著。
“不是,再猜?!痹鲁蓳u搖頭。
“那就是因為,因為老爺爺要照顧小孫子孫女?”沈樂安問道。
元新成又搖搖頭:“不是,再猜?!?p> 猜你個大頭鬼!
“因為老奶奶好跑,所以跑出來了?!鄙驑钒舱f道。
元新成忍不住笑著說道:“不是,不過我覺得你以后可能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出來賣糖葫蘆的?!?p> 你以后才賣糖葫蘆,你全家都賣糖葫蘆!
沈樂安腹誹著又繼續(xù)猜測:“那就是,因為,老奶奶賣糖葫蘆可以色誘一下其他老爺爺買給自己的孫女?”
“噗,好呀你,沈樂安,光是看你的回答我就猜到你是什么人了,這你也想的出來?!痹鲁芍钢驑钒舱f道。
沈樂安抿抿嘴,明明你叫我猜的,我不是猜的么?
“不過看你實在夠笨,不然你求我給你說說答案是什么?”元新成玩弄著扇炳說道。
“還請公子賜教,奴婢不知?!鄙驑钒舶矒嶙约阂蹋?。
元新成笑笑:“當然是因為老爺爺要留在家里做糖葫蘆啊,夫唱婦隨嘛。”
元新成丟下在原地思考答案的沈樂安朝著前面走著,沈樂安站在原地思考,是這樣的?不然我去問問那個老奶奶老爺爺在家里做什么,如果不是做糖葫蘆,那就打元新成臉了。
元新成走著發(fā)現(xiàn)身后那個小丫頭沒有跟上來還在原地思考,于是退回去一伸手將她鎖喉帶著往前走:“想什么呢?”
沈樂安喉嚨被元新成的手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咳咳咳,公子,我,奴婢要死了!”
元新成趕緊松開手:“瞧瞧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有什么用嘛?”
沈樂安翻了一個白眼:“哦,也是啊,奴婢這種小丫頭的確不適合做這些,不然公子安排奴婢伺寢吧?”
元新成聞言看著沈樂安半天不說話,這丫頭怎么一天到晚腦子里都是那種污穢的東西?
“你,你給我停止這種念頭,咱們繼續(xù)逛!”元新成眼睛四處張望說道。
“是,奴婢遵命?!鄙驑钒灿行o奈的應道。
元新成搖動著扇子嘴角卻露出一抹笑容。
兩個人來到一處賣首飾的攤位前,元新成撿起一個玉鐲看了看,沈樂安瞥了一眼隨即低下頭去觸摸自己的玉鐲。
元新成將這個小細節(jié)看得一清二楚,“公子買一個吧,您看看您的夫人多么漂亮,配她剛剛好。”
一個賣首飾的老媽媽笑著說道。
“你不要亂講,我們可不是……”沈樂安剛想反抗一下,元新成咳嗽一下,嘴角帶笑說道:“好的,那就聽你的,給拙荊買一個,買一個什么好呢?”
元新成不顧沈樂安的眼神自顧自的挑選起來,“這個怎么樣?”
元新成拿起一個耳墜子問沈樂安:“好看好看,公子選的能不好看嗎?”
元新成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啊樂安,你悟性很高,深得公子我的喜歡,那就買下這個送你當禮物?!?p> “好嘞,小的馬上給公子包起來。”老媽媽接過耳墜開始包裝,沈樂安無奈搖搖頭,這樓里媽媽給她買了很多,這家伙純粹在浪費銀兩。
老媽媽包好了遞給元新成,元新成笑著接過塞進了沈樂安的手里:“可要拿好了,公子我隨時會檢查的?!?p> 沈樂安抿抿嘴:“是,奴婢遵命。”
兩個人搖搖晃晃走到宮門口附近,沈樂安見前面有侍衛(wèi)在查人,她不敢貿(mào)然出現(xiàn),索性拉住元新成。
“公子,奴婢有些餓了,不然,咱們回去了吧?”
元新成微一挑眉,“好啊?!?p> 兩個人正要往回走,兩個侍衛(wèi)拿著畫像走了過來:“站??!”
沈樂安心底慌了片刻。
元新成和沈樂安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一侍衛(wèi)狐疑的看了看他們兩個:“看你們鬼鬼祟祟的在宮門口,干什么的?”
元新成收起扇子說道:“路過,路過的。”
侍衛(wèi)又去瞧低著頭不語的沈樂安:“抬起頭來。”
沈樂安把心一橫緩緩抬頭。
兩個侍衛(wèi)對比了一下畫像,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奇怪,“這?”
兩個侍衛(wèi)互相對望了一眼,沈樂安很緊張,畫像上的不會就是自己吧,原以為京都被搜查過了都三年了絕對不會再繼續(xù)搜查,安富會認為自己跑去偏僻的地方了,怎么還加重了搜查?她今個兒出門沒拿安樂劍,等會兒該怎么辦?
元新成微抬下巴去瞥一眼畫像,隨即在心底盤算著。
“你們兩個不許動,在此等候片刻,我去請我們頭過來。”一個侍衛(wèi)囑咐著往皇宮跑去,留下另一個侍衛(wèi)在原地守著他們兩個。
怎么辦怎么辦?他會去叫誰過來?死定了死定了。沈樂安心急如焚。
元新成察覺到身邊的沈樂安有些緊張,手在不停的抖動,他嘴角微微上揚:“樂安,上面的是個男子,只是跟你有些相似,不要怕。”
沈樂安瞧了他一眼只好點點頭,如今怕有什么用呢?
很快那侍衛(wèi)就帶著一個人過來了,沈樂安抬頭一看,那人正是錦衣衛(wèi)的許賀嘉,這下好了,有希望了,她長舒一口氣。
許賀嘉跟著侍衛(wèi)過來,怎么也沒有想到侍衛(wèi)說的抓到一個可疑相似的人,就是公主殿下,還好,還好自己負責搜捕事宜,否則換了其他人公主今日怕是難逃大難了。
“大人,就是她,和畫像有些相似?!笔绦l(wèi)恭敬說道。
許賀嘉冷眼看了他一眼接過畫像,對比著沈樂安和畫像里的男子,隨后生氣的將畫像丟在地上:“我們要找的是男人,這明顯就是一個女子,怎么?是太閑了嗎?”
兩個侍衛(wèi)害怕得立刻跪下:“大人息怒,之前是頭兒說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是屬下錯了?!?p> 許賀嘉冷眼掃了他們兩眼:“還不快滾?!?p> 兩個侍衛(wèi)撿起畫像就逃命似的跑開,許賀嘉瞧了眼沈樂安身邊的元新成,元新成正打量著他,隨后許賀嘉將眸光放在沈樂安的身上,身邊到處都是頭兒的人,他不敢多說話,咳嗽兩聲便離開了。
他走后沈樂安長長的嘆口氣:“公子,日后我們不要過來皇宮附近?!?p> 元新成聽著沈樂安頗為冷漠的語氣,她盯著皇宮門口眼里有些冷冽。
“好,我們回去吧?!?p> 一路上兩個人不再說話,各有各的心事。
元新成是故意帶她去的皇宮門口,他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沈樂安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此看來,就是了。
直到兩個人回到吹花樓,沈樂安意識到自己剛才因為差點被發(fā)現(xiàn)身份的事情對元新成不夠熱烈,他會不會生氣然后趕自己走,自己就不能留在他身邊騙取答案了?
于是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元新成,好在元新成心情還算不錯。
“樂安,我們就在樓下吃飯吧?!?p> 元新成帶著沈樂安來到一處空位坐下,要了幾個素菜上來。
老媽媽找了沈樂安好久,這才看見她跟著元新成從外面回來才放下心來,想著公主有自己的安排打算,她還是不要去打擾公主了,隨后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樂安,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元新成吃著飯問道。
沈樂安拿筷子的手一頓:“沒了,就我一個?!?p> “他們是生病逝世了嗎?”元新成接著問道。
沈樂安瞥了他一眼,隨即點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人可是宮里的人,還是少說多做吧。
嗯?宮里的人?
沈樂安猛然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不對啊,如果元新成是宮里的人,那兩個侍衛(wèi)哪怕不認識,可許賀嘉不可能不知道啊,那么他們今天卻為何沒有打招呼?
“樂安,樂安?”元新成見她走了神叫道。
沈樂安反應過來,“我,我想起來還有事情,先出去了?!?p> 沈樂安放下碗筷就跑了出去,不行她要去找許賀嘉問問,這事情怎么越發(fā)狐疑呢?
剛想邁開腳又覺得不妥,許賀嘉在搜人,自己去勢必會見到更多的人,到時候暴露身份就不好了,于是她又走了回來,元新成正在吃飯,瞧見她灰溜溜走了回來問道:“怎么回來了?”
沈樂安搖搖頭坐下,端起碗繼續(xù)吃飯。
“公子,我,奴婢忘記問你了呢,你是這里的人嗎?”沈樂安突然問道,元新成眨了幾下眼。
“我不是,我是天緣國的?!?p> “天,天緣國的?”
元新成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沒,沒事,隨便問問,那公子怎么千里迢迢來了安平國,尤其現(xiàn)在的安平國并不太平?!?p> 元新成輕笑:“我來找個人,來了三年了,可一直沒找到,所以不敢回去?!?p> 沈樂安沒再多問,不管她現(xiàn)在有多好奇,都要沉住氣,晚點的時候再去找許賀嘉問個明白好了。
瞧著沈樂安有些奇怪,元新成心底暗暗思索,這丫頭怕不是被嚇得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