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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復(fù)國耽誤的戀愛公主

第八章:三年一晃匆匆

被復(fù)國耽誤的戀愛公主 馮阿澤 2751 2020-04-17 12:30:00

  如此,一晃就過了三年。

  三年里安樂的雞已經(jīng)雞生蛋蛋又生雞了數(shù)十只養(yǎng)了起來;偶爾過來幾匹狼安樂從被咬得渾身是傷直到她拿出劍來一次次戰(zhàn)勝了它們吃著它們的烤肉;那些百姓種的果子和他們的蔬菜很好吃,安樂經(jīng)常去偷吃。

  有時候也會有人要靠近山洞,估計有些許是和她一樣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吧,但是他們野蠻,想直接霸占山洞,直到安樂拿著劍一股子冷漠勁站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畏懼著離開。

  三年里安樂其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勇敢,她晚上不敢一個人睡在山洞里面,太黑了,她的手鐲也沒有特別亮了,她只能無論盛夏還是寒冬,就一直睡在門口,好幾次她冷得生了一場場寒癥差點死掉。

  她三年沒有吃到過米飯了,“我怎么忘記買點小米回來種了呢?”好在還有烤雞吃,就是那馬啊,有些矯情,草吃得很挑剔,水果也不太喜歡,瘦了太多太多,可不像一匹汗血寶馬了,活生生一匹瘦野馬,安樂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樂樂,希望,它是快樂的。

  但三年來安樂也不是一無所獲,她日夜勤加練習(xí)功法,好幾次差點走火入魔,有時候全身酷熱,有時候一身冰冷,好在她沒有被控制,最后她才知道,原來這套功法除了能夠瞬間取人性命之外,還能讓她具有飽腹感和更好的敏捷度。

  可她還是練不會,一共有五層,她再怎么努力都只在第三層上不去,但是就光是這樣她都已經(jīng)感受到了力量。

  可這三年來,她太寂寞了,只能跟馬跟雞說說話,說著她昨天晚上夢見誰了。

  昨天晚上哥哥來夢里看她來了,還帶來了母后,昨天晚上啊,我夢見我報仇了,安富死在了我的面前。

  她只能這樣告訴那些聽不懂話的畜牲,她也知道這樣是在對牛彈琴,可她能夠有什么辦法呢?

  只好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偶爾會來個村民,她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對人熱切了,她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正常的臉色看著別人,結(jié)果那個人被嚇得屁滾尿流,一路滾著掉下山坡。

  “是我,三年里變丑了嗎?這功法原來會把容貌毀掉啊?”

  沒有鏡子安樂只能瞎猜,但她不在意,要是報了仇,她可能會去見父皇哥哥吧,她沒有什么牽掛,她太孤單了,一想到自己要一個人活到幾十年后,她整個人都感覺到了害怕。

  殊不知那個村民回到村里向他的家人朋友們說道:“那山上有一個仙子,長得很好看,可那冷啊,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自己,可千萬別去得罪了大仙?!?p>  安樂撿起兩個雞蛋煮熟吃了起來,旁邊的寶馬悶聲嚼著草盯著她,安樂看了一眼有些吵鬧的雞。

  “今天本公主再好好的陪你們一日,明天我就把你們都放生到附近的山林里面你們自己去生活,還給你們自由,但是有些人不會像我一樣會好好的照顧你們哦,你們可別像個大傻子,別人一抓就被抓住了,要跑,知道嗎?跑。我也,我也該下山報該報的仇,殺該殺的人了,實在不能在山上耽誤多少個三年了。”

  時間真快啊,一晃就三年了,時間也很慢啊,安樂多少次醒過來也還是在深夜,好像,怎么也過不去那一晚。

  那天安樂坐在雞籠面前坐了一天,好在已經(jīng)是盛夏,她能夠在半夜三更還能借助月光,瞧著天上的星光。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就很好呢,可我怎么也忘不掉父皇臨終前說的話,還有哥哥,他那么好,本來不應(yīng)該死的,最好的溫潤公子,已經(jīng)不在了?!?p>  第二天天微微亮,安樂拿著換洗的破舊衣服到河邊去洗了一個冷水澡,她盯著水里模糊的倒影,好像和當(dāng)初宮里是一個樣子哎,不對不對,我鼻子變翹了,哈哈哈,更加瘦弱了。

  但好像,已經(jīng)三年沒有怎么大笑過了,她勉強對著河面做出一個笑容,“嘻嘻。”

  哥哥和父皇的樣子就浮現(xiàn)在腦海,“不我不配,他們尸骨未寒,大仇未報,我又如何能夠在此多次停留,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安樂覺得有一股怒火中燒,發(fā)起一道功打向河里,河水被迫濺起三丈高的水花。

  安樂回到山洞將所有的雞抓住放在一個破口袋里帶到山林放了出來,那些雞一見自由了紛紛四散開來,安樂實在不忍心吃掉它們,那就放了吧,當(dāng)做自己在假慈悲。

  安樂把手鐲擦干凈戴在手上,父皇說它對我很重要,為什么重要呢,日后可要弄明白呢。那些衣服都不能再穿了,實在太破舊,她只好牽著馬拿著數(shù)十個雞蛋走下山去。

  路上會遇見一些人,有的人夸她好相貌膚白貌美,有的人嫌棄她一身臭味,有的人想要買下她牽著的瘦馬,但是看見安樂的眼神不友善只好落荒而逃。

  就這樣一路向南回走,安樂遇見的人更多了,她猜測已經(jīng)到了安平國境內(nèi),直到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客棧。

  “掌柜,這些雞蛋我可否換幾個銀子,再加上這根上好的玉簪和發(fā)飾?!?p>  安樂從懷里掏出一根玉簪和一些發(fā)飾,這還是她和親之日頭上的發(fā)飾,有的在奔波路上弄丟了,有的她取下來了舍不得拿出來,畢竟她也是一個愛美的女子,可還是拿了出來。

  掌柜的倒也不嫌棄她哪里來的丐婦,這就是安平國的民風(fēng)啊。掌柜仔細(xì)的摸了摸看了看玉簪和發(fā)飾,最后收下雞蛋和玉簪給她一些銀兩。

  安樂覺得女孩子的身份行走在外面實在不太方便,光是那些路上的人就會多看她幾眼。于是她在路邊買了一個束發(fā)帶將頭發(fā)全部束起來,活生生一個臭臭的俊俏公子,隨后她繼續(xù)上路向南走,到了集市上她找到一家生意慘淡的面攤,把馬系在一旁要了一碗面。

  她邊吃邊向老板打探如今的安平國是什么情況,老板見她付得起銀兩倒也還算客客氣氣。

  “公子是外地初次來此的吧?這安平國啊,三年前新帝登基就已經(jīng)改名字了,如今叫富國。而且早就已經(jīng)沒有三年前那么的國泰民安嘍,惡霸是越來越多,貪官也是一串串的?!?p>  安樂喝了一口湯,很久沒有喝到那么美味的熱水了,安富改國名國號,早已經(jīng)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他弒父謀逆都能做得出來。

  “沒有那么國泰民安?老伯為何如此說?”

  “唉,自從現(xiàn)在的富帝篡位之后,他可不比先帝和先太子有德啊,第一年還礙于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勉強對老百姓客客氣氣,各種政策和免稅說得好聽,半年不到他就各種食言,加大戰(zhàn)爭,加重賦稅,幾個月就要選一次妃充實后宮佳麗,簡直就是一個昏君吶,造孽,先皇那么愛民如子,怎么就生出來這么一個孽障!”

  安樂將面條夾得稀巴碎,她恨那個男人恨得牙癢癢。

  吃完面安樂結(jié)了賬就繼續(xù)朝著皇宮方向走,這京都啊,已經(jīng)不似昔日那么繁華了,街邊的乞丐是越發(fā)的多了,算不算側(cè)面反映了京都大不如前。

  安樂把馬牽到吹花樓下的養(yǎng)馬場,安平曾經(jīng)帶她來過這里養(yǎng)馬,安平還很喜歡吹花樓呢,吹花樓,吹花樓不是,不是哥哥的地盤嗎?

  “對哇,我怎么把這個忘記了,終于有個落腳之地了?!?p>  但是好像,整個京都都是滿滿的回憶。

  安樂拿出所有的銀兩買了些馬糧給馬喂上,對一旁有些嫌棄她的小廝吩咐道:“把馬給我好生養(yǎng)好了,等會小爺回來檢查,若是出了什么問題,小爺?shù)牡秳墒菬o眼得緊?!?p>  安樂將劍亮出來再加上她兇狠的眼神,小廝只能唯唯諾諾有些嘟囔的答應(yīng)著。

  這是安平教她的,“樂兒,外面的人都和宮里的人一樣勢力,如果你不裝得兇一點,那么欺壓上來的就會是他們。”

  安樂獨身一個人來到大街上,她得想辦法夜探皇宮,找到安富那個狗賊,先取下他的狗頭再想辦法拿到軍令。

  “不不不,沖動了沖動了,我還沒有練成功法,進(jìn)去會先死在他的手下,怎么報仇雪恨,要是我早些時候想到吹花樓,又何必去外面受那些苦?”

  安樂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如果沒有那些日子,她又怎么會把這份恨記得更加的刻骨銘心,這才算臥底嘗薪,顯然她已經(jīng)足夠幸運。

  想了一想安樂決定先去吹花樓,可她不確定吹花樓還是不是她哥哥在的時候那樣,都說世人涼薄,恐怕,那里早已經(jīng)是樹倒猢猻散了吧。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告示牌那里有人圍觀,她跟著過去看了看。

  上面貼出來一張征稅的文書,周圍的人嘟嘟囔囔小聲議論道:“這朝廷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賦稅一年比一年重了,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可怎么活?”

  “噓你就知足吧,能夠活著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那些已經(jīng)枉死的百姓更是慘啊?!?p>  “對對對,王老頭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被官兵看上了非要拉去獻(xiàn)給昏君,結(jié)果王老頭不服從,幾棍子就被打死了,造孽造孽?!?p>  安樂心里很不爽,簡直不是滋味,她慢慢退出來,卻看見了文書旁邊一處廢舊的角落,還貼著那份通緝令,畫像上的人就是那個和她相似模樣的男子,看樣子安富還沒有抓到他吧,他到底是誰?

  心里帶著陰霾,安樂轉(zhuǎn)身朝著吹花樓走去。

  門口不少嫵媚女子在迎客,一看見她過來了有的人湊上來想要勾引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很臭,于是捂住鼻子有些嫌棄的閃開。

  安樂倒也不在意,在山洞的日子她喝的水也不是很干凈,不也過來了嗎?哪里還有那么多鮮花熏香供她一個落魄公主使用?

  似乎有人跑去找了吹花樓的媽媽,一個四十多歲年紀(jì)的女人搖著扇子一扭一扭的朝著沈樂安走了過來:“聽說門口來了一個想尋歡作樂的臭乞丐,在哪里呢?”

  待老媽媽看清一臉冷漠、正盯著自己默不作聲的安樂后,扇子瞬間掉落,她趕緊三兩步小跑來到安樂面前。

  “你,你是……”

  老媽媽有些不相信。

  安樂暗自慶幸,還好以前哥哥帶她來過吹花樓,也告訴她這個媽媽就是母后身邊的嬤嬤,否則她不知道能不能進(jìn)得了這個門。

  老媽媽“哎喲”的叫了出來,她本想抱一下安樂,的確近身來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味道,她有些扭捏的捂住鼻子悄悄在安樂耳邊問道:“公主,是你嗎公主?你怎么弄得這個樣子了?”

  安樂答道:“所以來找你給我準(zhǔn)備熱水和干凈的衣服,我好變回那個香香的公主啊。”

  老媽媽聽見這話吸了吸鼻子,她有些心酸,“當(dāng)然,當(dāng)然,那公主先隨我進(jìn)去吧,外面人太多難免被人懷疑?!?p>  老媽媽拉著安樂就往里面走,還一邊大聲的叫喚道:“小翠,小翠,你個死東西又在偷懶,趕緊去燒熱水,越多越好,再去找琉璃姑娘要一套干凈的素衣,她那里不是最多嗎,給我送去三樓貴客房里。”

  對面的酒樓二樓站著一個男人,他拿著把劍,面上都是冷漠,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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