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真是,也不知道這殺人者是怎么想的,這荒郊野嶺的留封信給誰看?啃食的野獸嗎?
言華卿見她毫不扭捏,一副性情中人做派,當(dāng)即笑模呵呵的說,“在下斗膽,日后可否喚你紫玉,姑娘是第一個(gè)來我這里的客人?!?p> 傅迦含笑點(diǎn)頭,看他這傻模樣,想來不下山的原因也非常人能夠理解的?!爱?dāng)然可以,那,我也叫你華卿如何?”
言華卿聞言微怔,自己孟浪,沒想到這姑娘也不拘小節(jié),看她回的如此痛快,更是心中歡喜,隨即應(yīng)了一聲好。
?。鄹靛热羰侵闹兴?,只怕會(huì)給他一腦瓜崩?!氵€知道自己孟浪啊,沒聊兩句就叫的如此親密,也不問問人家餓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單給一杯水,然后就在那傻著,叫她這又死又活的肉體凡胎可怎么受得了??!’]
只是傅迦不知道的是,她這隨口的一聲華卿,日后會(huì)是他烙在心底永遠(yuǎn)去不除的疤。
夜半,雨漸漸小了,言華卿引著她去了新收拾出來的里屋,又拿出新被褥鋪好,道了晚安便回了自己屋子休息。
傅迦看著關(guān)上的門扉硬是愣了幾秒,抬步走向床榻和衣躺下,閉眼,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竟有些不太敢相信。
此劫雖是有所準(zhǔn)備,但還是未來得及向師尊道別,就這么突然消失,也不知道索嵐那女人會(huì)怎么編排她。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怕是與男人脫不了干系。
哼,她這一千五百年來,一心修煉也沒招什么桃花啊。
男人?除了之前人界的師父,接觸最多的就是師尊了。不過這倆人,一個(gè)老不死的酒鬼,一個(gè)古板無情的帝尊,都不是她喜歡的啊……
唉,算了算了,幸好她的元靈對這副身體不排斥。只是麻煩也在這,格外的緊密融合,讓她想逃都逃不了。
這樣,日子久了,估計(jì)連她就只能是岳紫玉了,這樣想著,卻也漸漸入睡了。
第二日,傅迦猛然從夢中驚醒。
雙目赤紅,大口喘息著,渾身都有些顫抖,“該死的!索嵐那個(gè)女人,妄用禁術(shù)在夢中毀我元靈!”
這種將死未死的感覺雖是真實(shí)卻也不禁讓她嘲笑對方的愚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也就索嵐那個(gè)蠢腦子才能想的出來,就如同當(dāng)年一樣,愚蠢至極!
不過還真是萬幸,她跟岳紫玉的這具身體融合的很好,不然剛剛……她就真的再無生還可能了。
思慮間門被輕輕叩響,“扣扣扣~,紫玉,你醒了嗎?我聽著好像有聲音,你沒事吧?”
“啊,哦~醒了,剛醒?!备靛让Ψ€(wěn)了心神答到。
“嗯,那我先把洗漱的東西放到門口,你自己端著進(jìn)去,收拾好后就可以出來吃飯了。”
“好,多謝,馬上就來?!?p> 是了,她現(xiàn)在得是岳紫玉了,也不知道索嵐到底有沒有察覺到她的元靈尚存于世,為防萬一還是先將就著用岳紫玉這個(gè)身體好了,等有了更好的再想辦法換,畢竟一個(gè)無色靈源體要找到修煉法門太難了。
等岳紫玉洗漱完,走到堂屋,言華卿也正好把早飯擺上了桌。
簡簡單單的白粥小菜看著特別爽口,岳紫玉點(diǎn)點(diǎn)頭順嘴夸贊道:“不錯(cuò)嘛,沒想到你竟是上的廳堂下得廚房的?!?p> 話畢,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岳紫玉抬眼看向言華卿,只見他呆愣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