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沒有冰鎮(zhèn)的賣我二百五十錢,有冰鎮(zhèn)的賣我半金?”
糜竺想不明白劉曉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便試探性的問道。
“取個整,咱自家人取個整就好。沒有冰鎮(zhèn)的兩百錢,有冰鎮(zhèn)的半金?!?p> 劉曉露出憨厚的笑容,學著李四羊在一旁傻笑。
糜竺的眉頭皺的更深,多年來的生意經(jīng)驗讓他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他不留痕跡的問道:“阿曉,你這成本幾何啊?”
“這個舅父您就不用問了,咱們現(xiàn)在是在談生意,哪有打探對方成本的道理?”
糜竺苦笑一聲,“好家伙,你居然要和舅父做生意!”
然而劉曉只是嘿嘿傻笑,根本不接糜竺的話。
糜竺摸著自己的瓷碗仔細思考起來,一時之間猶豫不決。
他其實早就想到了,劉老爹直接把青竹樓和新野酒從劉曉手中拿走肯定會引起劉曉不滿的情緒。
但是他們幾個“股東”開會一討論,覺得現(xiàn)在把新野酒和青竹樓給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是最好的結(jié)果。
沒辦法,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缺錢惹的禍!
糜竺想過很多次劉曉的反應,甚至劉老爹也決定想個辦法來補償劉曉。
但很無奈的是,即便把劉老爹自己給賣掉,都拿不出和新野酒等價值的東西來。
再加上古人天然的父子君臣的思想作祟,劉老爹覺得就先委屈一下自家的寶貝兒子吧。
反正他拼了老命打下來的基業(yè),最后還不都是對傳給劉曉?
所以對于糜竺來說,搶了新野酒之后再搶現(xiàn)在的果酒,實在是有點抹不開面子。
略微嘆了一口氣,糜竺點頭道:“好吧,我代表你爹答應你了?!?p> 劉曉那邊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聲來,就連劉曉自己也不再裝著委屈巴巴的樣子。
“咳咳!”
糜竺用力的咳嗽幾聲,壓下了劉曉這群少年的興奮勁。
“但是有一點,售賣酒水得來的錢財要先放在我這里替你保管。
而且,老夫現(xiàn)在可沒有本金從你那里進貨。你要先供貨,等賣之后再把錢給你?!?p> 劉曉呵呵一笑,先供貨,賣了的錢再給你保管?
我他母親的是腦子抽了還是怎么的?
張苞等人也是被糜竺這么無恥的行為給驚呆了,實在沒想到濃眉大眼的糜竺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劉曉也不回話,默默的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拿起東西直接轉(zhuǎn)身要走。
糜竺被劉曉這個反應給弄懵圈了,開口問道:“哎,你干嘛去?”
“哦,外甥之前和蔡家的蔡子玉約定好了一起做生意?,F(xiàn)在打算把這些東西拿給他看看,到時候賺點小錢?!?p> 糜竺聽了哭笑不得,他自然是知道蔡子玉是誰,更是知道劉曉說這話的意思。
“行了、行了,我替你父親做主了,這事情就按照規(guī)矩來辦?!?p> “什么規(guī)矩?”劉曉把話給說的清楚一些,免得糜竺到時候翻臉不認賬。
“還能是什么規(guī)矩?自然是正常的買賣規(guī)矩!”
劉曉聽到這里,迅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讓糜竺簽字畫押。
糜竺眼看劉曉準備的這么充分,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早就被便宜外甥給算計了。
不過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覺得劉曉日后不可限量,堅定了把他兒子糜威早點踢過來的決心。
等雙方簽字畫押結(jié)束,劉曉這才賣慘道:“舅父您也別怪外甥,這果酒可不是這么好制取的。
尤其是天底下就外甥這一家,您把它包裝一下賣個千金肯定不是問題!”
糜竺笑笑不說話,劉曉所制取的果酒確實很好喝,但要說一壇酒賣千金還是太水了。
劉曉倒是繼續(xù)說道:“其實外甥這邊真的不賺錢,剛剛和舅父您說的與蔡子玉合作也不是假的。
不僅如此,外甥還會把這里面的利潤分給鎮(zhèn)南將軍一份。”
“哦?這是為何?”
不僅糜竺疑惑,關(guān)平等小伙伴也是沒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劉曉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p> “荊州方面本就對我們猜忌頗多,如果接二連三的獲得如此財源,那會更加不妙?!?p> 糜竺剛剛也只是突然一下沒反應過來,此時想明白的他立馬問道:“所以你想的是把鎮(zhèn)南將軍和蔡家給一起綁上戰(zhàn)車,這樣他們才不會對我們的利益動手?”
劉曉點點頭,又搖搖頭。
“或許吧,但商賈自古以來都是任人宰割之輩。只有父親在荊南越是厲害,咱們的利益才越加安穩(wěn)。”
世界上最賺錢的生意是壟斷,但壟斷是需要實力和后臺的。
荊州是劉表的地盤,是世家豪強的地盤。
劉曉可不想發(fā)財?shù)纳庾兂闪餮牡湼?p> 而且依照青竹樓一處,又能有多大的市場?
這時候不僅要把劉表和蔡家給拉進來,最好把四大家族都給拉進來。
由這些地頭蛇和千百年積累的底蘊,無論是銷售渠道還是運輸隊伍,都不是劉老爹集團這個苦哈哈能夠比的。
讓劉老爹集團自己賣,估計賣不出荊州。但有劉表和四大家族的參與,那幾乎能賣遍全國!
利用這些世家豪強的銷售渠道和人力物力,劉曉根本不用費什么力氣就能夠把蛋糕做大。
如果便宜大舅此時還是東海大族,劉老爹依舊是徐州牧,那劉曉自然不會把這么大的利潤給讓出去。
所以如今讓劉表和荊州大的世家大族入股,就成了必須的事情。
這樣一來,不僅保障了自身的利益,更緩和了劉老爹集團與荊州集團的關(guān)系。
最重要的是,劉表看在每年能給他帶來這么大的利潤的情況下,多多少少也會少些猜忌、通融許多。
這對于已經(jīng)打算留在襄陽做質(zhì)子劉曉來說,至關(guān)重要。
萬一哪一天劉表腦子犯病了,直接把劉曉給砍了或者閹了,那他上哪說理去?
所以瞬間想通其中關(guān)鍵的糜竺,也是緩緩點頭,對劉曉的做法頗為認可。
“沒想到阿曉你小小年紀,就能夠如此洞察事故,真是了不得!”
“舅父您過獎了,外甥不過是習慣性的想的多一點?!?p>
十月常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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