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爹之所以一直放任劉曉去折騰,想的就是等到時候劉曉在外面吃透了苦頭,再出面給他好好的上一課。
順便再手把手的教授劉曉處理事情的方法,豈不是更好?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面盤算著怎么教育兒子、增進父子感情了!
但是糜竺怎么可能不急,要知道他家可是直接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中的。
剛開始糜竺也以為這是劉曉這小子在胡鬧,派自己兒子去和他玩玩增進點感情得了。
可是轉眼之間事情居然真的做成了!
關鍵是做成了也就算了,土地塌陷、恢復航運這種事情能是鬧著玩的嘛???
萬一劉曉有個三長兩短的,被河水沖走了,被泥沙陷進去了之類的,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此時劉老爹終于不再向前走了,他隨意的坐在一處巨石上對糜竺說道:“子仲啊,小兒輩胡鬧不懂事,倒是讓你費心了?!?p> 糜竺擺擺手道:“哪有的事情,不過是想讓糜威那小子多和阿曉多親近親近,誰知道居然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來。
要是惹出什么麻煩來,我真是愧對玄德你了!”
其實對于劉曉的折騰勁,劉老爹還是蠻喜歡的。在他看來,男孩子就應該有點男孩子的樣子。
如果是那種羞羞答答的愛哭乖乖仔,反而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種了!
至于糜竺的想法和做法,劉老爹自然是看的明白的。劉曉如今交給了糜夫人去撫養(yǎng),那糜家自然就是外戚。
再加上劉曉又是劉老爹的長子,只要不犯什么大錯誤,那自然會是首選繼承人。
所以劉老爹爽朗的大笑道:“子仲還真是看得起我劉備,不僅僅散盡家財、千里相隨,更是對我有著無限的信心??!”
劉老爹可不是在說客氣話和譏諷對方,他與糜竺的友誼早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地步。
用句很熟悉的話來說,就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是經歷過戰(zhàn)火的考驗的。
所謂有信心,就是指糜竺不僅僅自己跟著劉老爹打拼事業(yè),更是讓他兒子糜威跟在劉曉身后。
老糜家兩代家主兩代人,這誠意夠夠的!
有人說,糜竺對劉老爹的是投資合作的關系,只是他最后賭對了。
可關鍵的是,哪里有這么良心的投資人?你見過傾家蕩產、冒著生命危險的投資人嗎?
很多創(chuàng)業(yè)者在金主爸爸們面前賭咒發(fā)誓什么什么不行我就去吃屎之類的,最后不還是一分錢要不到手?
可糜竺呢?
他這種情況最差也是個合伙創(chuàng)業(yè)的合伙人!而且還是與集團共擔風險,承受無限連帶責任的普通合伙人!
所以糜竺這種入伙其實是和關羽、張飛差不多的性質,只是人家進來的遲一點罷了。
我們不能因為這樣,就否認糜竺在劉老爹集團的真正地位和待遇!
“玄德,阿曉那邊你還是派人去處理跟進一下吧。土地不是小事,農業(yè)耕種更是重中之重,尤其‘病溪’在堵塞之前可是通航運的!
我也明白你的心思,想看看阿曉會不會給你更多的驚喜。只是日子還長,不急于這一時??!”
面對劉老爹的感慨,糜竺依舊是直奔主題的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他打算再勸勸劉老爹,趕緊派人去接手這件事,把事態(tài)給控制住才是目前最需要做的。
雖說糜竺對于劉曉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很懂得分寸的人。
劉老爹知道,如果不答應糜竺的話,對方會在這里一直等下去。
何況此時已經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想必這個時候劉曉已經吃了不少苦頭了。
雖說那里有自己派人盯著可以保證劉曉幾人的安全的,但就像糜竺說的那樣,農業(yè)耕種和航運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不能任由劉曉這幾個孩子瞎胡鬧下去。
因此劉老爹點頭道:“那行,就勞煩子仲你帶人去看看情況,替這些小的們收拾一下殘局。
你這位舅父可要好好的給阿曉上上課才行??!”
糜竺自然是領命而去,只是走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踢到了石頭,直接痛的他腳下一個踉蹌。
顯然咱們的徐州第一大土豪的內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
劉老爹不由得啞然失笑,過了一會他收斂笑容,面色嚴肅道:“叔至(陳到),你去查查看,前幾天散播曉兒謠言的都是哪些人。
盡管放手去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劉備真是什么鄉(xiāng)野來的阿貓阿狗呢!”
這一刻,劉老爹護犢子的性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
糜竺回到家中之后,火速帶著人趕往病溪。雖說被糜威帶走了不少家丁部曲,但是糜家家大業(yè)大,人手從來就沒有說不夠過。
就在糜竺準備出門的時候,糜威急匆匆的跑過來問到:“父親,左將軍那邊怎么說?”
“自然是讓為父先過去穩(wěn)住局勢,全面接手這件事情了。怎么樣,病溪那邊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糜竺很是奇怪糜威怎么會在這里,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和劉曉待在一塊嘛?
糜威被問得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道:“孩兒,孩兒一直在這邊等父親的消息?!?p> 糜威前不久剛剛買了一名姬妾,一直對其寵愛有加。而剛剛在等糜竺消息的時候,這小子一時興起,自然是耽誤了時間。
糜威的那點破事情哪里是能夠瞞得住糜竺的眼睛的,他一看就知道自己兒子剛剛干嘛去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責罵糜威的時候,糜竺氣道:“你!盡給我添亂子!”
糜威自知理虧,被罵了之后臊紅了臉,慌忙騎著馬在前面引路。
只是等他們緊趕慢趕的趕到之時,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糜威。
只見一條簡易的擋水壩勉勉強強的筑成了,一部分人還在不斷的加固中,另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在舀水出去了!
劉曉老早就看到糜竺這么一大波人了,他親自去小山坡下迎接,離著老遠就很是親熱打著招呼。
“舅舅!舅父大人可算是來了,由您在這里壓軸,外甥我也放心了?!?p> 其實糜竺的到來要比劉曉想象中遲很長時間,沒道理這都過去一兩個時辰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所以劉曉就在想是不是自家便宜老爹有什么想法,不然即便是古代的動員能力差,也不至于差成這個樣子吧!
聽到劉曉的話,糜竺臉上露出意外之色,他倒是沒能想到劉曉會對他這么熱情。
以往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多,舅甥之間也沒說過幾句話,更沒有這么說過話。
“阿曉,你這下子可是太讓舅父驚喜了。萬萬沒能想到你能夠把這病溪給輕輕松松的疏通好!”
說著,糜竺對著糜威訓斥道:“混賬東西,平日里只知道走馬放狗、舞刀弄槍的,派人報信這么小的事情不知道讓其他人來嘛?
結果居然丟下你表弟一個人在這里看著局面,真是主次不分?!?p> “舅父說的是哪里話,這次如果沒有表兄在其中幫了大忙,病溪哪里是那么容易疏通的?!?p> 劉曉在一旁勸慰道,他覺得還是需要搭救糜威一把的。這個大表哥雖說富家公子的做派,但是為人還是挺不錯的。
尤其是把糜威給支開是劉曉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能夠一力拍板病溪的先期工程。
糜竺還是又訓斥了在一旁傻站著的糜威幾句,這才和藹可親的對著劉曉說道:“阿曉,沒想到你還能有這番能力。
舅舅我可是和簡憲和天天發(fā)愁民政上面的事情,病溪如今的疏通不僅僅是帶來了土地,更是有了航運的便利,倒是解決了我們不少的麻煩啊?!?p> 雖然現在劉備軍的糧草都是荊州方面撥付的,劉老爹這些日子也受到本地的豪強不少贊助。
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就這么坐吃山空的好,開墾土地收獲更多的糧食才是正兒八經的事情。
而且新野本就是四通八達之地,病溪這么一通航,所帶來的效益可不是一點點加成。
更不用說,這么多老兄弟跟著劉老爹一路走來,你不給人家土地安置家眷能說的過去嘛?
“舅父過獎了,這里面哪里是我一個小子能夠辦好的。外甥我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又得到大家的幫助,這才僥幸成功的?!?p> 劉曉說著又拍了一下糜竺的馬屁道:“話說回來,舅父的家族不愧是東海大族,這么多工匠隨手就能召之即來。
父親大人有舅父幫忙,真是如虎添翼??!”
糜竺被劉曉說的一愣一愣的,內心十分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還得再練練。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便宜大外甥才這么些年紀居然不僅事情辦得好,還把話說的也漂亮。
看著糜竺有點不自然的表情,劉曉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自己這是拍馬屁拍的有點過分了?不應該啊,不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
劉曉其實是習慣性的把當年做律師的人情世故給表現了出來,只是他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年紀。
尤其是東漢時期,士大夫和豪族出身的人很少有這么一番表現。
不過他是聰明人,略微一思索便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自己表現的有點過頭了!
十月常長長
今天瘋狂星期四,我也瘋狂了一把。某炸雞做特惠,我點了四塊原味雞、四盒雞米花、三杯冰淇淋。沒吃完,但我撐的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