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在整條街的貓界里打出了名堂,還沒事兒跑出去找狗約架,硬生生搞出黑幫老大的風采來。
就在如此強悍的陪練教育下,武小松終于長了個,也長了肌肉,酒量也練出來了,就是臉上菜色不減。
“哥哥我餓?!蔽淅隙∪鈮K浮現的肚皮說。
“上個月不是才給你吃過肉嗎?”剛進門的洛沉舟道,謹地舔掉了嘴邊的油星。
“您都說了是上個月的事兒了。”
“你喝酒了么,這酒都是糧食釀的,這會兒還沒流行勾兌酒呢,餓了就喝酒?!?p> “酒也沒了?!?p> 洛沉舟把罪惡的目光轉向院子里打盹兒的吊睛白須貍花貓健碩的后腿肉上:“當初我可是用了三塊肉餅才抓住的,現在也到了你該給家里做貢獻的時候了。”
“哥哥,我忽然又不餓了?!?p> “當真?”
“不僅不餓,渾身上下還充滿了干勁兒。”當下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武小松抓起手臂粗細的柴火在自己腦袋上砰砰砰砸地木屑飛濺。
“好好好?!甭宄林叟闹?,在心里盤算,這個冬天不用受凍了。
春水化凍,潺潺東流的時候,終于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刻。
武小松抱著壯碩的貍花貓,哭唧唧地看著洛沉舟給他收拾行李:“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沒有,這熊孩子從小心思就重,別瞎想。哥哥這是培養(yǎng)你,助你成才?!甭宄林圩焐险f著,手上可是一刻不停。
“哥哥不是想把我趕走,好跟嫂嫂過二人世界?”武小松張口問,懷抱里的貍花貓伸出腳趾,斜眼捋了捋胡子。
“喝酒長膽兒了是不?”洛沉舟道,把粗布包袱遞過去。
“那你不是嫌棄我,咱一起去唄?!蔽湫∷烧f。
“我不行。”洛沉舟擺擺手,“我這兒還有劇情呢。”
“啥是劇情?”
武小松的問題讓洛沉舟腦袋里弦一緊,他留這兒有啥好處?
接下來就是謀殺親夫的戲碼,他留這兒是等死嗎?干脆卷了包裹挾著武小松一起往外走。
結果腳每次剛邁出門口就自動繞了回來。
“哥哥,你怎么了?”經過一系列鍛煉,人高馬大的武松關切地低頭問。
“哥哥這邊應該還有事兒,你乖啊,自己去?!闭f著從懷里取出地圖,仔仔細細地給武老二講了遍,囑咐他說,“要飯一定要選姓柴的,有丹書鐵卷的那種,對了,碗帶了嗎?”
武小松拍了拍腰間的凸起:“家傳之物,絕不敢忘?!?p> “好的好的,你記著啊,去到以后呢,身體不能太好,但也不能太差,最好能拉拉肚子,但也不能拉到起不來那種。遇上姓宋的可以結拜……”
“哥哥,松只有您一個哥哥……”
“少廢話,聽我把話說完?!甭宄林垲D了下,“那個結拜歸結拜啊,心里得多留個眼兒,那個老宋再發(fā)展發(fā)展也不是什么好鳥兒,你出去記得少做跟朝廷結怨的事兒,畢竟上了梁山以后都得歸順,還有就是,打群架的時候別老傻乎乎的往前沖,先等輔助發(fā)揮作用,再攻敵方水晶……”
“哥哥,有個問題藏在松心中多年,不知當問不當問?!?p> “但說無妨?!?p> “誰是梁山?”
“滾?!?p> *
武松走后,洛沉舟期待許久的電子音終于響起,卻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結束語。
「叮咚」
「支線任務啟動,尋找西門四泉」
洛沉舟呆了半晌,強忍著才沒有破口大罵。
這個西門四泉不就是西門慶么,系統(tǒng)怕他不知道西門慶的號還特意把姓氏加上。
可他是武大郎啊,按照破系統(tǒng)的尿性下一步該不會是讓他求西門慶殺自己吧。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掐指算了算,在某個艷陽天,操起懈怠的懶貓大跨走出了家門。
他也不算亂走,是扛著扁擔出門的,邊走邊賣邊拜訪周邊的財主,去人家里挨個問人家要不要爹,被打出來就半夜放貓去禍禍人家。
要說他這也不是閑的,實在是找不到西門慶了。
按照小說里寫的,西門一家是紫陽縣一落魄財主,家里開了一間生藥鋪,可是在鍛煉武老二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非同尋常的現象。
這里居然沒人認識西門慶,這倒不是金蓮有意瞞他,周邊的商鋪店家也都沒聽說過。
武松沒走的時候他還能懈怠下,這會兒等他打了老虎就該趕回來為“自己”報仇了。
他不是在原地等死的主兒,這會兒正盤算著給西門慶來個先下手為強。
可是走遍了周遭的縣城,偏偏都找不到半個復姓西門的。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扛著塊牌子,上書西門大官人五個大字在碼頭頂著火辣辣的大太陽溜達了半個多月終無所獲。
曬得不成人形的他忽然一拍腦袋,找個西門慶他跑這么遠干什么,在自家窗戶底下守著不是更方便嗎。
為了不耽誤時間,扔了扁擔和炊餅,抱著流浪路上吃得腦滿腸肥的吊睛白須貍花大貓往家里趕,剛進門家就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只見傾國傾城的小金蓮兒哭得是梨花帶雨,好生嬌弱。
“娘子莫哭,”洛沉舟扶她坐下,“告訴為夫,是哪個登徒子戲謔娘子?”
“哪里來得登徒子。”潘金蓮擦著眼淚,顫巍巍地說,“王婆,死了?!?p> “太好了。”洛沉舟猛拍巴掌,原著里王婆就是跟西門慶沆瀣一氣才致使金蓮做下了謀害親夫的事,王婆死了不僅少了一個禍害他的人,而且很有可能跟要找的西門慶有關系。
“官人說甚?”潘金蓮問道,不敢想象丈夫如此興奮的原因。
“來不及解釋了,”洛沉舟拉著金蓮跑起來,“去看過再說?!?p> 話雖這么說,真正的實踐起來,洛沉舟才發(fā)現他跑得氣喘吁吁的,跟在身后的潘金蓮只是悠閑地小步顛著。
而起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不是為了他的面子著想,身后的金蓮完全可以安步當車地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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