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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風掠過

攝人魂魄

威風掠過 霜落枯荷 2103 2020-04-09 15:07:19

  清水灣是A城一座帶有官方背景的度假酒店。一般上層次的會議或者學術(shù)交流,都喜歡安排在這里。

  只是安保頗嚴,除了要出示相關身份證明,還得里頭有人出來接才行。

  宋雅婷到的時候,宋正庭還在開會,沒辦法出來接她。

  她只好站在旁邊等。守門的小武警看她長得漂亮,憑感覺說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于心不忍,便想給她放個水:“姐姐,你還認得里頭的人嗎?隨便找一個人來接你都成?!?p>  她苦笑著搖頭。宋正庭又不是清水灣的???,她也鮮少來,哪里會認得其他人??偛荒茈S便抓個人來吧?

  小武警往宋正庭的內(nèi)線又打了一個電話,這回有人接了,是個一粗啞的男聲。他趕緊說:“外頭有個來找宋教授的女士,你出來接一下人吧?!?p>  幾分鐘后,一個穿著整套戶外運動服的男人就出現(xiàn)在門口。他打量了宋雅婷,低聲問:“你就是來找宋教授的?”

  宋雅婷見過許多各式各樣的男人,玉面臨風的男明星,財大氣粗的富二代,油膩狡詐的商人,幼稚卻又故做深沉的毛頭小子。而眼前這個跟以往的那些人都不太一樣,深沉之中帶著正氣,理性當中帶著狂野,溫潤之中又帶著凌厲。尤其是那雙眼睛,光芒閃爍,攝人魂魄。

  這讓她想到了昨天晚上那輛破舊吉普車上的那雙眼睛。

  昨晚定下報保險,她拍下照片,留下小伍的電話,就匆忙走了。車尾燈被撞壞,她擔心開車不安全,在附近找個露天停車場,讓4S店來拖回去。其余沒再多想其他。

  她聽完男子的問話,于是點頭:“是的。”

  他面無表情地說:“那跟我進來吧。”遂在登記冊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來到宋正庭休息的房間。那是一個套間,房間外頭有個小客廳。宋雅婷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兒,天氣又熱,她想喝水。于是對那個男人說:“請問這里有水嗎?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了。”

  她把他當成老爹的助理了。

  那男人聽得她這樣問,嘴角露出一線嘲諷:“我不知道,我去找找吧?;蛟S能找得到?!?p>  說完他就走出去。宋雅婷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回來,無奈之下她只好出門外去找服務人員。

  半小時后宋正庭回到房間里來。見女兒就問:“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宋雅婷回答,然后問:“您身體怎么樣?”

  “那我就放心了。公司最近運轉(zhuǎn)得怎么樣?”宋正庭又接著問。

  這好像是他們父女倆固定的對話模式,即使平常不見面,打電話也一定是說這些。

  “運轉(zhuǎn)良好,收益不錯?!彼€是那樣回答。

  “有沒有覺得累,要是累了就別干那么多,你爸養(yǎng)得起你?!彼握ヒ荒槾葠邸?p>  宋雅婷噗哧一聲笑了:“老爹,我現(xiàn)在公司市值兩個億,不干了把公司賣掉,我能養(yǎng)我們兩輩子?!?p>  “別那么驕傲?!彼握ス沃谋亲樱骸白錾庖欢ㄒ胤?,別做那些不干凈的事情?!?p>  宋雅婷告饒:“我的老爹啊,能不能別說這些,我的錢掙得干干凈凈。不會丟你宋教授的顏面?!?p>  “對了,聽說龐海洋回來了,你有沒有見過他?”宋正庭轉(zhuǎn)移到另一個話題。

  “龐海洋?誰?”宋雅婷一臉迷糊。

  “嘖,還能有誰,就是你龐伯伯家的兒子,排行老七那個?!?p>  “哦,你說胖七啊,見過啦。他現(xiàn)在是金融業(yè)的扛把子,找過我?guī)谆亓恕!?p>  “哦,是嗎?他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

  “變得,”宋雅婷停頓了一下:“變得比以前更胖了?!?p>  龐海洋是紅三代,爺爺是老紅軍,父親從政,跟老爹共事過一段時間。他們以前在一個大院長大,因他在龐家孫輩里排行第七,大家都叫他龐七。又因他體形偏胖,宋雅婷便叫他胖七,這一叫就是許多年,弄得宋雅婷都忘記他的正名了。

  “我們以前住一個大院的時候,你最喜歡跟他在一起玩。你媽還在的時候,常念叨希望你們倆人以后能結(jié)婚?!彼握タ粗畠?,目光里除了慈愛,還隱隱有些悲傷。

  她才不喜歡那個胖七,小時候她性子野得很,經(jīng)常揍胖七,揍得他一個男孩子動不動就回家哭。明明年紀比他小,倒是弄得她像個姐姐。

  “老爹,我們不合適,你別費那個心思?!?p>  “我們這個圈子,大家都知根知底,你上外面去找別人,難有人配得上你?!彼握フZ重心長地說。

  “行了,打??!這事您別操心,我好歹也是兩個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掙錢的能力有,看人的本事也不差。您稍安勿躁?!?p>  “唉,我的女兒啊,你是優(yōu)秀的精英不假,但看人跟賺錢不一樣,你能賺一百萬,不一定看懂男人一成心思。太自信你會吃虧的?!?p>  宋雅婷毫不在意:“吃虧就吃吧,我又不是吃不起?!?p>  又聊了一會兒,宋雅婷想起那個走出去的男人,略帶不滿,向老爹撒嬌:“老爹,您找的助理脾氣忒大了些,我不過是讓他幫我倒一杯水,他就走了,到現(xiàn)在還沒見回來。”

  “助理?”宋正庭納悶:“我沒帶助理呀?我這次是一個人來開會的?!?p>  “啊?”宋雅婷吃驚:“我把他當成你的助理了,原來不是。怪不得他語氣怪怪的。”

  “你說的是佟威吧?他是地質(zhì)研究所的研究員,今天我找他來幫我看一份報告。他原是武警黃金部隊的勘探專家。”宋正庭說。

  叫人家專家給自己倒水,挺為難人的。宋雅婷掩面:“把您的客人得罪了,不好意思呀?!?p>  “小事。我晚點再找他?!彼参颗畠?。

  父女倆聊著,然后又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宋雅婷才與父親告別。走到清水灣大門口,遇到被她當作助理的佟威。

  他手里拿著一個超大號的水杯,里頭泡著枸杞。宋雅婷干笑著說:“呃,對不起,我,我以為你是我爸的助理?!?p>  佟威不以為意,兩只眼睛看著她:“你還要喝水嗎?”

  宋雅婷難堪:“不,不用了?!甭浠亩?。

  佟威看她離開的身影,擰開水壺喝下一大口水,嘴角笑意若有若無。

  

霜落枯荷

呀呀呀,這是一個新故事呀。按捺不住要寫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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