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崽崽的二爹爹
“洛兒,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
商洛身子一晃,差點(diǎn)兒掉下臥榻,他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人了!
“療傷!”
商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講出這兩個字。
開玩笑,他傷得越狠,將來自己越容易失去的心智,不早些把他治好怎能心安!
司魂音一愣,面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
隨即雙眼一閉頭一偏,以昏死來彌蓋所有的情緒。
嘶啦——!
精致的銀衫在商洛的手中應(yīng)聲而碎,典型的受人之氣遷怒其衣!
就著破碎的衣衫,毫不憐香惜玉的在司魂音胸口胡亂蹭了幾下,拭去多余的鮮血,才將雙手都覆蓋到傷口之上。
沒辦法,三個孔偏偏就那么不肯親密的靠在一起。
晶白的瑩肌觸手滑膩,好似絕佳的精品寶玉。
只是這寶玉的寒氣沁得她禁不住打了冷顫。
而手下的司魂音同時也打了個顫栗!
商洛更不高興了:“我特么比你溫度高,你打什么冷顫!!”
繼續(xù)裝死的某人耳根幾不可見的紅了。
認(rèn)真一回想,他的唇、恟甚至……那里,都被她侵犯過了,可自己對她連正兒八經(jīng)的一親芳澤都未曾有過……
如此一想,一種恟意難平的不忿直沖腦門。
“洛兒……”
司魂音驀然睜開眼,瞳眸閃縮,對著商洛輕喚出聲。
如同拂過耳邊的暖風(fēng),又似滑落在心間的輕羽,撩得人骨酥心顫。
恍惚間,眼前躺著的男子已變了模樣。
眸蕩柔水清波,容盛朗月春華。
所有的思緒在剎那間都化作一種行為,她只想將眼前這顆誘人致深的奇果采擷,由淺至深的細(xì)細(xì)品嘗。
不知何時,臥房之門也悄然閉上……
冰涼的觸感讓商洛的思緒產(chǎn)生了一絲滯頓。
“啊嗚啊嗚?”娘親你怎么又在玩親親?
商洛一驚,自己這是怎么了!
趕緊起身離開司魂音,轉(zhuǎn)身去抱崽崽。
臥榻上的司魂音眼中羞惱一閃而過,本來因緊張而抓住塌沿的手一緊,塌沿深陷,赫然印出幾個指痕。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研究下克制“界域穿梭”的陣法了。
“崽崽,你不是在撲蝴蝶嗎?”
這話題轉(zhuǎn)移得,一點(diǎn)都不尬。
可崽崽一個月總有那么兩天的腦抽期。
“啊嗚啊嗚啊嗚嗚嗚?!?p> 娘親親了玉璃,玉璃就是爹爹,娘親又親司魂音,崽崽現(xiàn)在就兩個爹爹了!
呼——!
商洛以一個鉛球運(yùn)動員的絕佳姿勢,將崽崽擲向萬里之外,只剩散落一地的窗欞。
?。I流滿面的臥房:我門牙剛裝好,你又毀我虎牙!多大的仇怨吶?。?p> 憩息亭內(nèi)。
“哎呀!小銀子你放開我,你這樣我很難受!”
被按著頭躲在圍壁后的金條哇哇直叫。
“噓!不想要命了?上次我啥都沒看見就差點(diǎn)兒被滅了口,今天這要是被姑娘知道,哪兒還有命活!”
銀不是在開玩笑,上回的事兒確實(shí)是嚇到他了。
姑娘也真是的,明明是在打架,這怎么打著打著就打到塌上去了!
“那、那都是你看見的,望遠(yuǎn)鏡可一直在你那兒!”
小金不忿。
“我沒跟你解說過打斗畫面嗎?好了你別動,我現(xiàn)在帶你瞬移離開。”
隨著金和銀的離開,幾張簡筆畫循循飄落,掉在一抹黑色的衣角旁。
乍一看,像極了一對妙人親密纏斗直至塌上親熱的全過程……
……
商洛才一回頭,便瞧見奇怪的一幕——
一只金色蝴蝶,便是這兩天一只同崽崽嬉戲的那只,它正不友好的一下又一下的飛撲司魂音。
司魂音惱火,指尖微動,將蝴蝶破成點(diǎn)點(diǎn)金光。
“你毀了崽崽的玩具!”
沒有驚詫與不滿,她只是淡淡的陳述一件事實(shí)。
“無妨,這種殘念化成的靈蝶,無需多久,便會再次凝結(jié)成型。”
“本座聽說洛兒在尋鋪面?”
司魂音起身,拂手換上一身銀絲梵文簡衫,貴氣中不乏雅致。
“你有想法?”
商洛眉毛一挑,要是這家伙愿意借點(diǎn)錢過來,她是不會拒絕的。
一卷皮紙凌空浮動,緩緩飄至商洛手中。
“逆風(fēng)賭局?”
她是要開醫(yī)館,給她賭局做什么。
“這是當(dāng)日忘川河畔,本座一不小心贏過來的。介于洛兒良好的表現(xiàn),助本座贏得這間賭館,本座便賦予你一半的使用權(quán)。”
?。ㄉ裉孛床恍⌒内A過去的,我們一家如今已淪落為乞討戶了好嗎?——哭暈在街角的賭館老板。)
“一半的使用權(quán)?這又是什么新套路?”
商洛可不信司魂音有那么好心,實(shí)在是這貨干什么事都好像帶有目的性。
“很簡單,本座要做這幕后的老板,不求收益,只要一定的話語權(quán)?!?p> 到底是自己在她心中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今想要送點(diǎn)東西,都需要好一番編造。
送修為如此,送鋪面亦是如此。
左思右想,話語權(quán)似乎不太要緊,最過分也不過是要求將鋪面停業(yè)罷了。
如今兌現(xiàn)承諾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以后這冥域她便不那么好行走了。
“成交!”
商洛痛快敲錘。
“司大大你如此在意我的身體,有件事情,你必須知道?!?p> 商洛便將自己施血會造成的因果牽連告知司魂音。畢竟自己第一次同他見面就發(fā)生了血沫相融的事情。
空氣中溫度驟然下降,這是司魂音生氣的前兆!
她還未作出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箍進(jìn)冰涼的懷抱中。
那一刻,她是想掙扎的。
可是,她感受到了,感受到司魂音的緊張與害怕。
他……在怕什么?
“本座,絕不會讓自己受到任何可能波及至你的重傷!
你,也不許授血給任何人!否則,本座會將那人抓到煉魔山,放干他身上的每一滴血,再扔進(jìn)十八獄!”
又聽到這樣的話,卻也有所不同。
此刻的她,已經(jīng)分不清是真是假……
司魂音終于離去。
商洛緩緩蹲下,屈膝坐地,將頭埋進(jìn)膝蓋間,雙手抓頭渾身輕顫。
“玉璃,玉璃,玉璃……”
似乎只有不停的默念這個名字,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雪蜜慈有問題,她知道。
激她過招有問題,她也知道。
可她不能表現(xiàn)得過于抗拒,因?yàn)閻偳榛ǘ疽验_始生效,她只會越來越無法抗拒司魂。
于是,在司魂音套路她的同時,她便假裝入了套,降低他的警惕。
循循漸進(jìn),等到他深信不疑的那一天,出其不意打破塵緣。
可不曾想到,這才一開始,心便有些失守了……
情之一字,讓人歡喜,讓人悲戚。
可今日,她嘗到情字帶來的另一種折磨,那是身心分離的一場拉鋸。
然,這只是一個開始……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