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吳可收服“老王”,鬼仙宗這邊可是亂了套了。
這么幾天,自己死了兩個長老,好不容易向上面請來個救兵,還被人家給收服了!
鬼仙宗老巢,主位的石椅已經(jīng)被修好了,此時鬼仙宗主坐在主位,一言不發(fā)。
下面俯首站著幾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也是大氣不敢喘,誰都知道,宗主震怒了。
如果此刻誰開口,那就要承受宗主的怒火,宗主的怒火,可不是活人能承受的,那都是對付死人的。
良久,坐在主位的鬼仙宗主終于開口了。
“你們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嗎?”
這一問題問出,下面跪倒一片。
我們能有什么看法?這派出去的人,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此刻,誰開口,誰就要當(dāng)包子。
見沒人回答,鬼仙宗主也不發(fā)作,繼續(xù)低沉發(fā)問。
“如果我親自去,你們覺得能對付他們嗎?”
“宗主修為蓋世,宗主親自出手,定能一舉斬獲對方!”
“說什么呢?宗主一定能夠活捉對方,把他們練成飛尸!”……
你一言我一語,最后甚至把宗主吹噓成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無所不能的存在。
如果這些人能看到鬼仙宗主的臉色,那么他們一定會立馬閉嘴,因為,此時的鬼仙宗主,正處在暴走的邊緣,可惜他們看不到,以后也看不到了!
鬼仙宗主一直拍擊扶手的左手一握拳,地宮中九口棺材的棺材蓋同時炸碎,九頭僵尸齊飛,直奔下方還在議論的眾人。
眾人剛剛還熱火朝天的爭吵,此時化作厲聲的慘叫。
金丹期高手出手,這些最低也是靈寂初期的長老,瞬間就都變成了干尸。
地宮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除了鬼仙宗主變的粗重的呼吸聲。
“拿我當(dāng)炮灰,當(dāng)老子這金丹是捏出來的嗎?老子不干了,你們自己去斗吧!”
自己親手殺死了這些屬下,饒是鬼修,他也心疼??!當(dāng)初一個新晉長老死掉,他都心疼的不得了。
那都是他鬼仙宗的根基??!
如今,接二連三的事情出現(xiàn),他自己一人,腹背受敵,哪怕他是金丹期,難道還能斗得過一群金丹期,斗得過一域?
本就是自私之人,生命威脅在前,手下什么的都是浮云,自己活著才是王道。
“但老子也不能便宜了你們,就讓你們鷸蚌相爭,老子雖然做不得漁翁,但隔岸觀火,總還是有趣的!”
說完,他一閃身。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九頭飛尸。
……
收服老王的吳可終于有機(jī)會詢問有關(guān)鬼仙宗的事兒了。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老王對于鬼仙宗的事,一概不知。
但是,從老王這,吳可得知了另外一個比鬼仙宗還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老王來自鬼蜮。
又是鬼蜮,吳可眼睛瞇了起來。
這是第二次與鬼蜮有關(guān)的算計了,要說上一次是因為赤精子的仇恨,那么這一次是因為什么呢?
當(dāng)吳可想要深入向老王了解鬼蜮的時候,老王卻說,它只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其他的它卻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它怎么從鬼蜮出來的他都不知道。
老王是在鬼蜮誕生的,不同于死靈,它屬于生靈,自它出生以來,就是不停地吞噬死靈,直到有一天它誕生了靈智,被鬼尊收走。
從此,鬼尊給它修煉功法,教他學(xué)習(xí)人類的交流方式,可是鬼尊在鬼蜮到底算是什么級別,老王也不知道。
鬼仙宗的線索斷了,卻再次把鬼蜮牽了出來,吳可不禁一陣頭大。
就在此時,一陣陰風(fēng)吹過,屋里頓時多了一個人,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此人出現(xiàn)后,沒有任何氣息傳出,但吳可卻感受到濃濃的威脅。
來人似乎打量了一陣吳可,然后才開口。
“看來你就是那個人了,連殺我鬼仙宗兩位高手,真是好本事?。 ?p> 隨即,他又將頭轉(zhuǎn)向吳可身邊,已經(jīng)恢復(fù)一身白衣的老王。
“聽說你們戰(zhàn)鬼都是絕對忠誠的,你臨陣倒戈的本事倒是獨一份!”
言語之中滿是戲謔之意。
如果到這份上,吳可還猜不出他的身份,那就買塊豆腐撞死好了。
“鬼仙宗主親自出手,倒是看得起我,但不知道天罰你能否承受得住?”
說完,魚腸劍自動漂浮身前。
“我可不是來打架的,甚至,你我之間本就無甚深仇,鬧得魚死網(wǎng)破,何必呢?”
“我只是奉命行事,而段世杰那個蠢貨捉你父母為人質(zhì),乃是自作主張!如今你也殺了段世杰,更殺了我鬼仙宗二位長老,這事兒,也算扯平了吧?”
對方非但沒有出手,還擺起道理了?
“抓我父母,雖不是你授意,但確是你鬼仙宗人所為,敢做就要敢當(dāng)!”
“況且,我殺你鬼仙宗長老,可都是他們欲殺我在先,這算什么扯平?殺人者,人恒殺之!”
吳可義正言辭。
“哈哈,你這張嘴倒是伶俐,只不過你沒機(jī)會滅我鬼仙宗了,因為,他們都被我殺了!”
此話一出,吳可頓時感覺脊背一涼。
都被他殺了?鬼仙宗被自己的宗主滅了?
“如今鬼仙宗就我一人,我想去哪,你能留得?。俊?p> “我今日來,是有個消息要給你?!?p> “若是想知道鬼蜮的事,去一趟敦煌便都清楚了。殺人者,人恒殺之!哈哈,我就看看你們怎么殺!”
大笑一聲,他便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境界上的差距,便是吳可想留也留不住。
鬼仙宗的事情就這么戲劇化的結(jié)束了,但兩人一鬼并沒有立刻前往敦煌。
憑對方一句話,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顯然不可能。
誰能判斷鬼仙宗主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圈套呢?
接下來,他們留在西安繼續(xù)調(diào)查鬼仙宗,但自那天鬼仙宗主到來以后,竟是再也沒有刺殺出現(xiàn)。而且,西安的人販子除了幾個真正販賣人口的窩點以外,竟是一個與鬼仙宗有關(guān)的窩點都沒有了。
很快,距離吳可三人離開普陀山過去了一個月,他們曾經(jīng)約定一個月之后,在武漢匯合,可如今,二人還在西安。
于是,吳可接到了柳三清的電話。
“這一個月時間到了,你們怎么還沒來武漢,難道你們小兩口度蜜月去了?”
柳三清再次發(fā)揮出了他大嘴巴的優(yōu)勢。
“我們在西安?!眳强尚χf道。
“在西安?去那干嘛了?”
“在調(diào)查鬼蜮的事。”
“什么,鬼蜮的事?你又惹上鬼蜮了?”
“我也不想和它搭上關(guān)系啊,關(guān)鍵他們似乎有點喜歡我!”吳可也是無奈。
“等著,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