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說有個女子,你開天眼做甚?”吳可看著柳三清,小聲問道。
“看看是人是鬼咯!”柳三清還在看。
“那你看清了嗎?”
“看清了,是個人!”柳三清表情變的古怪起來。
知道是人后,吳可的心也放下了大半,但轉(zhuǎn)念一想,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出現(xiàn)在上鎖的墓道之中,還是個女子?
二人說話間也是女子回過頭之時,或者說弩箭射出之時,女子就已經(jīng)在回頭了,只不過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她一回頭,二人也看清了她的模樣,鵝蛋臉,大眼睛,鼻梁高挺,嘴巴……有一點點大,但是在她這張臉上,看起來很和諧。鴨舌帽,長發(fā)披肩,一身白色外套。這樣一身行頭出現(xiàn)在一座墓里,怪嚇人的。
“你們兩個干什么的?還有,誰扔的炮仗?”女子臉上的表情是又驚又怒,還有濃濃的警惕。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吳可先掛不住了,“那個,你看沒看到剛剛射出去的弩箭?”他沒回答問題,反問道。
“看到了,所以我才發(fā)現(xiàn)了你們倆。”女子依然是警惕的看著他倆,只是驚怒之色漸漸隱去。
“我的意思是說,這墓怎么會有機(jī)關(guān)?”一句話問出,吳可感覺自己說了句廢話。
果然,女子聽后嗤笑道:“當(dāng)然是防止盜墓的,不然你當(dāng)這是你家后花園?”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沒觸動機(jī)關(guān)?而且剛剛門是上鎖的,你是怎么進(jìn)去的?”吳可疑惑的緊。
他不知道對方是干什么的,卻知道自己二人是在干什么,不論別的,偷偷溜進(jìn)國家重點保護(hù)單位,目的不明。
單單這一個罪名,就足以讓他倆上法庭。他倒是不在乎,畢竟就算是監(jiān)獄也關(guān)不住他,但他的父母親人怎么辦?他可不想讓父母知道他不是出差,而是盜墓來了,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盜墓。
想到此,他已經(jīng)把“魚腸”藏進(jìn)了袖口。現(xiàn)在雖然不能馭劍,但是單憑魚腸劍的鋒利,即便對方是修行者,自己也能一擊致勝。
“我有地圖??!”女子說著,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羊皮卷。
吳可還沒來得及看清羊皮卷的樣子,下一秒,女子在原地消失了,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吳可近前,原本一旁看戲的柳三清頓時一驚。對方竟然真的是修行者,而且修為絕對不在他們二人之下。
吳可沒想到對方會先出手,但對方既然出手了,就證明她也是偷偷溜進(jìn)來的,至少自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被告上法庭,想到這,他反而輕松了起來。
眼見女子到了眼前,吳可早有準(zhǔn)備,魚腸劍自袖中滑出,直接抓在了手上,他不退反進(jìn),手中魚腸劍上撩,直取對方下頜。
“果然是修行者!”女子見吳可后發(fā)先至,心中了然。閃身后退,這一進(jìn)一退,攻守有序。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到這里,別告訴我你們真是摸金校尉,摸金的不會這么大意,直接推門而入的!”女子見距離拉開,也不再進(jìn)攻,便開了口,說到最后撇了柳三清一眼。
吳可見對方停手,方知她也是在試探。于是開口道:“我們來此,確實不是為了明器,而是有其他事情,我兄弟之前確實有些大意?!闭f到這,他也看了柳三清一眼。
兩人同時看過來,柳三清有些不好意思。
“敢問閣下到此所謂何事,而且你真的有地圖?”吳可的目光從柳三清移向了不遠(yuǎn)處的女子。
女子見吳可態(tài)度誠懇,心思有所轉(zhuǎn)變,但依然警惕?!拔掖_實是有地圖,不過這地圖是認(rèn)過主的,你們拿去也看不了。”
“你不用緊張,我們沒想搶你地圖,看你的樣子,想來也不是為摸金而來,不如我們合作,各取所需?”吳可解釋并提議道。
“你們這么魯莽,拿什么與我合作!我一個人,又有地圖,難道不會比與你二人同行更好?”女子不買賬。
“大家修為差不多,如果我二人一起出手,閣下很難接得住,況且這墓里機(jī)關(guān)眾多,我們隨便觸動幾個,引發(fā)墓室崩潰,想必也不是沒有可能?!眳强尚赜谐芍?。
“那樣我們都會死,你這個瘋子!”女子盯著吳可的眼睛低吼道。
“想必閣下不會愿意與我一起發(fā)瘋!”吳可笑了,他知道對方算是答應(yīng)了。有了她的地圖,再加上三人不俗的戰(zhàn)力,闖一闖這太后陵,自是手到擒來?!拔医袇强?,這是我兄弟柳三清。”說著,他拍了拍“觀眾”柳三清。
柳三清看了看他,似乎重新認(rèn)識了吳可一般。
“我叫許如清。跟我走!”女子許如清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在許如清的帶領(lǐng)下,三人很快通過了第二段墓道,沒有再碰觸機(jī)關(guān)。很快,他們面前又出現(xiàn)一道石門,這次石門之上沒有落鎖。吳可感受著懷里銅鏡的動靜,他知道,距離目的地不遠(yuǎn)了。
果然,這時許如清開口了,“這扇門之后是最后一段墓道,墓道之中有一機(jī)關(guān),名為‘八卦陣’,一會兒走的時候跟緊我,走錯一步,咱們都得玩兒完。”說著話也不知她的手扣動了哪里,石門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隨及升了上去。
這第三段墓道看上去無甚出奇,只是地上鋪就的石板顏色和前兩段墓道有些不同,許如清看著眼前的墓道,眼中奇光連閃,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圓盤狀的盒子。吳可看了一眼,知道那是尋龍訣。
“乾為陽,坤為陰,乾屬金,坤屬土,土生金,走西北?!闭f著話,許如清左腳向左前方邁出了一步,踩到了一塊石板上。“坎為陽,巽為陰,坎屬水,巽屬木,水生木,走東南。”話落,又向右后方退回兩步,……
就這樣,走一步,退兩步,走三步,退半步……三人逐漸靠近了最后一座石門。眼看勝利在望,吳可與柳三清眼中都露出希望,不料,許如清卻突然開口,“不好,這八卦陣最后兩步怎么是走死門?”說話間,她的腳步已經(jīng)踏在了生門之上。
只聽一陣機(jī)括聲響起,墓道四面八方除了近在眼前的第四道墓門,都有弩箭射了出來,這些弩箭不如第二段墓道的兩道弩箭粗,但架不住多啊。
“靠近我!”許如清大喊,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大傘,“啪”的一聲,黑傘打開,許如清的手不斷旋轉(zhuǎn),三人背對墓門,弩箭噼里啪啦的落在黑傘上,如同疾風(fēng)驟雨。良久,黑傘突然一輕,箭雨終于停了下來。三人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大姐,你這是要自殺?。 绷宕笞彀陀謥砹嘶盍?。
“我也是最后才看到石板的顏色似乎有些不一樣?!痹S如清這次沒有出言教訓(xùn),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隨及,三人都沉默了下來,精神也稍微有所放松。
“吳可,你別拍我!”柳三清突然來了一句。
“我什么時候拍你了?”吳可莫名其妙。
突然,三人同時意識到有些不對,因為他們突然感覺到,身后的墓室,打開了,有風(fēng)從身后刮了過來,腥臭之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