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春月見梧桐那般堅持,便將懷里的信拿出來遞給她道:“這是老爺讓我交給你的!”
梧桐在手里掂量了半天,也不見她拆開,只是低頭一直拿在手里把玩著,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不用打開看,她都知道她爹說了什么。
梧桐目光沉沉的,抬頭望著春月春月,問道:
“我爹讓我聽圓通大師的話,換師父,對嗎?”
春月點點頭,說道:“老爺說,長云公子那里,他去說!”
“至于小姐真正的師父,再過兩天,會由秋月陪同到落北城與您會和!”
“呵呵!”
梧桐嘴角嘲弄地笑了笑,“所以,長云不再是我都師父了,是這個意思嗎?”
春月點點頭。
梧桐將信封啪地拍在桌子上,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后,一把拿起信封,撕了扔在空中,飄飄灑灑的紙屑落在了地上。
梧桐目光堅定,鏗鏘有力地說道:“在白府跪到師父面前起,我就認準了他,不會再有旁人了!”
春月以為梧桐是擔心會有怨言,便道:“老爺會給長云公子補償?shù)模蠣敶蛩惆丫┏堑叵沦€城的生意,交給長云公子!”
白家在京城開設的地下賭城,光是一天賺的銀子,就足夠養(yǎng)活京城大半的人家了。
她這爹啊,還真是大方。
梧桐聞言,只是輕蔑地笑了笑,像是嘲諷,又像是不屑,“爹果然以為什么東西都能用錢換來!”
梧桐朝著春月一抬眼,直接下命令道:“讓秋月帶著那個人,趕緊滾,別來落北城破壞我的心情!”
春月為難地說道:“可是,景蘇公子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不出三日,應該就到了!”
景蘇公子?
梧桐不由得笑出了聲,略有些輕蔑道:“是我爹在紫玉樓找的嗎?聽名字像是紫玉樓的風格?。 ?p> 春月不由得皺了眉頭,紫玉樓,里面全都是些長相好看的小倌,起的名字也極其雅致,不知道小姐怎么將景蘇公子和那些下賤的男人作了對此。
要是讓景蘇公子知道了,那可就慘了!
圓通大師站起來,單手立于胸前,說道:“白小姐,貧僧只是來將事情始末告知于你,若是你執(zhí)意不肯更改師父,違背天命,以后的路,恐怕會很艱難!”
梧桐笑了笑,“就算真如大師所言,那我也認了!”
天命什么的,也該順應人心才是。
若是要讓她違背本心,她寧愿與這天命抗衡。
至于圓通大師所說的后路艱難,以后的路,以后再說,她姑且顧不到那么遙遠。
她師父看起來對什么都無欲無求,不甚上心,甚至是她這個徒弟,她的師父都不太關心的樣子。
但這些天的相處,她才知道,師父外表的冷漠和清冷不過是他應對這個世界的方式。
將他緊緊包裹進自己的世界,不愿意踏足別人的內(nèi)心半步,這是他的自我保護。
她不能在她師父的心上劃一刀,她想要的,不是傷害師父,而是治愈師父。
“圓通大師,多謝你千里迢迢趕來幫我的忙,多謝!”
“既然圓通大師還要帶著杜將軍的尸骨前往京城超度,那您就趕快出發(fā)吧!”
梧桐嘴角含笑地望著圓通大師,其實已經(jīng)是在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