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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河詭事

第19章 疤痕

巡河詭事 園中葵 2133 2020-04-13 18:39:28

  臨走時,被稱呼為朱博士的老頭讓人帶走幾條白色鯉魚,說是帶回去詳細(xì)化驗一下。

出了這樣的怪事,大家心里都很慌,老王直接用村里的大喇叭通知全村人,這幾天千萬不要吃魚。

專家們離開后,警.察和街坊們繼續(xù)尋尸,看到屋子里只剩劉所長,我突然想起了老洪的事。

老洪到底是死是活,李國志真的可能不知道真相,但劉所長一定清楚。

“劉所長,我想問問同事老洪的事……”

劉所長轉(zhuǎn)過身,看了我一眼:“那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人是被不知名的動物咬死的?!?p> “你能確定那具尸體是老洪的?”我反問道。

聽到這話劉所長明顯有些不高興:“你小子說的這是什么話,你以為我們警.察都是白癡嘛?”

我知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趕緊道歉:“別誤會啊,領(lǐng).導(dǎo)!我是想問既然只有半個腦袋,你們是怎樣確定那就是老洪的尸體?”

劉所長冷哼一聲:“你聽過DNA鑒定?我們第一時間用尸體和老洪宿舍里的毛發(fā)對比過,絕對不會出錯的?!?p> 這話讓我又是一頭霧水,感覺劉所長不像是撒謊,其實他也沒必要騙我,可如果老洪已經(jīng)死了,那晚我和吳宇輝看到的人影又是誰呢?

我也堅信自己沒有看花眼!

我把這事用微信發(fā)給了吳宇輝,可等了一個多小時,她也沒回,看來警.察們忙起來都是不打折扣的,于是又給李國志打了個電話,按照巡河人規(guī)定,每隔二十四小時,得向站里匯報一次情況。

說完這邊的事,我剛想掛掉電話,被李國志阻撓了。

“你這電話打的很及時,我正想通知你呢!所里來電話,說老洪的尸體可以運回去了,后天送去火化,我尋思著火化回來后,咱們幾個給他辦個簡單的追悼會。”

我來站里這一個多月,老洪還是待我很不錯,下水的功夫更是他手把手教的,得知他的尸體就要被火化,我心里還是滿不是滋味。

火化尸體的活兒,還得靠我和田振,所以后天得回趟站里。

掛掉電話我心情很復(fù)雜,很想回去看看吳敬涵,那晚的一幕幕走馬燈式閃過我腦海,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前天晚上我也是順?biāo)浦?,多少有點不地道。

當(dāng)天下午照例騎著街坊的自行車轉(zhuǎn)了一圈,總覺得河水的顏色有些奇怪,黃中帶藍(lán),咋一看還以為是大海呢!

望著滾滾黃河,心中不自覺琢磨起白色鯉魚有輻射的事。

怪不得好好的鯉魚會變成白色,原來是輻射所致,可好好的黃河怎么會有輻射呢?

回憶當(dāng)日的情景,所有的白色鯉魚都“傻子”似的鉆上河王村旁黃河邊上的泥里,為啥偏偏只有這片區(qū)域……黑箱子和畸形嬰兒標(biāo)本也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guān)系?

我覺得事情越復(fù)雜了,看來想弄清楚老爸失蹤的原因,先得弄清楚這些事。

這幾天我每天都撥打三叔留給的手機(jī)號碼,結(jié)果一開始還是停機(jī)狀態(tài),后來直接變成了空號,我也打問過父親當(dāng)年所在的部隊,竟然沒人知道。

第二天幫著尋找了一天尸體,結(jié)果該找的尸體沒找到,卻發(fā)現(xiàn)了另外兩具尸體,其中一具是個年輕女孩,雙手竟然被尼龍繩綁著,嘴里還塞著襪子,死因可想而知。

黃河里發(fā)現(xiàn)尸體,并不算稀奇事,尤其是大雨后,這種事當(dāng)然有警.察操心。

第三天我還沒睡醒,門就被拍得啪.啪作響。

“誰啊?”我沒好氣地吼道。

“我,姚利國,你小子不是來巡堤,是來度假啊。”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姚哥你……你稍等啊!”我趕緊提上褲子,也顧不得穿鞋,幾步過去打開了門。

“志國讓咱倆直接去派出所領(lǐng)老洪的尸體,他已經(jīng)去了——你小子手機(jī)咋還關(guān)機(jī)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了門。

我趕緊穿上鞋,帶上門,跟了出去,在車上我再次問起老洪的事。

“姚哥,老洪出事那天,你見過他的尸體?”

姚利國搖了搖頭:“我們?nèi)サ臅r候,尸體已經(jīng)蒙上了白布,雖然沒看到臉,可衣服鞋子確實是老洪平時穿的——咋?你問這事干啥?”

“我懷疑那具尸體不是老洪的!”

我這話剛說完,姚利國一個急剎車:“你說啥?”

猶豫了一下,我沒把那晚和吳玉輝看到老洪的事說出來,就說前幾天有人說見到過老洪,就在河王村里。

“這不可能!”姚利國連連擺手。

“我也只是這么一想……”

沒等我說完,姚利國插話道:“其實想證實死的是不是老洪,我倒有個辦法!”

“啥辦法?”我忙問。

“老洪左手手背有條十幾公分長的疤痕,聽他說是之前意外劃傷的,咱們抬尸體的時候看看不就行了?”姚立國說完朝我一咧嘴。

兩人很快就到了派出所,站里的皮卡車就停在院子一側(cè)的三層樓前,姚利國下車后直奔這棟樓。

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走進(jìn)停尸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后脖子發(fā)涼,心里抑制不住地打起了鼓。

在抬尸體時,姚利國朝我使了個眼色,然后悄悄拉開了左側(cè)的裝尸袋,我扭頭望去,就看到一只粗糙的手,手背上有條明顯的疤痕,好似一條巨大的蜈蚣。

果然是老洪的尸體,我松了口氣,可那晚見到的又是誰呢?

帶著老洪骨灰回到站里,剛下車就看到了吳靜涵,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那晚香.艷的畫面。

吳靜涵看到我后,臉上也泛起了紅暈,直到追悼會完成后,我才有機(jī)會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那晚……”

我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了:“那晚的事不要再提了,就當(dāng)是一場夢吧!”

我點了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骨灰盒由姚利國送到當(dāng)?shù)氐臍泝x館寄存,李國志的意思還是想法聯(lián)系一下老洪的家人,就算沒有很親的,就算是七大姑八大姨也行?。?p> 老洪在廠里干了二十年,既有功勞又有苦勞,總得讓他“落葉歸根”吧。

我想把老洪早已死了的事告訴吳宇輝,這次直接打了她手機(jī),彩鈴聲響了十幾秒鐘后,接起來的竟然是個男的。

“這……這不是吳宇輝的手機(jī)號么?”

我忙問。

“對!她被車撞了,一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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