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也不再管問兩人的尸首,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畢竟雖然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但總歸是會有人路過,萬一被發(fā)現(xiàn)什么了可不好。
見此行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柳天鷹就沒有多做停留,準(zhǔn)備返回宗門了,不過因為他難得的能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他是慢悠悠的邊走邊看領(lǐng)略風(fēng)情。
當(dāng)他走到一個小鎮(zhèn)客棧的時候,他卻在那里駐足了一下,在客棧內(nèi)有著形形色色的人,有散修也有宗門弟子,而像是這種客棧也是許多人經(jīng)常會來的地方,因為這里的消息最是廣泛,經(jīng)常能聽到一些異事。
看著柳天鷹的舉動,在路上行走的好些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一個客棧有什么好看的。也許是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柳天鷹淡然一笑走進了客棧,而當(dāng)他剛剛踏入客棧的時候,就聽到里面有人談?wù)撈鹌媛劗愂?,而其中就有一桌坐著兩個人,一個光頭大漢,一個青衣翩翩,他們二人所談?wù)摰奶斓亻T引起了柳天鷹的興趣,隨后他更是在一個距離較近的桌子坐下了,準(zhǔn)備好好聽聽。
“程兄,對于天地門那邊的事你怎么看?”
“這件事雖不說人盡皆知,但是知道的人也不算少了!”
“唉,也不知道天地門那邊沒事抽什么瘋!”
聽著他們兩個的談話,柳天鷹心中不禁是疑惑了起來,聽他們話中的意思,仿佛是對天地門有種說不明的敵意一般。
帶著這種疑惑,柳天鷹走向了他們那一桌,朝著他們二人拱手道。
“柳某見過二位道友!”
看到柳天鷹來到他們旁邊,他們也是客氣回復(fù)道“道友客氣了。”
頓了頓又說道“不知柳道友有何貴干?”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方才聽聞兩位道友討論天地門的事情,小弟因為剛從外面回來,還不甚了解,所以想要請教一下二位道友!”
“不就是招募散修去擊殺距此百余里的邪惡修士嗎?這件事算不得什么秘密!”聽到柳天鷹的文化,那身著青衣的青年就撇嘴說道,話語中還帶有明顯的譏諷。
聽著他話語中的不屑與譏諷,柳天鷹內(nèi)心不禁微皺,緩緩的道“聽兩位道友的語氣好像對天地門的印象不是很好!”
“據(jù)傳言那邪修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是辟谷中期巔峰修為,而且在他的手下還有不少的煉氣期修士。依照天地門的勢力而言,想要解決這位邪修根本不費什么功夫,但是他們卻僅僅只是派出了一位辟谷初期和一位辟谷中期修士?!?p> “是啊,這么看來他根本就是不想解決這個問題,僅僅只是敷衍罷了?!?p> “但是偏偏他們還要招募煉氣期中的散修前往,說是要用來對付那些煉氣期修士,至于首領(lǐng)就交給他們辟谷期修士。我看他們就是自己惜命,想著讓我們這些散修去送命,想的倒是很美好”
柳天鷹聽著他們說的話,臉上也是不自覺的露出了譏諷深色。
天地門還依如當(dāng)初的小人行徑啊。
“柳道友這么關(guān)注天地門的事,是有什么事嗎?”也許是察覺到了柳天鷹的表情變化,他們謹(jǐn)慎的朝著柳天鷹問道,同時心中也后悔了起來,萬一面前這位要是和天地門有什么牽扯的話,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如果被傳到了天地門耳朵里可就全完了。
看到他們的表情,柳天鷹卻是淡淡一笑道“兩位道友不必驚慌,柳某并沒有惡意,只是因為我有一賢弟在天地門做一個外門弟子,所以有關(guān)天地門的事情總是有些不自覺的想要打聽一下,抱歉驚擾兩位道友了。
聽到柳天鷹的話,他們二人頓時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無妨無妨,柳道友太客氣了?!?p> 隨后柳天鷹也從面前兩人口中問到了具體地點,這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他們當(dāng)然也是如實相告了。
接下來柳天鷹跟他們隨便聊了一會也就告辭離去了,而他們也是笑著送柳天鷹離去。
......
短短數(shù)個時辰后,柳天鷹就出現(xiàn)在了百余里外,這中途柳天鷹也沒有多做停留,直至趕往天地門招募處。當(dāng)然在到來之前,柳天鷹專門更換了自身的裝束,并且戴上了可隔絕探查的面具。在天地門中畢竟還是有一些人認(rèn)識自己的相貌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那免不了一些麻煩。
而剛剛到地方,柳天鷹就看到了前面有著十余人的樣子,這些人中有三人都是練氣五層,其余人都是五層之下的修士。
柳天鷹嘴角微微一笑,自己的修為在這里面屬于不高不低的層次,這下想要隱藏自己就很容易了。
想罷,柳天鷹直接朝著招募處走去,那里有專門記錄所招募的人。
那負(fù)責(zé)招募的是一個中年,修為看著也不弱,差不多練氣四層的樣子,看著柳天鷹朝他走來,頓時面露不愉之色,但是一想到此來的目的,還是耐著性子回應(yīng)著柳天鷹。
而柳天鷹一看到他那一副小人嘴臉,心中頓時是冷笑不已。
天地門的人,果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連區(qū)區(qū)一個練氣期都這么趾高氣昂。
當(dāng)問及姓名的時候,柳天鷹依舊使用陸明這個假名字,畢竟他沒必要暴露身份,沒有意義。
看著負(fù)責(zé)招募的人將自己的名字登名后,柳天鷹如同漫不經(jīng)心一般的開口問道“請問這位道友,這次清剿那些修士是由誰帶領(lǐng),修為如何?”
聽到柳天鷹的詢問,那位負(fù)責(zé)人一下不樂意了,冷著臉看著柳天鷹。
“哼,叫什么道友,叫大哥?!?p> 柳天鷹眸光一閃,心中殺意驟現(xiàn),但為了得到答案,還是隱忍著叫了一聲大哥。
看到柳天鷹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這位負(fù)責(zé)人心中卻是顯得暢快極了。
隨后慢悠悠的道“這次行動我們有兩位師叔帶領(lǐng),其中一位丁道會師叔已經(jīng)是辟谷后期修為,還有一位趙凱趙師叔,由于剛突破到辟谷初期不就,特來此歷練的?!?p> 聽到趙凱的名字,柳天鷹內(nèi)心一喜,畢竟在一個沒有朋友的宗門,可謂是寸步難行,而如今趙凱不僅安好,而且還突破到了辟谷期,當(dāng)真可喜。
而這時,那位負(fù)責(zé)人若有所感,轉(zhuǎn)頭一看,正巧看到趙凱朝他走來,頓時大吃一驚,恭敬的行禮道“拜見趙師叔?!?p> 對他的行禮,趙凱是毫不理會,他目光掃向眼前的眾人,這些人修為最高者也只有練氣六層修為,他看向誰,誰的目光中都是帶著敬意,畢竟對如今的他們而言,辟谷期的前輩,理當(dāng)尊敬。
但是當(dāng)他的目光掃向柳天鷹的時候,不知為何,卻發(fā)現(xiàn)這人的目光中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屬于誰。
思索了一會后還是沒有答案,但他也懶得再想了,一句話沒說的朝著內(nèi)堂走去,不過在他的心中也已經(jīng)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幾人到場,而其中一人居然已經(jīng)是練氣巔峰修為,距離辟谷也只差一步之遙。
看他的樣子參加這次清剿活動應(yīng)該只是一個噱頭,他應(yīng)該是想借此加入天地門。
終于在第三天,那名義上的最強者,此次任務(wù)的領(lǐng)頭人丁道會,將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
“諸位道友,想來大家都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丁某也就不多做陳述了。你們所要做的就是盡力阻擊甚至擊殺那修士的門下弟子,那些修士基本上都是練氣期,層次高低不等,你們盡力便可,但務(wù)必要阻隔他們一段時間,給我們時間擊殺那首領(lǐng),一旦那首領(lǐng)隕落,那些門下弟子根本不足為懼,自會有我和趙師弟二人解決?!?p> 聽著他的話語,柳天鷹眉頭一皺,這話中簡直是漏洞百出,既然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那些人的修為實力,為什么還要專門找散修中的練氣期去為他們擊殺那斜修首領(lǐng)爭取時間,并且依照他們天地門的實力而已,如果真要解決這人,隨便派遣幾個修為高深的弟子就可以輕易做到這件事。
不對勁,絕對有哪里不對勁。
不只是他,其余人也察覺到了他語言中的漏洞,但是大部分人都攝于天地門的聲名,默不作聲,但是即便如此也有他人耐不住心中的疑問。
“丁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丁道會盯著那開口的人神色平淡的開口道“你的名字?!?p> “啟稟前輩,晚輩云谷。”
“問吧!”
“晚輩雖出身微末,卻也知曉天地門的強大。如若天地門想要鏟除那些斜修,直接派遣幾位修為高深的前輩就可以輕易辦到,又何必那么大費周章?!?p> 話音剛落,一股驚人氣息瞬間從丁道會的身上散發(fā)而出,驚的周圍的眾人連連后退。
“丁師兄,人有疑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又何必為了這些許小事動怒呢!”說著,趙凱身上也散發(fā)出一股氣息將其所發(fā)的氣息制停。
看到趙凱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自己的氣息,丁道會臉色顯得很是難看,覺得臉上無光。
“趙師弟當(dāng)真是有好手段啊!”
“師兄過譽了!”
“哼!”
丁道會也懶得跟趙凱多說什么廢話,直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而在其心里卻是在思索著要怎么整治趙凱。
而此時趙凱卻是將目光投向了那開口的人。
“云谷是吧,你要明白一件事,無論強者還是弱者,都有其存在的意義!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希望你好自為之!”
掃視了一圈,看到別人也沒有再提出什么意義,趙凱這才開口道。
“出發(fā)!”
在中途,柳天鷹看到那些散修眾人還有不少人在阿諛奉承的討好巴結(jié)天地門的那些人,這讓柳天鷹心中生出了一種厭惡之感。
與此同時,那趙凱也是在時刻關(guān)注著柳天鷹的一舉一動,見他一切的行為正常,這不僅讓趙凱的心中有一些失望。
但是當(dāng)他看到柳天鷹眼眸中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厭惡之色,趙凱心中卻是燃起了一抹希望的光芒。并將目光從陸明的身上移開,心中卻是暗暗道“希望你是那人吧?!?p> 接下來,他們這些人中除了寥寥幾人外,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的跟著前面的幾人一同前往那邪修的老巢。
因為這次需要保證自身的修為一直處于充盈狀態(tài),所以都并沒有急著趕路,而是趕路一段時間,就停下來回復(fù)力量,這樣可以保證最大程度的保證自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