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兇威
水足飯飽,老爺子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張小越在旁邊休息了會,起身正要去收拾餐具,突然老爺子張口噴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濁氣擊打在前方的樹干上,震得樹葉簌簌作響。
“呼,好舒服!”老爺子輕呼一聲,這一口氣吐出感覺全身輕松好多,胸口也沒以前那么悶了。
老爺子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興奮和欣喜,這空間中出品的麥子果然不同凡響,小越兒這是得了大機緣。
六個饅頭,大約三斤重,照空間青玉石鏡面的介紹,這頓飯足足增加生命元能0.06!
“爺爺,你這是……”張小越驚異道。
“沒什么,這是胸中的一口悶氣吐出了而已?!崩蠣斪訑[擺手,朗聲笑著。
張小越心中隱隱有了個想法,這東西對老爺子的病似乎有點效果,他有多久沒見過老爺子這么開懷地笑了,而且老爺子這精神頭,足得很!
身強方能體健,這生命元能增加,自然身體就越來越強壯了。
“爺爺,這小麥面粉以后你吃吧,這東西對你的病有好處?!睆埿≡秸f到。
“不,你出生時就先天不足,這面粉補元氣,正適合你。你若是元氣足了,之后注射基因藥劑的成功率也能大大提升,你不想成為一階戰(zhàn)兵了?有那個東西在,你的前路很遠!”老爺子欣喜道。
“爺爺,咱們跟大龍山結(jié)了死仇,我就算靠著這小麥成了一階戰(zhàn)兵也影響不了局勢,你若是恢復(fù)了,卻是三階戰(zhàn)兵,這就大大不同了,大龍山起碼會多考慮下滅我張家寨值不值得。”張小越冷靜地說到,“況且,爺爺恢復(fù)了實力,生擒蠻獸給我殺還不是輕而易舉。而靠我成為一階戰(zhàn)兵去面對大龍山,那就沒有以后了,何談前路!”
“……先試試看,還不確定到底效果如何,兩天后若是效果不大就算了?!崩蠣斪映烈髌陶f到。
“好!”
早飯后,張小越跟著寨子的隊伍去種植地灌溉田地。
因為搶時間,除了一些老弱病殘的族人留守寨子,大家伙基本都趕去幫忙了。
獵隊和巡邏隊在種植地外圍警戒護衛(wèi)安全,其余的族人忙著挖溝引水澆地,幾塊種植地一直忙到夜晚天昏黑才將所有的地澆完。
族人們忙得昏天暗地的,但想到辛苦種下的一地的麥種不會因為缺水而干死,大家心里都挺滿足的。
……
大龍山。
“舅舅,康家堡那邊怎么樣了,還得幾天能處理完首尾?”大龍山三當家的一臉急切地問到,身體上時刻感受著這斷腿之仇,他已經(jīng)等不及去張家寨報仇了,想早點看到張家寨被推平,被殺個雞犬不留。
“之前,老二去康家堡逼迫,給了他們七天時間考慮,這才過去三天,還有四天!”洪三眼神冰冷,看著病榻上獨腿的三當家的。
“還有四天,舅舅,我等不及了,我一天都等不了了,我現(xiàn)在就想看到張家寨被殺個血流成河!”三當家的雙手砸床大吼道。
他的腿被標槍的勁力當場炸成了一片血霧,想接都接不回來,對張龍山的恨意是一天盛過一天。
“咱們雖然干的是土匪的活,但信譽還是要有的,不然以后怎么讓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信服?”洪三沉聲說,他看著有些瘋狂地三當家陰狠道:“不過,雖然不能暫時分力去滅了張家寨,但可以提前給他們制造點恐慌和紛亂!”
……
第三天,張家寨校場上。
張小越幾人暫停去學(xué)堂上課,兩只獵隊也暫時不外出狩獵,不外出的青壯們也聚集在校場上,校場上熱鬧非凡。
“喝!哈!”
有打拳的,有練刀練槍的,有射箭的,有站樁的,有舉石鎖打熬力氣的,還有對戰(zhàn)練習的。不管是哪種方式,族人們都在刻苦地訓(xùn)練。
平日里訓(xùn)練都不落下,何況在面臨大龍山危機的時刻。
族里的老弱,還有從獵隊退下的傷殘也在做些耕作或者是家務(wù)等瑣事,每個人都在為寨子付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這大龍山的雜碎們真是惡毒!咱們整天活在蠻獸的環(huán)伺之下,就已經(jīng)夠艱難的了,還得提防著這幫雜碎!”
“屠莊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都能干出來,他們是真的禽獸不如!”
“我家男人說,大龍山現(xiàn)在正逼康家堡交月錢呢。每月交糧食五百斤,蠻獸肉三千斤。這簡直是要命了?!?p> 幾名婦女邊干家務(wù)邊說著閑話,都對大龍山怒意沖天。
“鐵木莊就是因為不交月錢才被屠了莊的,這康家莊不知道怎么樣,是交月錢還是跟他們抵抗到底?”
“康家莊夠嗆!他們莊子里只有一個三階的戰(zhàn)兵,人又少,整體實力比大龍山差了不止一籌,拼到底也是個莊毀人亡!”
“別說人家了,咱們寨子對上大龍山也是輸多贏少。就是不知道大龍山要怎么對付咱們?”
“呸,呸,你個烏鴉嘴!那些身體里面流著蠻獸血液的雜碎們,這輩子也來不了咱們寨子!”
“那你就別想了,張龍山毀了那三當家的一條腿,這仇是結(jié)上了。大龍山賊胚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里子都不會不來的!”
突然間,地面一陣顫動。
寨子里瞭望塔上的衛(wèi)兵立即查看,只見一眾騎兵正騎著駿馬飛馬而來。馬踏連蹄,濺起煙塵無數(shù)。
“是大龍山!”瞭望塔上有人遙遙望去,急聲喊道:“對方打的旗號是,大龍山二當家的呂字旗!”
來人是大龍山的二當家的,在場的人頓時臉色大變。
“正是爺爺!”一陣大笑聲中,騎兵中當前一人聲若洪雷應(yīng)道,“張家寨的孩兒們,呂爺爺來了!還不快快開門迎接!”
只見那人一張血盆大口,雙目似銅鈴,身高兩米有余,身穿背甲,打著赤膊,锃亮的光頭刮得烏青,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大龍山二當家,呂元!
他身下的駿馬高足有九尺,通體青黑,唯有駿馬額頭有一小撮純色白毛,正是罕見的野馬群中的馬王馴服而來。
呂元一邊狂笑著,一邊揮舞著手中那一對足有蒲扇大的赤銅色開天斧,斧柄上還連接著一條長長的鎖鏈。
單單目測來看,這對開天斧每個都不下于百斤重量。
呂元猛地從白馬身上飛起落地,他單手開天斧脫手而出,直擊向百米外厚重的寨門,口中爆喝一聲:“給我開!”
開天斧宛若流星一樣劃破長空,在半空中發(fā)出刺耳的空氣銳嘯聲,轟然砸在張家寨的大門上。
“咣!”
幾名壯漢合力方能繞軸推動的重陽鐵木制成的寨門被開天斧砸的一陣巨顫,發(fā)出咣地一聲巨響,似有崩裂而開的跡象,深嵌入山體的鑿出的厚實的門框都隱隱開裂。
一斧之威,竟至于斯!
大龍山兇威赫赫,豈是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