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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沒有怪物呢

說好的沒有怪物呢

埃姆韋皮 著

  • 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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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07上架
  • 80940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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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怪物的非正常打開方式

說好的沒有怪物呢 埃姆韋皮 3142 2020-04-07 02:47:40

  S市。

  “不要錢”私人牙科診所。

  陳禾正在拔除智齒。

  二十歲的他,淪落成一位資深的高三大前輩。

  單身,父母健在。

  躺在手術(shù)臺上,陳禾的心臟還在砰砰直跳。

  嚇死人了!

  剛剛在外面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街道上來往的人們,似乎都沒有看到它。

  它那滿是黑發(fā)的腦袋,擱在公交車車頂。

  身子的一部分鑲嵌在公交車投幣箱內(nèi)。

  夸張的大長腿在地面上拖行。

  它望著陳禾,碎碎念叨:“找零,找零,好餓,好餓?!?p>  鬼魂?妖怪?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東西。

  可是,身為穿越仔,陳禾實在沒有勇氣也沒有臉吼出:這不科學(xué)。

  陳禾是從東土“大吃貨帝國”而來。

  如今的世界,卻已物是人非。

  如果“大長腿”不是光影特效,陳禾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是大吃貨。

  很可能是舌尖上的肉夾饃。

  那種不可名狀的恐慌,讓人汗毛聳立。

  當時,冷汗唰的就冒了出來。

  一起冒出來的,還有潛伏了二十年的智齒。

  恰巧看到“不要錢”三字尤為醒目的牙科診所,陳禾稀里糊涂就走了進來。

  又粗又長的口腔麻醉注射器捅進嘴里,拔出。

  又捅,再拔。

  兩針過后,陳禾的臉部很快陷入麻木。

  就連恐懼的情緒都被麻醉,舒緩了下來。

  可是,局部麻醉連眼睛都不放過嗎?

  陳禾是來拔智齒,不是要割雙眼皮。

  “先生,聽得到嗎,我們要開始了?!?p>  醫(yī)生和護士小姐已經(jīng)準備就緒。

  “嗯,啊。”

  陳禾大腦有些昏沉,視線漸漸模糊。

  醫(yī)生和護士小姐的身影,開始不協(xié)調(diào)的晃動起來。

  好長的手術(shù)刀,好怪異的手術(shù)鉗子。

  喂喂喂。

  你們使用的是什么手術(shù)器械?

  造型這么夸張,應(yīng)該沒辦法過審核吧。

  這間診所的名字,如果換成“你可能還會掙錢”,會不會更貼切些。

  果然是“不要錢”啊,陳禾悔恨地想到。

  陳禾不可控制地合上了眼睛。

  “他聽得到?!?p>  “他聽不到。”

  “聽不到就可以吃掉了?!?p>  “好餓?!?p>  耳畔傳來的,是一道沙啞怪異的聲音。

  對方似乎就貼在陳禾身側(cè),把舌頭湊近了他的臉龐。

  隔著緊閉的眼皮,發(fā)覺無影燈的光芒在遠離變暗。

  他仿佛墜入了湖泊,在不斷地沉入水底。

  陳禾再次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恐慌。

  心跳開始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他想張口呼救,努力地想睜開雙眼,卻徒勞無功。

  護士小姐果然是實誠人,“不要錢”診所的麻醉服務(wù),量大管飽。

  陳禾甚至連一個哀傷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今天的我,又要死了。

  如果世間真的有陰曹地府,生死簿上會不會這樣記錄。

  第N世,死于酒精中毒,享年26。

  第N+1世,資料正在生成中,一個星期,卒。

  夢魘般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他聽得到?!?p>  “他聽不到?!?p>  “聽不到就可以吃掉了”

  “好餓。”

  護士小姐不滿的聲音響起:“吵死了,不要打擾手術(shù),啊啊……”。

  …………

  迷糊中。

  陳禾出現(xiàn)在一間大約四平米的小黑屋里。

  四堵墻壁,漆黑如墨。

  沒有門窗,沒有家具。

  小黑屋正中間,擺放一盞古拙的青銅油燈。

  看到青銅油燈的時候,陳禾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小黑屋內(nèi)除了沒有點燃的青銅油燈,再無其他光源。

  可是他沒有夜視能力,是怎么“看見”小黑屋內(nèi)的情形?

  這里又是哪里?

  陳禾有種感覺,在小黑屋里,他的內(nèi)心顯得十分平和。

  恐慌消失了,浮躁也平復(fù)下來。

  仿佛置身于前世的寺廟,靜坐于莊嚴大佛下,沐浴在滌蕩心靈的梵音之中。

  陳禾好奇地蹲在青銅油燈前,仔細地打量起來。

  油燈渾身簡潔干凈,沒有印刻花紋。

  燈座是八瓣蓮花,中心沒有蓮蓬,而是一根僅剩小半的燈芯。

  燈座中沒有燈油,空有燈芯,如何點燃?

  陳禾剛閃過點燃的念頭,一點光亮劃破黑暗。

  燈芯居然無故自燃起來。

  沒有燈油,卻發(fā)出堪比30瓦鈉光燈的光芒。

  火焰中,隱約有一個身影在掙扎,哀嚎。

  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和燈芯一起安靜地燃燒。

  陳禾感覺火焰中的身影有些眼熟。

  正想再湊近觀察。

  驟然,一股劇烈的吸力傳來。

  僅僅一瞬間,他就被吸入了一個漩渦中。

  …………

  手術(shù)臺上。

  感官再次回歸。

  陳禾的肩膀被人輕輕拍打。

  “先生,聽得到嗎?”

  “聽得到吧?”

  這都不肯放過我?

  我聽不到就得死,聽到了還是要死。

  陳禾很驚慌,也有些委屈。

  他睜開了雙眼,柔和的光線驅(qū)散了他的迷茫。

  “我還活著?”

  麻醉效果超強,他勉強只能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

  可惜聽到別人耳朵里,就不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了。

  “你還好是吧,那就好?!?p>  醫(yī)生露出溫和的笑容,開始耐心地交代術(shù)后的注意事項。

  貌似還活著。

  好可怕。

  好可怕啊。

  剛才貌似是在做夢吧。

  不愧是量大管飽,麻醉效果杠杠的。

  陳禾嗯啊嗯啊地嘗試了幾遍,無賴放棄了要說話的想法。

  只能接受“你敢抽我,我就敢面不改色”的debuff狀態(tài)。

  陳禾拿出手機,加了醫(yī)生的微信,兩人開始打字交流。

  醫(yī)囑交流環(huán)節(jié)完畢,陳禾來到前臺買單。

  前臺小姐微笑道:“先生,我掃您?!?p>  嘀。

  微信支付“900元”。

  備注:不要錢。

  望著備注,陳禾沉默了。

  “剛才給我打麻醉的護士小姐哪里去了?”

  臨走前,陳禾用手機打字,詢問前臺小姐。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實在又很好奇。

  就好比警務(wù)廳對面有一間休閑城,想去光顧的人,內(nèi)心難免會有些糾結(jié)。

  前臺小姐愣了一下,挑眉望了陳禾一眼,笑道:“應(yīng)該在洗手間哦?!?p>  “請問,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陳禾猶豫了一下,還是經(jīng)不住心中的好奇。

  離開手術(shù)室的時候,陳禾特意看了一眼手術(shù)器械。

  造型都很正常。

  特大號的手術(shù)刀,果然是幻覺。

  拔除智齒的時候,陳禾隱約聽到了護士小姐的驚呼。

  卻又有些不確定。

  畢竟診所內(nèi)的其他人,都沒有異樣的表現(xiàn)。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確認一下,那是不是幻聽。

  來到洗手間門口。

  恰好看到護士小姐。

  她正在水龍頭邊洗手。

  她姣好的身影,正背對著初禾。

  麻藥效果還要持續(xù)幾個小時,陳禾面無表情地停了下來。

  身子有些發(fā)顫。

  耳畔又響起了那道聲音:

  “他聽得到?!?p>  “他聽不到。”

  “聽不到就可以吃掉了?!?p>  “好餓?!?p>  陳禾聽得到嗎?

  聽得超清楚,看得超清晰。

  4K超清,嚇死人了!

  透過墻壁上的鏡子,看到了“護士小姐”。

  它兩眼空洞如墨,青灰色的臉上長出四排尖利的牙齒。

  漆黑的手指甲,比手術(shù)刀還要長。

  這絕對不是之前的護士小姐!

  這是什么東西?

  怎么和公交車上的“大長腿”一樣,讓人心生恐慌。

  這種恐慌,和在電影院看恐怖片完全不同。

  它如同野草一樣在心底滋長,在嗓子眼醞釀,完全不受控制。

  陳禾感到有一股寒冷的注視,正在覬覦著他。

  只是不清楚什么原因,它還沒有伸出獠牙。

  “他聽得到?!?p>  “他聽不到?!?p>  “聽不到就可以吃掉了?!?p>  “好餓?!?p>  “護士小姐”漆黑的眼洞,同樣透過鏡子,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陳禾雙腿在打顫。

  心底仿佛有一道聲音在警告他,不能逃跑。

  他笨拙地將視線與“護士小姐”錯開。

  慶幸的是,麻藥效果超強,他還能保持著面無表情。

  似乎有聲音要沖出喉嚨:我聽到了,我聽到了。

  可陳禾猛然驚醒,剛才護士小姐就是應(yīng)答了這道聲音,才遭遇的不測。

  真正的護士小姐怎么樣了,是不是遭了怪物的毒手?

  裝作沒有聽到,就這樣轉(zhuǎn)身離開,會不會被吃掉?

  強烈的尿意又來造訪。

  不過這都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誰還會招待這種不速之客。

  不知道是不是嚇糊涂了,陳禾居然低著頭,走向了另一個水龍頭。

  小心臟嘭嘭嘭直跳。

  擰開水龍頭,機械般地開始搓手,腦海中瘋狂運轉(zhuǎn)。

  聽不到就要被吃掉。

  可是,如果回答它,也不會有神轉(zhuǎn)折吧。

  怎么辦,怎么辦。

  因為顫抖,洗手的動作都不流暢。

  室內(nèi)燈光有些閃爍,發(fā)出呲呲響聲。

  仿佛有怪物在咀嚼脆骨。

  陳禾不敢扭頭。

  他感覺“護士小姐”朝他挪近了些許。

  要死了,要死了。

  說來也奇怪,心跳越是急速,情勢越是迫切,陳禾的念頭反倒愈發(fā)流暢。

  如果前世有這么猛,清華北大不是夢。

  現(xiàn)在怎么辦?

  裝作毫無所覺,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還是應(yīng)該回應(yīng)它的話語?

  陳禾感覺得到,它即將要碰觸到他的胳膊了。

  有涼風(fēng)吹到了后勃頸。

  額頭的冷汗,順著眼角滴下。

  不能再猶豫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接了一捧冷水,潑在臉上。

  閉上眼睛,直起身。

  豁出去了。

  恰在此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只不過預(yù)設(shè)的來電鈴聲,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

  “他聽不到。”

  “他聽不到?!?p>  “好餓”

  聲音漸漸變小,直至消失。

  手機的震動卻沒有停止。

  那東西走了嗎?

  陳禾不敢轉(zhuǎn)頭,也不敢睜眼望向鏡子。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出手機,熟練無比地盲操。

  按下接聽鍵,開啟免提。

  “陳禾,要死了啊?!?

埃姆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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