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點亮夜空,漆黑一片的客廳里,張銘從口袋里拿出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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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來了?!?p> 目光緩慢上揚,看向房間的大門,大宅正面被袁達候弄壞的玻璃還沒有修好,風從破口呼嘯而入,隨之而來房間里一陣發(fā)甜的夏雨氣味。
叮咚。
門鈴聲響起的同時,張銘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傘就在腿邊,一切都已經早就準備得穩(wěn)穩(wěn)當當。
開門,撐傘,在暴雨當中,不緊不慢地走到院子入口,手握緊漆黑的黑鐵大門,拉開門栓的瞬間,生銹的金屬之間立刻發(fā)出尖銳的聲音,穿透雨幕弄得人耳膜發(fā)癢。
鐵門拉開的瞬間,門外的家伙就火急火燎地擠了過來,那家伙往門里走的同時,張銘伸頭看了一眼院外,意料之中的紅色小車,看樣子里面是空的,但是因為前燈沒有開,天色又暗,張銘也不敢百分百確定。
【無所謂了?!?p> 他關門轉身跟上了前面的人。
“為什么不開燈?”
進門的時候,受到邀請的人看一眼房間里,突然停步問道。
“這樣比較好?!?p> 張銘答道,請她她向里,隨手關上了房子的大門,
“暗一點有些事情比較好開口。”
“哼,”
高跟鞋噠噠噠地敲在客廳的大理石地板上,女人走到客廳最中間,能夠縱覽全場的位置上,壓著裙子坐下來,翹腿,抱著肩看向張銘,
“我女兒在哪里?她不會把我叫過來了又不敢出來見我吧?”
女人雖然這么問,但并沒有四處張望,大概是已經意識到這個不開燈的安排就是為了讓自己的那個女兒能夠暗中觀察現(xiàn)場。
“宋曉阿姨,她會出來的,如果她愿意的話?!?p> “胡說八道?!?p> 女人站起來就要走,鞋跟敲在石頭地板上的聲音回蕩在客廳晦暗寬闊的空間。
張銘看著她,陳靜地說道,
“楊澤鋮,張冶錫,姜筱,這三個人之間有什么共同點,您知道嗎?”
宋曉停住了,沒有回答。
“您也是受害者,我能夠理解,丈夫借著無稽的借口在外面讓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還要帶回家讓您養(yǎng)大,這種事情一般的女人恐怕都受不了吧。所以我這一次就是給您一個機會,一個報復他們的機會?!?p> “報復?”
“對,報復?!?p> “少開玩笑了,小子,你腦子不管用吧?這三個人都死了,化成灰了,還能有什么可做的?報復,真是可笑,浪費時間!”
宋曉撂下這話又作勢要走,張銘立刻拉住了她,
“還有正義,那個女人,姜筱,她還活著,我知道她還活著,只要把她找出來,這一切就可以以公之于眾,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昭雪,你過去的事情的事情也可以有一個了結?!?p> 這話讓宋曉震驚不小,她猶豫了許久之后,終于開口,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女的還活著?”
宋曉回頭看著張銘,眼神里有一種平靜的污濁。
張銘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并不在意,現(xiàn)在他需要的是一個盟友,伍泊淵已經選擇了退出,其他人離真相不夠近,
“是的,有人在五年前見過她。”
宋曉眼睛瞪得老大,
“見過那個女人?誰?”
“我。媽媽。我見過她?!?p> 楊鈺從陰影中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