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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隋朝藩王

第十五章 白云觀頭上還有個晉祠

重生之隋朝藩王 方堂鏡 2383 2020-04-20 19:53:49

  楊諒這回真是老臉一紅。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全然沒想到居然光著屁股在眾人面前暴露了這么半天。這豈止是不雅,簡直就是大大的有傷風(fēng)化。

  匆匆喝了藥,都沒來得及仔細(xì)品品這價值千金的兩碗藥究竟有多苦澀難以下咽,臊紅老臉的漢王殿下就奪門而出,全無之前冷靜自然,傲氣凌人的做派。

  “殿下明天還是這個時間要再來喔!”楊諒剛踏出門口的腳下仿佛踩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被徐茂公這句話絆一個趔趄。剛邁出兩步,后面追魂似的又補(bǔ)充道:“一個療程要七天喔!”這回卻是魏徴。

  楊諒頭也不回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幾個看門護(hù)院防人打擾的將士和遠(yuǎn)處盯著這邊竊竊私語的小道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干嘛,怎么著漢王殿下和三個男人白天進(jìn)了屋子還緊閉房門,一下呆到傍晚才出來?出來也就算了,怎么腿腳還不利索了?腿腳不利索也就算了,怎么還換了身衣服?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換衣服濕身也就算了,你臉紅什么嗎??聽說前朝北魏許多世家子弟頗有龍陽之好,莫非這漢王殿下.....說起來自從前王妃過世,并沒有聽說漢王有多悲痛欲絕,也沒聽說另尋佳人。想到此處,眾人皆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楊諒卻是沒有想到,手下這群精兵士卒,一個個居然八婆到這種地步,日后就此出現(xiàn)的流言蜚語給自己帶來無數(shù)麻煩。

  早起出門來伸展筋骨,這是楊諒前世早年參軍當(dāng)兵養(yǎng)成的良好習(xí)慣,多年以后仍然保留了下來。看著門外執(zhí)勤的兩個侍衛(wèi),楊諒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回去休息換崗。

  漢王殿下總覺得今天這兩個副將看自己的眼神有點(diǎn)怪怪的,似乎平添了幾分...忌憚?楊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難不成才內(nèi)力循環(huán)一次就讓人有如此威勢嗎,這豈不是說虎軀一震天下英雄納頭便拜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楊諒自然是不知道手下將士在想些什么骯臟齷齪的事情,若是知道只怕昨天的治療白治了不說,還得郁悶的吐出口老血去。

  不過話說回來,經(jīng)過昨天一整個下午的藥浴、真氣洗髓湯藥補(bǔ)氣以后,現(xiàn)在的身體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明顯的不同。之前身體的沉重感一掃而空不說,甚至隱約感受到五感都有些許變得更清晰明了。眼耳口鼻喉都比前天都更通透。

  貪婪的呼吸幾口清晨的空氣,楊諒再不遲疑,大踏步向老道士的院落走去。前日離開那間讓自己顏面掃地的屋子之前幾個人曾相約今早一同上山去晉祠逛上一逛。

  懸翁山歷史悠久,《山海經(jīng)》有云:“懸甕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其獸多閭麋,晉水出焉?!睍x水出焉便是說晉水的源頭就在這懸翁山。之所以叫晉水,卻是因為這懸翁山的山頂有座晉祠。因為一座祠堂而使一條河水得名,晉祠名頭之盛可見一斑。

  晉祠原本名為晉王祠,乃是為了祭奠古時晉國的開國諸侯唐叔虞及其母后邑姜后而建立。楊諒從前也上山來到過這里,而且是常來。晉祠和白云觀不同,晉祠的名頭更老,歷史也更悠久。白云觀說起來也只是南北朝時期道教興起,依山傍水仰仗著晉祠而建立。說起來早先白云觀的不少香火還是由游晉祠的人來貢獻(xiàn)的,還真是蹭了人家的熱度呢。

  楊諒平日里來晉祠卻和普通的文人墨客不同,晉祠本就有“晉祠三絕”——難老泉、侍女像、圣母像——三個景色圣地,乃是文人墨客來之必賞的文思靈感來源。楊諒與之相差甚遠(yuǎn)。

  懸翁山頂晉祠祠堂后,一行人正在優(yōu)哉游哉有一搭沒一搭的閑逛起來。他們之中一位身著靛藍(lán)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lán)色的絲線繡著騰云祥紋,玄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的年青公子哥在前面時不時回過頭來和身后三人有說有笑。言談舉止仔細(xì)看來,露出一息得體的富貴氣。

  身后的文士和中年道人漫不經(jīng)心的四處觀賞周邊的美景。雨后初春的晉祠透著清新的泥土沉香。看得出,兩人的神色沒有大的起伏,但時不時的頻頻點(diǎn)頭還是表示了對前面富貴公子哥的頗多贊許。

  祠堂后院有一片不小的祠堂,卻是難老泉的活水引來這里,日積月累形成的一片池塘。幾人遠(yuǎn)遠(yuǎn)走來,池塘邊的蛙叫聲驟然停歇,然而此伏彼起,一行人身后的蛙聲又起,遠(yuǎn)處更是一片一片的“呱呱呱”聲絡(luò)繹不絕。真?zhèn)€你方唱罷我上臺。

  一行人正是楊諒徐茂公等人,幾個人輕裝簡行上山散心。身后幾個侍從侍衛(wèi)還是尋常家丁仆人打扮。

  “獨(dú)坐池塘如虎踞,柳煙樹下養(yǎng)心精?!甭愤^池塘,楊諒一打眼看見了趴在一張荷葉上的一只大蛤蟆,肚子一鼓一癟的煞是有趣。想想自己從前見過的蛙類大多都是在餐桌上,平時尋常景點(diǎn)都見不到一只,不禁詩興大發(fā),隨口就吟來一首不知道是誰的詩。

  “春來吾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豪氣干云的把后半句也順嘴念了出來,楊諒頓覺不妥,想要收聲卻是已然來不及了。

  “好!好一個‘哪個蟲兒敢作聲’!漢王殿下好氣魄!”魏徴在一旁連聲稱贊,徐茂公也在一旁不斷地點(diǎn)頭稱是。楊諒沒有太過理會身旁魏徴的捧哏行為,臉色不是太好看。

  作為一個曾經(jīng)一步一個腳印摸爬滾打在宦海浮沉多年的老公務(wù)員,楊諒深知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該說就應(yīng)該閉好自己的嘴。病從口入話從口出。自己是無心無意隨口一說、隨手抄襲。氣勢磅礴文采斐然自不必說,但若一不小心被有心人聽去,那自己哪還了得?自己也是蠢,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五皇子殿下心懷凌云之志,有氣吞山河之魄力?若沒有還則罷了,可這晉祠游客眾多人多眼雜,說不定就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自己分明從前謹(jǐn)言慎行,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啊?楊諒心里提高了警惕,只怕自己隨著生理年紀(jì)的變小,性情脾氣也有向原本楊諒靠攏的趨勢。若真是如此,歷史上原本的楊諒八成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楊諒默默吐槽著自己。

  徐茂公魏徴看楊諒臉色變化,心知這是漢王殿下想到了什么事情。便住口不再多言。只是暗暗咀嚼著這半文半白的四言絕句,揣測楊諒的想法。

  想來這大隋五皇子志存高遠(yuǎn),心思絕不僅僅在這并州一州之上。忍辱負(fù)重自污其名多年心性可見一斑,文采更是上佳,又從善如流禮賢下士。很明顯,不斷的在自己二人身邊暗示自己的氣魄心胸,這楊諒分明是在表示自己想要招攬自己兄弟二人為他帳下做事。然而自己兩人早就閑云野鶴慣了,再加上外面豪杰英雄朋友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若是日后想做一番大事,又何必和這漢王一同呢?只是恐怕這其中所牽扯的就不那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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