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就知道你身份不簡單
那邊,方羽拉著人沒跑出去幾步路就被這病弱身子拖累的慢了下來,還是那姑娘見她跑不動,靈機(jī)一動帶著主仆三人躲到閣樓旁假山里躲了起來,等聽著那邊兩人走了才出來。
秋芳?xì)夤墓牡卣f:“什么王尚書、李尚書的,回去稟告夫人讓他們好看!”
“好啦,我剛說過那人仗勢欺人,你現(xiàn)在就要我這么做?再說我打他一拳也是扯平了。”方羽安撫著秋芳,暗地里卻揉了揉出拳的手,也不知道那人的臉是什么做的,打的她手生疼。
“不,這都怪我,是我護(hù)主不力讓小姐受傷,請小姐責(zé)罰?!?p> 長生“噗通”一下跪在方羽面前。
方羽撓了撓臉有點糾結(jié),秋芳和她身邊的其它侍女已經(jīng)跟在她身邊多年了,再加上她畢竟在現(xiàn)代法制社會待了二十多年,幾人說是主仆實則當(dāng)家人相處。
而長生則是半年前同兄嫂出門去酒家吃飯時救下的一個小乞丐,她本想著讓兄長給他些錢,可沒想到這小乞丐不要錢,什么話也不說硬生生跟了他們一路。
她心下不忍,但也明白自己兄長坐到那個位置多的是人想將他拉下來,這小乞丐不要錢卻要跟著她回來一看身份就有問題,于是狠下心讓家仆將他趕走。
卻沒想到兄長竟然將這小乞丐帶了回去,過了幾天“他”就變成了“她”,阿嫂將她帶到自己院子里說這孩子有武學(xué)天賦,讓她到自己身邊做個侍女,有些時候也能保護(hù)自己。
不僅如此,兄長還親自給她取了“長生”這個名。
不是。
兄長,阿嫂。
你們這一頓操作不更證明這人的身世大有來頭嗎?
她可是看過小說的,有這頓操作的基本上不就是身負(fù)血海深仇要隱姓埋名的主角了嗎?
方羽到底不是真正的孩童,自然明白兄嫂將這人送到自己身邊應(yīng)當(dāng)只是為了保護(hù)這孩子,所以她也裝作不知,將長生同秋芳她們一樣對待。
剛開始只是為了幫自己兄長才對這人好,后來相處久了也是真心想對她好。
不過讓她感到無力的是,哪怕是最注重主仆身份的丹穎私下里對她都像對自己妹妹一般,長生卻一直恪守主仆界線,平日里大家一起玩鬧也只是站在一旁護(hù)著她們,說話做事也一板一眼從不逾越。
她前段時間也讓丹潁私下里去勸勸長生,但不知道那傻姑娘說了什么,自那之后長生就經(jīng)常對她欲言又止,還總是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她讓她覺得芒刺在背,所以這段時間和長生相處的倒是越來越僵硬了。
思及此,方羽嘆了口氣決定賭一把,于是拍拍長生的肩膀?qū)⑺饋怼?p> “長生,我不傻,我明白兄嫂將你送到我身邊是什么用意。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方家對不起我,只要你不害方家,方家自然是你做事的后盾。我問你,你會傷害我們嗎?”
聽到方羽的話,長生又重重地跪下,甚至激動地拉著方羽的衣角說:“不會的!我不會的!長生無論做什么,也永遠(yuǎn)不會傷害丞相大人同夫人,更不會傷害小姐!”
方羽暗自松了一口氣,啊哈,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
“所以我不問,你也不必說,好嗎?”方羽握住長生的手。
“嗚......小姐......”長生拉著方羽,不禁哭起來。
原來,有人護(hù)著,有人相信是真的會讓人脆弱。從前家破人亡她沒有哭,流浪時受人欺凌沒有哭,因為她知道哭沒有用??扇缃駞s被小姐的一番話說得不管不顧只想將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方羽就著長生拉她的勢抱住長生,邊摸著背邊說:“好啦好啦,我家長生可是個小美人,再哭就不漂亮了?!?p> ‘宿主好帥,為宿主打尻!’系統(tǒng)見縫插針吹起了彩虹屁。
‘哪里哪里,一般帥啦,那么多主角嘴炮不是白看的。’方羽也在心里嘿嘿笑起來。
“咳,但是這罰也是要罰的?!狈接鸬乳L生哭夠了便將她拉起來,“就、就罰你到山門口給我買一個現(xiàn)雕的小佛像?!?p> 撇了一眼長生又別過臉小聲加了一句:“山門臺階左側(cè)那家?!?p> ‘喜歡迷你東西有什么錯,大聲港粗來??!’
‘閉嘴!’
長生握緊方羽的手說道:“小姐吩咐的,長生一定辦到。”
要不是知道長生去干什么,方羽都要以為自己要派長生去哪里當(dāng)臥底了,這小表情認(rèn)真的,就差說一句“保證完成組織上的任務(wù)”了。
“那個......姑娘.....”
方羽一驚,怎么把這個人忘了。
轉(zhuǎn)身看向那個被她救下來的姑娘:“你怎么還在這?”
只見那姑娘向她深深鞠了一躬說道:“今日多謝姑娘解圍,我、我實在是沒有什么能回報的,若姑娘能看上眼,這些香囊就送與姑娘。雖說比不上姑娘平日里見到的精致,但樣式我敢說除我這里再找不出一樣的了?!闭f著將籃子遞了出去。
方羽也沒接,從籃子中挑挑揀揀拿了個繡著蘭花的。
之前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香囊不像大曌流行的那種扁平祥云的樣式,倒像是自己穿越前流行的那種棕子樣式的那種,一個香囊不過兩個指節(jié)大小,繡工一般但勝在精巧。
方羽拿出錢袋,打開摸向自己常用來賞人的金珠子,想了下轉(zhuǎn)頭摸出一兩銀子遞給那姑娘:“這樣式倒真是是沒瞧見過,香囊我買了。”
“???”那姑娘慌忙擺手,“我、我送姑娘了。”
方羽瞪了她一眼說:“我說要買就是要買,啰嗦什么?!币娝€不接,便拽過她的手將銀子塞她手里。
“那這也太多了,一個香囊只要五文錢,這我找不開錢?!蹦枪媚锵雽y子還回去,但方羽將兩手一插頭別向一邊。
秋芳在一旁安撫她道:“這位姑娘你就收下吧,府里的繡娘給小姐繡過那么多的香囊也沒見小姐夸過,可見姑娘你的香囊是稱了我家小姐的意了。千金也難買一個稱意,所以這一兩銀子不算多,姑娘不必介懷?!?p> 那姑娘這才收下那兩銀子,又對方羽鞠了一躬說道:“姑娘今日大恩,他日必定報答?!?p> 方羽撇撇嘴:“報什么報。長生,秋芳,走了。一會兒阿嫂要等著急了?!?p> 也不等那姑娘再說些什么便抬腿走人了。
而這一切都讓閣樓上兩個閑的發(fā)慌的人看了個正著。
司靖琛同柳杉祈福完便四處逛等中午開飯,溜達(dá)到這閣樓司靖琛說要上去看看風(fēng)景,征得僧人同意一行人便上了樓。
這處風(fēng)景沒什么看頭,倒是樓下的爭執(zhí)吸引了兩人注意。
下面的人本在東面爭吵,等方羽幾人躲到西面假山時,上面兩人又沿著回廊跟到西面接著看。直至下面人都走完了,柳杉直起趴在欄桿上的身子準(zhǔn)備去吃自己心心念念的素齋。
倒是司靖琛合上折扇抵到唇邊思索了一會兒,對身后伺候的人說:“去查查相府來的人住在哪個院子。”
又轉(zhuǎn)身對柳杉燦爛一笑:“阿杉陪我去山門口買些東西可好?”
“下午才走,走時再買?!蹦莻€,素齋,我想......
“我也知曉,只是現(xiàn)在買的東西我有大用處,且現(xiàn)在就需要。”不,你不想。
柳杉疑惑:“有何用?”
只見司靖琛將折扇遙遙指向方羽的背影說道:“賠罪?!?p> 柳杉:???看到我大大眼睛里大大的疑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