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活動手腳了?!?p> 謝棠舉著右臂,看著上面淺淡的疤痕,在賬內(nèi)感慨道。
受傷這段時日,開始是連個小動作都不敢做,后面?zhèn)诮Y(jié)痂之后,雖說平日活動不成問題,但大動作還是不能做,就怕動作過大傷口再崩裂開來,束手束腳這么些時日,終于可以解放了,謝棠說不說的輕松。
“看你那點出息,走,去老大那邊報一聲?!背逃窨此e著胳膊傻笑的樣子,拉著她往營帳外走去。
只是剛走到魏廣營帳跟前,就被門口守衛(wèi)的高牧給攔下了。
“校尉有令,一干人等不得入內(nèi)!”
面對高牧的阻攔,程玉和謝棠互看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具可看出:有事發(fā)生!
程玉是對魏廣行事有一定的了解,而謝棠則是因為前世的線索。
雖然進不得帳內(nèi),但又很想知道到底是何事發(fā)生,兩人便退到了魏廣營帳外四丈遠(yuǎn),坐在正對著魏廣營帳的石臺邊,不靠近也不離開!
對于兩人的行為,高牧視若無睹,只要不靠近營帳,其他無傷大雅。
“你倆這是何為?”剛結(jié)束巡營,換班回來,路過的陳升大老遠(yuǎn)就看見倆人這么坐在石臺邊,忍不住走過來問道。
見到來人,謝棠起身行拱手禮,陳升回禮后,才又坐下。
自比試之后,陳升便和謝棠多有接觸,陳升欣賞謝棠為人坦蕩,謝棠欣賞陳升豪爽堅毅,這么一來二去,兩人便熟識起來。
程玉坐在臺邊,也不起身,只用右手朝著陳升隨意的揮了揮,權(quán)當(dāng)招呼,陳升也不在意,就勢坐在了程玉右邊。
順著程玉的目光看去,這明顯看的是魏校尉營帳啊。
“你們盯著校尉營帳干嗎,莫不是擔(dān)心秦述?”陳升想到巡營是看到的,便出聲問道。
“秦述回來了?”
“你不知道?今個一早回來的,只不過回來的時候情況不太妙,巡營路過營門口時,正好看見他是被抬著進來大營的,后面還跟著一個據(jù)說是救下他的人,不過背對著我,沒看清是誰?!?p> 探馬營主要就是掌管探馬諜報的,只要不傳出去,在軍營內(nèi)部談?wù)撘恍┫⒍际潜辉试S的。
程玉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秦述,一直是他們上靈關(guān)內(nèi),魏廣手下最得力的探人,他所做的任務(wù)也都是重中之重,如今他受重傷歸來,恐怕有大事要發(fā)生了。
謝棠在一旁聽著陳升和程玉的對話,看到程玉臉色突變,她心里也隨之“咯噔”一下。
難道要發(fā)生了嗎?
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和五皇子褚元修邂逅,整顆心都掛在對方身上,對于在邊關(guān)正處在陰謀算計之下的父親,一無所知!
若不是后來,已經(jīng)貴為淑妃的喬蕪在她跟前耀武揚威之時說漏了,哪怕她再活十世都不會知道,五關(guān)之中竟有父親的心腹之人通敵叛國,最后還栽贓父親!
父親在這些所謂的“鑿鑿”證據(jù)之下身死后,祖母深受打擊,身體每況愈下,臨死之前只得將她托付給了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