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知道倚綠定也傷的不輕,昏迷前可是看到倚綠身上有不少傷口的。
“你放心吧,倚綠身上也都是些皮外傷,只是傷口有些深,看著也有些嚇人,早就讓大夫重新細(xì)細(xì)的診治過了,這幾天一直讓她在屋里歇著呢,那丫頭一直嚷嚷著要來你跟前看著,若不是之前一直說你還未醒來,怕受到打擾,不然那丫頭早就過來了?!?p> 對于倚綠的忠心,慧姨娘很是欣慰。
“姑娘,我聽說姑娘醒了?”
真是不能念叨,這邊剛說了倚綠,倚綠那邊得到謝棠醒來的消息,也不顧現(xiàn)在的時辰和其他人的勸說,便迫不及待的非要來看了才放心。
“你看,我說她結(jié)實(shí)著呢?!?p> 倚綠忙向慧姨娘行禮,一把被她攔住。
“你有傷在身,俗禮就免了吧?!闭f完給倚綠騰了地方。
倚綠身上傷的比謝棠要多,謝棠讓她坐在床上,她沒有,只做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姑娘可還有哪些地方感覺不適?”
隨著她說的話謝棠眉眼彎起。
“我哪都好的很,就是餓得慌,倒是你,快回去歇著吧,你家姑娘以后還指望你給我跑前跑后呢?!?p> 聽著謝棠輕松的語氣,倚綠心也寬了,便一點(diǎn)不矯情的聽她說的回去了。
謝棠一時也沒有困意,只是身體無力,便躺著和慧姨娘說了會話,說著說著便打起了哈欠,慧姨娘便招呼著她睡覺。
下掖城,是北境重要的后防城池,和它西南邊的瓜州城互成掎角,是北境五關(guān)的大后方。
謝成除了定期對五關(guān)進(jìn)行視察外,大部分時間都在下掖,它也是北境邊軍的總指揮所在。
北境繁華不如京城,剛一進(jìn)入宵禁時間,街上便無一個黎民,往來的都是巡邏的兵士。
按時辰,早該睡下的謝成此時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對面坐相不甚好的六皇子,即使對對方有所不滿,除了初時的顯現(xiàn),現(xiàn)在面上也看不出絲毫。
既然到了邊關(guān),六皇子的皇子身份便沒了用武之地,行伍之人,看中的便是實(shí)力!將士都是用實(shí)力說話的,六皇子初來乍到自然沒有什么展示實(shí)力的機(jī)會。
且自六皇子到來后,謝成成日忙得腳不沾地,也便沒來得及給他做什么安排,他也只能整日待在府里無所事事,要么就是領(lǐng)著曹陸到下掖城中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今日不知這六皇子怎么突然主動請見自己,但白日里謝成實(shí)在是無暇分身,便婉拒了他,誰知到了晚間,這六皇子不僅沒有去睡,還不知從哪知道了自己的動向,在書房堵住了自己。
“不知殿下有何要事?”
既然被堵在這里,謝成也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而是直接問六皇子的意圖。
“既然到了將軍轄下,便沒有什么殿下,我小字思敬,將軍若不嫌棄,可直呼我字?!?p> 褚元恒端正了坐姿,對著謝成拱手一禮道。
“不敢!”
對于六皇子明顯的交好,謝成并沒有接茬,朝堂紛爭,他是半分不沾的,不然也不會經(jīng)年窩在邊關(guān)不回了。
對于謝成的置若罔聞,褚元恒并無半分惱意,若他對自己的示好有所回應(yīng),這才會讓褚元恒頭痛。
現(xiàn)下對于他的態(tài)度,褚元恒心里也不過感慨一句:不愧是父皇信任有加的輔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