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出門再見二人,紹之儀,護衛(wèi),這次沒有在馬車上,他們各在馬背上等著。
別說,這護衛(wèi)還神秘兮兮,總覺重要時刻他就出現(xiàn)了。
八米高的城樓怕是有蒼蠅都不會飛那么高,凹凸的城墻造型有規(guī)律的站著士兵,駐守在此,遼闊的空地是為戰(zhàn)爭而準備,遠遠可見朱紅漆城門緊緊直閉。
近前來,無人理會,厚厚城墻上,貼著大大而粗糙的白紙,紙上寫著黑墨字,瞧著,像這兩日剛出的墨水,還未完全暈染開來。
南城封城通告:
近來多有動亂,為確保鷺洲民眾生命安危,自開元八三年二月壹日起至開元八三年三月壹日,記封閉城門壹月,往此告知。
南城兵部總行政處。
抬頭,還有守衛(wèi)張望著,如有亂動,怕是亂箭射死。
一旁還幾名群眾望著告示。
看樣子還是真的,一時不知如何進去,苦惱間,見紹之儀旁邊的護衛(wèi)拿出不知是何令牌,超向城墻之上。
她未能看清他手里的是什么什么字符。
抬頭看著城墻邊站著的士兵,身穿盔甲,手拿長槍,隨著剛出開的陽光散著光芒,他面露驚訝,眉頭稍豎立,轉(zhuǎn)身離開。
護衛(wèi)手里拿了什么,莫不是可以進城而去?
無需她猜測多久,片刻只見城門中開縫,透過一絲光芒,伴著五金響動與厚實木板沉重的聲音,可見它的重量過人,不需看,也知他們要使力打開。
開至可容一人出來的口子,出來一士兵,當下有群眾要圍著上前,里頭的士兵立刻亮出長矛,嚇得人直后腿。
士兵過來馬旁,取走守衛(wèi)旁邊的令牌,秦元一狐疑了眼,被士兵收掩住,還是未曾看清,只見黃色的掛繩。
匆匆拿了物件又往回走。
自始至終,紹之儀從未說一語,此時他不似往日一般,淡定從容,舉止端莊穩(wěn)重,他像收斂了往日的笑顏。
城門又打開了些,容得馬兒進入,出來兩名士兵站在兩側(cè),從內(nèi)出來一守將,他對著紹之儀手頭托禮道:“末將不知是六皇子,還請贖罪?!?p> 話顯然是認識紹之儀的。
哦不,現(xiàn)在該是巫之儀,一時轉(zhuǎn)換,還有些怪變扭的。
巫之儀頷首,“能進了?”
話說的客氣,顯然又不認識這守將的。
“是?!币慌缘氖貙ⅠR上讓出一道來。
她怎么就忘了,怎么能關(guān)住一國之皇子呢,與他相處這段時間,完全不覺他的原身份,一副做派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般。
現(xiàn)在又是換了一副面孔,皇家子嗣,多是戲精?還是無奈啊。
“還不走?”等什么。”前頭的巫之儀提醒道。
見他坐在馬背上扭轉(zhuǎn)身子回頭等著她,正處在門邊,再前已看不到那護衛(wèi)了。
她這才從思緒中醒來。
一旁的群眾別提多么羨慕的眼神。
她想著怎么能進去,原來是多想了,來了個意外驚喜。
入了城門,漆紅大門馬上被關(guān)了起來。
巫之儀瞧著她的馬兒,隨即問道:“我們可還能同行?”
秦元一會意,微微一笑,追疾跑的太快了,得讓它慢些,她答:“同行?!?p> 之上面的城市,并未關(guān)閉城門,排查也算輕松就過去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一國之子,好大權(quán)利,哪里都跟自己家一樣,特權(quán)階層。
就是他們的馬兒稍微慢了些,二十來日才到達京城。
入得城門,她下意思看向城墻之上,卻無發(fā)現(xiàn)熟悉之人,樓下士兵卻還認得。
一士兵面露驚訝,鑒于人多,嘴巴哆嗦下,又沒說話。
“你要去哪?!蔽字畠x問,他需要回皇宮,想來她也有事要辦。
“秦國府。”正當她打算離開,突然想起來道:“你去宮內(nèi)?”
“是?!?p> “幫我?guī)Ь湓捊o巫之楠,問他把羊皮紙給我?!?p> 巫之儀面露疑惑,片刻還是點頭答應(yīng)。
見他答應(yīng)了,策馬而行,按著以前回去的路走,稍一走,追疾就知道回去的路。
“她要去秦國府?!蔽字畠x望著秦元一離去的背影呢喃道,辦什么事還是她親戚不成?秦國公,秦元一。
巫之儀突然搖頭一笑。
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跟子秣長得相似至極,特別是那雙精明的雙眸,怪是總覺得她熟悉,怕是個有趣事。
正值下午,門外的光線早已曬不著,門外的兩個小廝偶然閑聊,突然見得停在門口的馬兒,抬頭一時驚訝,“二……二小姐?!?p> “嗯。”她翻身下馬,小廝習(xí)慣的接過韁繩。
門房聽得外面的聲音,跑出來一瞧,“哎呦,二小姐可回來了,”小的趕緊去通知國公爺。”
未免太激動了,這些人。
不過,這時候他們正當也已經(jīng)下朝,正好一家都在。
這不,才踏進瑾院的門,來了一群人。
當?shù)门讼日f話,秦伯母才入了院子,嘴巴就開始說話,“瑾兒可算回來了?!?p> “伯母,大哥、云溪,云芝,好久不見?!彼允前粗樞蛳榷Y貌一番。
秦伯母過來就道:“你這一走就是兩個月,你祖母好不容易習(xí)慣了你,你卻又離開了,弄得她老人家傷心一陣,這么大人,也不怕人笑話的哭了起來?!?p> 她有絲不自然,頷首回應(yīng),腳下圍繞著雪狐,哈哈著嘴巴看著她,又隔著衣服稍微蹭蹭她小腿。
算是還記得她,有些良心。
秦伯母說起來,自然沒有兩個小的說話份,“你離開了,這院子還是一樣,每天等著你回來?!?p> 她看到了,院子有打掃,沒看到令人鼻子不適的灰塵,還是那兩個丫鬟。
“妹妹,我都想你了?!鼻鼐烈慌圆遄斓馈?p> 一旁的矮蘿卜頭跟著奶氣道:“姐姐,我也想你。”
“哦,怎么想我了?!彼紫律碜訂栠@個小的,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大哥說我要每天想著姐姐回來,不然狐兒會不跟我玩?!?p> 云芝童真的話讓秦元一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就是捏著他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一下把人擁入懷中單手托著抱起來。
抬頭看著秦?zé)?,這廝怎么這樣教小孩子,他卻靜靜站著不曾說話。
小云芝長得也不輕呀,有些重量。
還是暖人心的,他兩只小手臂勾住秦元一的脖子。
小云芝心里卻想的是,好怕掉下去,姐姐有沒有力氣抱他,不會跟大姐一樣把他抱摔吧。
秦元一察覺他的緊張道:“姐姐摔不了你?!?p> “大姐上次也這么說,結(jié)果把我摔得好疼。”秦渝可憐巴巴說。
秦玖忍不住馬上回道:“云芝你怎么還記得,”我說了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