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他們聽也無妨,說不定知道呢,秦元一道:“我找滄境山入口,”你們可聽說過?”
“出去說?!苯B之儀示意外面道。
是有不妥,這里雖然死氣沉沉,還是喧鬧的,眼前他要是知道,可以隨意說出口的話,滄境山就不會這么神秘了。
出門有個空闊泥路,零散停著車馬,隨著馬車離去,卷起一陣灰塵,虧他們雇得馬車,不至于再走路回去。
“我有個朋友是那里的?!苯B之儀坐在對面道。
旁邊是賈普,靠著角落,那名不知名男子跟車夫一起在外面。
要是他朋友帶自己進去了,惹下如此禍事,不是連累了他們,秦元一好奇道:“你朋友在那做什么?!?p> “拜師為徒,”近日他便回來了?!苯B之儀答道,雙手搭在座板上。
車輪不時滾動著晃動,山間野嶺,同時還有旁人經(jīng)過,隔著簾子還能聞到一股灰塵氣息。
她得先找找追疾,又問道:“你們這是去哪?!闭f不定不同路,如此還是走路好,免得耽誤時間。
賈普作答:“回鎮(zhèn)上,”你不也一起?”
“鎮(zhèn)上?”
他點頭答是。
那是,秦元一點頭道:“你們來這為何?!?p> “與你相同。”賈普說道。
什么以她相同?他們怎么知道自己的目的,他們也要上山?
秦元一面露疑色,微皺眉,又稍縱即逝。
賈普未曾繼續(xù)說話,旁的紹之儀也不曾作答。
車中狹隘,勉強擠得三人,無法再做其他之事,空氣亦不太舒暢,閉眸修養(yǎng)。
小半個時辰才回到客棧,秦元一下了車,正當告辭。
紹之儀走來,道:“帶你去汪府?!焙箢^悶聲跟著守衛(wèi),他回頭道:“不必跟我?!比硕嗖缓棉k事,此地不是理論之地,汪府的人也不是好說的。
“多謝?!彼惶珢叟c外人說話,如此免去麻煩,樂意至極。
小鎮(zhèn)上地方這么點,作為大戶人家,府邸相當好認,四進式大合院,門前站崗兩名青年家丁。
“你想怎么辦?!苯B之儀問。
“看了再說?!彪S即飛檐走壁,踩及房頂,至馬廄,并排各色數(shù)十匹好駒,她的追疾果然在這。
落后而來的紹之儀,沒想到秦元一會這么直接,等他領(lǐng)悟,人已經(jīng)走了。
見到秦元一,追疾像是受不得欺負,嘴里嗯哼著出聲,想來知道自己被拐了。
倒是在哪都能受到好的待遇,既是這府人買的,自然也不能直接圈走。
確定了是自己的東西,秦元一轉(zhuǎn)身對紹之儀道:“走吧?!?p> 這次紹之儀有心里準備了,也不多想,按著她的做沒錯。
回頭踩著樹下來,轉(zhuǎn)個彎至前門,秦元一上前問家?。骸敖袢胀舾少I了匹千里馬?”
一家丁疑惑著點頭,另一名年紀稍長的只看著這兩人。
“那匹馬是我的,被馬賊偷盜而去,”幫我告知一下做主之人?!?p>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鄙蚤L的家丁回道。
另一人道:“我去通傳,你稍等?!?p> “喂,小心挨罵?!鄙蚤L家丁還不忘回頭跟走進去的家丁提醒道。
等著片刻,跟家丁出來一名年輕男子,出來直打量秦元一,隨口而出道:“美?!?p> 她無二話,繼續(xù)等著他先開口。
“你如何證明那馬是你的?!蹦贻p男子回歸正題問,如果不是他使不動那馬兒,也不會出來見人了。
秦元一說了追疾的全部特征。
“不能說明是你的,見過的都能知道?!彪m然他知道的都沒那么詳細。
“試試就知。”秦元一道,這人看著不像太過為難人之人。
年輕男子讓出一側(cè),視作請,他也好奇,眼前這個女子能否使喚的住那馬兒,至于馬賊之事,在這兩國交界之地,再是稀疏平常,弱者淘汰,強者生存。
一路帶至馬廄,年輕男子道:“如果你能收服,便帶走。”
“那你可吃虧了?!彼墒亲孕艥M滿,對于不需要麻煩就找回來,甚是歡喜。
“以其放著廢置,不如讓它尋得好主?!?p> 年輕男子此一番話,紹之儀心有感慨,倒是個愛馬之人,如此跟棲居倒合拍,雖然不知秦元一如何等到追疾的,想來是去了京城。
隨著馬房的人把馬牽出來,它主動湊著秦元一過來,自是不需要再解釋什么。
讓年輕男子跌破眼見,先前那么多人,無一人能親近,見著如此傲氣,他才買下來。
“你下次可當心了?!蹦贻p男子道,看著她的裝扮,也不是落魄人家。
“多謝?!鼻卦稽c頭答應,得弄些香料至追疾身上,韁繩配件上就不錯。
到底誰這么猖狂,她得了教訓自然謹記,秦元一又問道:“這虧你吃得?”
“那處本是來源不干凈,”愿打愿挨。”年輕男子道,因此這馬也沒花多少錢回來,見兩人都是生面孔,又道:“你們可是要等二月去滄境山。”
紹之儀點頭是。
二月?他們真要去滄境山啊。
年輕男子道:“同路,”說來慚愧,上一屆未曾入得。”
“那拭目以待,”告辭。”秦元一道,她得問問紹之儀什么情況。
年輕男子送他們出門口,秦元一馬也不牽,兩人走回去,追疾在后頭跟著,他已經(jīng)能確定確實是她的馬了。
路上地面平坦,用青磚鋪路,空氣還算清新。
“二月是什么意思?”
對于她的疑惑,紹之儀以及不好奇了,隨即道:“滄境山,五年開一次山門,”普通百姓不可得知。”
原來如此,那她不知也就不奇怪了。
路上行人稀少,比較安靜,他繼續(xù)說道:“二月就是這次開門日子,屆時通過考驗,可做得弟子?!?p> “你也要上去?”秦元一問。
紹之儀頷首答應。
“山中弟子可隨時下來?”
“據(jù)我所知,持令牌可,入門新人只得安心學習?!?p> 所以新人是出不來?如果她硬闖會如何?他有朋友在此,能出來,也該有幾年時辰,她問:“你可是去玩?”
對此,紹之儀笑而不語,安靜的繼續(xù)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