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謊言與傷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王澈,觀察了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好似醫(yī)院的地方。
——應該就是醫(yī)院。
在這次如夢般的暈厥中,王澈已經(jīng)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了個遍。
這里雖然還是自己熟悉的少年時候,但——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時代了。
周圍的同學雖然相貌依舊是記憶里的樣子,但——陌生的卻是格格不入的環(huán)境。
什么異能,小說上的?
不可能是假的,老嚴不是那樣會騙人的人!
所以,王澈基本已經(jīng)確定,自己是來到了與原來世界平行的世界,至于是否如此,還要待以后才能看出------
思緒總算回了過來,他才漸漸回憶起來自己是這么來到這醫(yī)院的------
似乎是開班會的途中,自己突然就暈厥------
王澈已經(jīng)有理由懷疑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A-129號房的病人蘇醒過來了,家屬可以看望了”。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了依稀可辨的護士的聲音。
“咔嚓”。房門輕輕地開了個縫隙,一雙汪汪大眼從門縫里探了進來,看到病床上的王澈已然蘇醒,也睜著同樣型號的卡姿蘭大眼望著她,她便欣喜似得推開了房門,墊著腳尖走了進來,但是聲音很小。
王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姐姐,雖然當前的王澈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親生姐姐,感到有點陌生,但是又給他莫名的親切,似乎血脈中就有種原始的呼喚,那是他的姐姐!
“姐姐?”
“小澈,你,你終于喊我姐姐了??!”王菱失聲得眼睛已經(jīng)泛紅,這個詞從五年前自己父親走后,就再也沒用聽過了!無盡的委屈仿佛如泄堤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直到王澈覺得自己姐姐平復的差不多了的時候,他才開口道:“姐姐,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你必須得告訴我真話!”
王菱將眼角的淚水擦拭后,用還算平靜的語氣說道:“小澈,你問。”聲音輕柔,但是之前的哭泣卻讓聲音沙啞了起來。
王菱知道有些事情可能瞞不住了,如果說小澈是因為什么刺激而暈厥的,極大可能就是聽到了些一直在隱瞞他的事情------
“咱們的爸媽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得的又是什么???”
王菱小心翼翼地道來:“爸爸媽媽,他們?nèi)チ艘粋€很遙遠的地方,要很多年------”
語音未落,王澈已經(jīng)打斷了王菱的話,“我要聽實話!”
王菱很是焦急,是否該把真相說出來?
“好吧,小澈,我可以把事情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得聽我的話,不要以身犯險!如若不答應,我是不會說的?!?p> “姐,我答應,你說?!?p> “哎,大概是五年前,爸媽他們前往煙塵異度之中尋找一件秘寶,那件秘寶重要程度關(guān)乎幾大跨界公司巨頭的命脈!當時所有去參與探尋秘寶下落的人幾乎都葬送了性命。爸媽他們一個小隊五十幾人最后就剩下爸媽他們兩個!但當時他們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但能從那個異度里逃出來的有幾個人?堪堪十人!其他人都是同一批出來的,唯獨我們爸媽!心懷鬼胎的其他公司巨頭,就一直以利相逼,但是爸媽他們沒有找到,怎么拿出線索?那次告別后,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膊恢肋^的好不好啊------”
王澈沒有再打斷王菱的話,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好像思考著什么------
“至于病癥,哪里有什么病啊,小澈。只是簡單的暈厥,只不過,你暈倒時,碰到了頭骨,導致腦部有了些許損傷,沒什么大礙的?!?p> “嗯,我知道了,姐姐這次回來,還有什么事嗎,你大學應該很忙吧------”
“不忙不忙的,也沒什么其他事情,就是回來看看你,看看你。哦,你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雖然現(xiàn)在在重癥病房,但憑借姐姐的異能,應該沒什么問題的,好了,你先休息會兒,我回趟家,等準備好東西,就來醫(yī)院接你。”王菱向王澈擠了擠眼,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王菱放學回家給王澈帶小零食的場景-----
“嗯,那你先忙吧。”說完這句后,王澈也不再多言,只是沉思著。
王菱也站起身來,心疼地望了望自己的弟弟,“好,那我走了哦!”
當王菱走到門口時,嘴中喃喃,“藻生牧龍草,藻生牧龍草!我一定會找到的!”
王菱的身影消失在了王澈的視野,但是王菱對王澈說的話卻記在了心上,“我對我的身體,可是比其他人清楚的多呢,姐姐的這個謊言太沒說服力了啊------”
王菱跟王澈說的父母離開的原因并不是她臨時想到的借口,而是王父王母在臨走時就囑托過王菱的。
那個說法是真是假自然無法判斷,但至少給這個沒有異能天賦的兒子一個念想。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是這些都無法與子女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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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難道王山嶺真的沒有說謊?”
魔都,A公司集團總部,辦公大樓,十五層。
一個滿面疤痕的中年男子在聽到暗部發(fā)來的消息后,有些疑惑的說道。但只是略微詫異后,臉色很快就恢復了平常。
“我們已經(jīng)盯了王山嶺的兒子很長時間了,確實一直不曾有收獲,計劃需要做出調(diào)整嗎?請指示?!?p> “算了,王山嶺之子就暫且不用盯住了,但王菱那邊的人手不要撤,繼續(xù)叮囑她?,F(xiàn)在王菱在魔都異能大學越發(fā)矚目,她的天賦太強了,也許真的是當年王山嶺從煙塵異度中找到什么不得了的寶貝的作用呢!”
未等電話對面的人回答,這疤痕男子就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通訊器,只是點著一支雪茄,無聲地抽著。
“莫非當年,真的錯怪了王山嶺?”男子心頭想著,“但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既然去了那里,還能再回來不成?當年為了救他妻子,可是花了公司不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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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地王菱從醫(yī)院出來后,直接裹上一件披風,遮住了身形,消失在車來車往的街道上。
只是片刻時間,她就來到了一個舊市的簡陋餐館。
舊市,是當年淮城被野生種襲擊的前市中心。那次襲擊后,舊市也在襲擊之后衰敗了。到了如今,繁華不再,只有一些原來住在這里的老街坊們留了下來,有的繼續(xù)經(jīng)營起了當年的餐館,有的將這改造成了簡易出租房,供外來戶暫時居住,長此以往下來,有的地方,倒成了隱秘的地方,某些見不得光的人也許就藏在著里面!
“有人嗎,有人在嗎?”
王菱敲了敲門,希望里面有人給他開門。
“姑娘,今天打烊了,改天再來吧?!辫F門內(nèi),是一個走路蹣跚的老婆子,她用盡可能和藹的語氣向著門外敲門的姑娘說道。
“是子揚學長的媽媽嗎?”
“姑娘,你見過我們家子揚嗎,子揚在哪,子揚在哪,您快告訴我吧,我家子揚在哪里啊,怎么一直都不回家啊,怎么一直都不回家啊------”
聽到了門口這姑娘提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子揚,瞬間泣不成聲,長久的思念讓這個本才五十幾的媽媽蒼老了太多。歲月催人老,誰曾想最催人老的,卻是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