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只有一條尾巴了,哈哈,只有一條尾巴,那家伙還嘚瑟,切……”
某鳥一臉張狂,古靈瞅著它小模小樣的身子白眼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p> “多嘴,本座的事情要你管了嗎?!蹦厨B撲閃著過來,落在桌上。
“我也沒說要管啊,我管得著嗎?”古靈抬頭。
某鳥道:“你離本座遠(yuǎn)點,本座身殘志堅,不會屈服的!”
高傲的模樣正打算逃走,又被古靈抓個正著。
一人一鳥玩的不亦樂乎。就在此刻,某鳥感覺到一絲精神力,立馬激動起來:“我出去下?!?p> “去哪里?”古靈站起來,準(zhǔn)備跟過去,卻發(fā)現(xiàn)某鳥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沖破窗戶紙不見了。
眨巴眨巴眼,古靈正打算追出去,可剛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往哪里追呢?
算了,還是等他自己回來吧,她也正好乘機修煉一下。
感受到一股精神力在古靈院子上方,白光在一棵參天大樹之下化作一紅衣男子,此人驚為天人,一頭墨發(fā),只用一根羽毛綰起,身材高大修長,白玉無瑕的臉上,星眸岱眉,明明是男子卻比女人還美。
“果然是你。”大樹上一只白色的狐貍踏著月光,緩緩從樹上下來,屆時化作一身材與紅衣男子一般高大的白衣男子。此人長相如妖孽,比起紅衣男子卻多了一分陽剛之氣。兩人美色難分伯仲,這般長相怕是要多少女子為之瘋狂。
“好久不見,臭鳥”
“誰想見你了,死狐貍?!?p> “我可沒死,就算你死了,本尊再活個千八百萬年也死不了?!?p> “千八百萬年?牛皮不怕吹破了,就你這德行,只剩一條尾巴的狐貍還想活那么久?等著重新長出尾巴嗎?”
“我是只有一條尾巴,你呢,還剩幾根鳥毛?好歹本尊是只狐貍,你現(xiàn)在只是只鳥。”某狐嘚瑟道。
“鳥,怎么啦,本座就算是一只鳥也是一只神鳥!”某鳥炸毛道。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懂不懂啊?!蹦澈^續(xù)嘚瑟道。
“不懂,老子只聽過,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哼!”某鳥繼續(xù)回嘴道。
“你又不是龍,更不是虎,你只是一只鳥,小小鳥,哈哈哈…”某狐笑的肆無忌憚,某鳥擼起袖子準(zhǔn)備干架。
誰能想象,如此俊美的兩個男人,居然在大半夜的一見面就吵架,而且還是這么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
“干什么,凰玨,說不過我就要打架?拜托,你是三歲小孩子嗎?幼不幼稚?”某狐一臉鄙視。
隨即大袖一舞,空中便有一壇子美酒和兩個酒杯。再接著,一方桌,兩椅子,緩緩落在草地上。
某鳥嗅了嗅,激動道:“昆侖玉靈液!”
某狐大手輕輕一揚,酒杯自動滿上,來到某鳥身邊。
“知道你好這口,給你留了好多年?!?p> 某鳥一頓,嘴角俏起:“別人聽見了,還以為你垂涎我的美色?!?p> 某狐一臉不屑:“本尊比你好看?!?p> 某鳥一聽,不樂意了,干了一杯,得意道:“本座才是世間最美的男人。”
“我!”
“我!”
“是我!”
“是我!”
……
又是一番沒有結(jié)果的爭執(zhí),某狐氣喘吁吁,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
“既然我們都覺得自己是天下最美的男子,那何不讓其他人做評判呢?這樣才算公平?!?p> 某鳥一聽覺得也是,不由贊同道:“那你說找誰?!?p> 某狐故作思考道:“要不就你家那個傻女吧?!?p> “她?”某鳥一臉警惕道:“呵呵,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原來是打我家傻女的主意來了?!?p> “呵呵,干嘛那么緊張,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我注意你家傻女很久了?!?p> 某鳥一聽黑臉了:“我凰玨的東西你也敢覬覦,皮癢了是吧?”
某狐一聽,眉飛色舞道:“皮癢我可以自己撓,畢竟狐貍有爪子,鳥沒有,要不要我?guī)湍銚???p> 某鳥忍無可忍一拳頭打了出去,拳頭虎虎生風(fēng),卷起地上的飛絮,夜空里,星光下,某狐也是不甘示弱迎拳而上……
半個時辰后……
某鳥氣喘吁吁道:“有本事等我喝口酒繼續(xù)來。”
某狐一頭大汗道:“沒問題!”
說完,兩人都看著對方,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某鳥道:“你還是老樣子?!?p> 某狐笑道:“你也沒變。”
兩人對視,某狐繼續(xù)道:“快一千年了,你過得可好?!?p> 某鳥淡淡一笑,云淡風(fēng)輕道:“好不容易躲過一劫,被困在鐲子里,直到前些日子,你說的那個傻女她陰差陽錯開啟了那古鐲。”
“古鐲?難道是那古鐲?”
“嗯?!被双k點頭,收起了打鬧時的笑容,看著同樣因為躲過一劫而受傷不輕的鳳翎淡淡道:“你嘴里的那個傻女人就在剛才在虛無之海得到了龍凰鐘?!?p> “龍凰鐘?那不是你族的鎮(zhèn)族之寶嗎?”鳳翎也是驚訝,同樣驚嘆道:“就在前些日子,我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東北方向突然出現(xiàn)一顆無比璀璨的金星,那顆金星本是古家之女古靈的星宿命格,就在那天,那金星突然失去光澤,我原本沒在意,卻因為這命格竟然突然轉(zhuǎn)變?yōu)殡y得一見的金星帝命,試問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有帝命呢!”
“帝命!”凰玨也是驚訝起來,鳳翎點頭繼續(xù)道:“我一直觀你星宿黯淡無光,卻也沒消失,便知道你還活著,也許在某一個地方,沒想你我卻如此之近?!?p> “要不是那傻女,我也出不來。”凰玨笑了笑。
“帝命啊,她可是女人啊……”
鳳翎再次感嘆:“經(jīng)過那次大戰(zhàn),天地間再無“帝”這號存在,若她真有帝命,你我,二人光復(fù)族群便有希望。”
凰玨也是一怔,隨即雙拳緊握,雙眼緊閉。兩人皆是茍延殘喘,一股無聲的哀傷從兩人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血染紅了天地,那天地都在悲鳴,兩人的記憶里,被鮮血染紅,凰玨陡然睜開眼,一團(tuán)紅色的火苗跳動著,驀然又隨風(fēng)消失。
他淡淡道:“國師坐的可舒服?”
鳳翎一愣,隨即揚起嘴角道:“舒服啊,你要不要試試?”
“算了,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p> “…”
沉默片刻,鳳翎道:“回了,回去睡個覺,既然你出來了,以后有的是時間聊。”
“嗯?!被双k點頭兩人分別之際,鳳翎突然嘿嘿一笑:“我還是覺得我比較好看,所以我覺定要讓你家的傻女主動到我這里來?!?p> 凰玨聞言嘴角一哆嗦:“有本事你試試!”
“我肯定要試啊,我要讓你知道,本尊的臉天下第一!”鳳翎一臉得意,白色的衣襟隨風(fēng)而起,印著月光,宛如天神。
凰玨板著臉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冷眼道:“天下第一不要臉嗎?!?p> 鳳翎哈哈大笑擺擺手,在凰玨的視線里化作一團(tuán)白色的光芒消失在夜空里。
“你認(rèn)為本座傻嗎,會讓你得逞?…”
一個人自言自語完,隨即也化作一團(tuán)白色小點消失了……
等凰玨回來,發(fā)現(xiàn)古靈還在床上打坐修煉,那隱隱圍繞的魔晶氣以很快的速度從她體內(nèi)穿進(jìn)穿出。
“嗯?”凰玨仔細(xì)一看,那每次從她身體里出來的都是帶著濁氣和雜質(zhì)的魔晶氣,回去重新進(jìn)入身體里的卻是純澈無比的魔晶氣。
這丫頭修煉的速度也太變態(tài)了吧,還是去了趟虛無之海,變得與眾不同了?
凰玨搖頭,卻沒注意眼前的女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剛才古靈就覺察出房間里有其他人,這才打斷修煉,沒想到居然是個沒見過的男人。
“你是誰。”
古靈突然拿出身上的匕首,警惕的看著凰玨。
凰玨一愣,這才明白自己在這個傻女面前現(xiàn)了真身。
不過他決定故意逗逗這個女人于是道:“知道我是誰嗎?”
古靈看著他,心想這個男人有病吧,她要是知道他是誰,還會問嗎?
“你出門吃藥了嗎?”古靈唇角抽抽,眼前這個紅衣男子長得還挺不錯的。
“吃什么藥,本座又沒毛病?!被双k一頭霧水。
本座?古靈挑眉,有些明白了,頓時從床上跳了下來,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通常自己有病的人,都不會覺得自己有病?!?p> 凰玨沒病被她說成有病,不由拉著臉道:“那你說我有什么病?!?p> 古靈想拍他的肩膀奈何身高不夠,只好收回了手,笑道:“你看吧,你都覺得自己有病了,所以我說你要吃了藥才能出來啊,你要是沒病干嘛大半夜不睡覺的跑到人家房里,這不是病嗎?是很嚴(yán)重的??!”
凰玨臉色一變,這女人什么邏輯,當(dāng)下準(zhǔn)備發(fā)作,卻不料那女人拿著一根棍子戳著花盆里養(yǎng)的烏龜嘖嘖起來:
“別以為穿了馬甲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你脫了馬甲我照樣認(rèn)得出?!?p> 凰玨臉色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古靈就甩著匕首沖他走了過來,那眼神,似乎能殺人。
“你,你想干什么,本座可是良家婦男,不是隨便的男人!”
看著緊緊護(hù)住胸口的男人,古靈明晃晃的匕首頓時握在手里:“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你啊,還良家婦男?你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只鳥而已。”
“本座可以化作人身。”見古靈認(rèn)出他,不由得意道。
“那不還是鳥嗎?”
凰玨就不明白了,她干嘛老是揪著自己是只鳥這個問題不放呢。
頓時有些惱火起來:“你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本座這么俊美的男子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會心動嗎?張口閉口鳥來鳥去,鳥怎么了,鳥惹你了嗎!”
古靈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只鳥罵了?天吶!
“鳥,沒怎么,是你怎么了吧,都說你有病得治,你還不信?!?p> 古靈看著他搖頭道,凰玨黑著臉憤憤道:“本座什么病都沒有,不需要吃藥!”
“不,你有病!”古靈搖著手指淡淡道。
“那你倒是給本座說出一個病來?!?p> 古靈看著他,笑著一字一頓道:“自!戀!也!是!一!種!??!”
說完只看見凰玨呆愣著站在原地,傻傻回不過神,片刻回神之后便是沖著古靈冷哼一聲?;饕粓F(tuán)白光進(jìn)了她的手鐲。
“龍凰鐘的事情,別想本座告訴你!哼!”
古靈一聽,眨巴著眼睛,貌似她把這件事情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