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一路從書齋跑進(jìn)了女舍院內(nèi)而后發(fā)現(xiàn)有人又偷偷躲藏起來,直至燭火都滅了才出現(xiàn)。
尹文幼有所警覺,翻身坐起抱著她的那把劍,靜候……
一陣風(fēng),窗外的枝葉沙沙作響,警惕的輕身跳出窗外。
孟珞卻是從未睡去見尹文幼拿劍翻窗,自己便披上衣袍想跟著前去,跌下窗……咚的一聲“地動山搖”。最近與尹文幼成雙出入膳房自己的份量也回來了不少。
“誰!”尹文幼追上那人卻被他逃脫了。
她不死心還在后追著,孟珞也氣喘吁吁的在后頭跑著,卻不料那人竟一個(gè)輕功飛身上樹跳到了孟珞背后,然后一只手環(huán)住孟珞的肩膀一把匕首抵住孟珞的脖頸,低頭呼出熱氣在她耳邊說道:“大孟公主,委屈您了?!?p> 孟珞還挺震驚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想著他會不會是父皇來找她的人,或是寧逅予安排的人,還是……就在那一瞬間她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邊,無一例外的都是錯(cuò)誤答案。
“桑哲,都是塾友你把刀放下?!币挠着e著劍指著他命令桑哲把匕首放下恐誤傷了孟珞。
“你怎知是我?”桑哲把臉上的黑面紗扯了下來。
“只要是我聽過的聲音我都記得住。”尹文幼劍指他走來。
孟珞內(nèi)心:什么!?方才他說的話尹文幼都聽見了!那豈不是在這書院中已有三人知曉她的身份?難不成是要在今晚把她遣送回宮?
桑哲邪魅一笑伏在孟珞耳邊,“你的味道我依舊很喜歡?!鄙钌畹奈艘豢跉夂蟊惴畔仑笆淄崎_孟珞瞬間就沒了身影。
被推開后孟珞還是懵的,這到底什么情況?
尹文幼收起劍走到孟珞面前,行軍禮單膝跪著拱手低頭說道:“尹文颙之女尹文幼見過小殿下?!?p> 孟珞急忙她扶起,“額……”也不知說什么,“你別告訴別人,這里就你桑哲和寧逅予知道我的身份?!本退悴欢谒蚕嘈乓挠资遣粫f出去的。
尹文幼站起,“殿下還請放心?!?p> 孟珞松了一口氣。
“不過臣父親那邊?!币挠子行┘m結(jié)要不要與告知尹文颙。
“不行,不能告訴他,萬一他把我捉去陳國和親了怎么辦?!本退闶钦麄€(gè)大孟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可能讓尹文颙知道她的身份。
“是。”尹文幼拱手以示領(lǐng)旨。
兩人也回到房舍內(nèi),安然入睡,殊不知方才的場景已被一人全程觀看。
梧桐樹上,那人半躺在樹枝上看著樹下的三人,不覺輕笑也無人察覺,單手枕著頭看著月光姣姣聽著兩人的對話,待兩人離去后才從樹上跳下,緩步離開。
一月后,書院放假,馬車也多了起來擠的水泄不通,梅濟(jì)州的商業(yè)氣息又回來了,通宵達(dá)旦的怡芳苑,昏暗幽閉的賭室……
書院門口,蕭若若和孟珞抱在一起取暖。
蘇澄說他這次要回老家過年不和孟珞他們順路就先走了,蕭書白因此還有些不舍,掩面抹了一把眼淚,因?yàn)椤驗(yàn)轶w力活全都壓在他一個(gè)人身上了!
“洛兒姑娘我們明年見?!痹S念卿走出來說道,說完后便走了,走之前還對孟珞眨了下眼睛。
孟珞心里在說此人好不要臉。
“姑娘,再會。”桑哲悄無聲息的走到孟珞旁邊深吸一口氣把孟珞嚇了一激靈后便離開了。
“二位姑娘,在下先在此拜個(gè)早年了。”孔柏希拱手與孟珞和蕭若若互相拜早年后便騎著他那小毛驢欲要離去,卻被蕭書白叫住,“孔兄,這天寒地凍的我們一起吧。”
見孔柏希還在猶豫又說道:“你那小毛驢同我們馬車一塊走,到了越皇就還你?!?p> “不過我家不在越皇,我是路過越皇的時(shí)候身上的路費(fèi)花光了才賣字畫的?!?p> “……那你家在哪,說不定順路。”
“景合城的永昌縣。”
“這……那你是怎么繞了一路到越皇的?”這從景合城走向越皇再從越皇前往梅濟(jì)路程可是遠(yuǎn)了一半啊。
孔柏希解釋說因?yàn)樽咚坊ㄙM(fèi)太多,走陸路就只能從越皇繞一圈。
蕭書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那剛好我祖宅就在景合城過年前去也得看看祖母,孔兄隨我們一起吧。”
說罷還沒等孔柏希答應(yīng),他們?nèi)司桶阉粕狭塑?,他也就半推半就的答?yīng)了。
正當(dāng)馬車要出發(fā)的時(shí)候,馬車前攔著一人,蕭書白走下去一看,“幼姑娘要來與洛兒告別嗎?”見尹文幼站在車前一位她是要與孟珞當(dāng)面告別。
“不是,我是……我是想去向你祖母問好?!边€沒等蕭書白聽明白,她就走進(jìn)了孟珞的馬車。
孟珞給她使眼神:這理由真“棒”。
尹文幼點(diǎn)頭:過獎(jiǎng)。
孟珞:……
“你……是不是喜歡我?”蕭書白掀開車簾問道,如果不是喜歡自己那去拜見祖母干嘛?
“沒有,你誤會了。”尹文幼看著蕭書白一臉冷漠。
馬車行駛一段時(shí)間后,兩輛馬車都異常的安靜,蕭書白看著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孔柏希不敢搭話,蕭若若和孟珞看著閉目養(yǎng)神保存體力的尹文幼不敢大聲喘氣。
正午撥云散霧陽光透出云層,草地上的霜化成了水浸在土壤里。
“咕嚕咕嚕……”尹文幼臉紅了,看了眼孟珞,“我餓了?!?p> “那好先下車看看路邊有沒有驛站之類的。”孟珞叫停車夫讓蕭書白也下來。
蕭書白睡的正香就被孟珞叫醒下車,犯起床氣的喊道:“不會吧你,你是豬嗎?這才剛過晌午?!?p> 尹文幼走下車抱著劍說道:“是我餓了?!泵娌桓纳床怀鏊遣皇锹犃耸挄椎脑捝鷼饬?。
“……不好意思,不是說你,我是說洛兒。”蕭書白有些懼怕她,縮了縮腦袋。
“也不能說她?!北Wo(hù)欲極強(qiáng),走在前面扭頭看了眼蕭書白。
路邊有個(gè)歇腳的客棧,五人走了進(jìn)去,“小二來一壇好酒再來三盆米飯記住是盆,再來幾個(gè)小菜記住肉多點(diǎn)?!泵乡蠓愿劳瓯阏伊藗€(gè)位置坐下。
四人都在等著上菜,只有尹文幼在桌上看著什么。
孟珞不覺問道:“怎么了?”
尹文幼摸著桌上的刀痕,“這是刀痕很深,還殘留著一絲血跡,這是一家黑店?!毖凵窦怃J的看著孟珞,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