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王儲鈞和秦沐雪結(jié)婚之后,秦家的大門也都沒怎么進過,總共數(shù)下來也就是結(jié)婚前去一次,結(jié)婚之后又去一次,其他就沒有了。
以至于,秦家一家老小,甚至很多女眷他都沒有印象,在外面見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今天,突然間這位大伯找到他,令王儲鈞感到莫名其妙。
“你現(xiàn)在到老宅一趟,老太爺有話想對你說?!鼻刂具h淡淡地說著,絲毫沒有解釋的想法,說完這句話后,他就掛斷了電話。
王儲鈞從耳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掛斷的通話,微微沉吟了下,便開車直接往秦家老宅駛?cè)ァ?p> 老太爺要見自己,恐怕是為了岳父秦宏遠的事情了。
自從秦沐雪誕下孩子后,老太爺就張羅著要為孩子起個好名字。
可能兩件事都有一定的關(guān)系。
來到秦家老宅。
青色的石灰石墻,黑色的兩扇柵欄鐵門,墻下外側(cè)一排種滿冬青樹的花壇,兩座石雕雄獅一左一右鎮(zhèn)壓在大門兩側(cè)。
門口亭子內(nèi)站著一位保鏢,瞧見王儲鈞開車過來,打開了大門,讓王儲鈞把車開進了大院。
停好了車,王儲鈞穿過了車庫位置,又穿過前院的露天噴泉和花園,到了一座有些年代感的歐式建筑樓前。
王儲鈞站在大樓前面,仰望打量一番,心道秦家這座民國期間購買的大院可真是夠豪華啊。
大樓內(nèi)部共三層,燈火通明,透過窗戶可看到一樓碩大的大廳內(nèi),沙發(fā)上坐了有三個人。
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約莫有八十多歲。
另外兩位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一位身穿中山裝,正襟危坐,另一位身穿皮夾克,翹著二郎腿歪在沙發(fā)上抽著煙。
王儲鈞走上前,正準(zhǔn)備推門,門就從里面拉開了。
身穿灰色毛衣的管家杜伯笑容滿面的伸手:“儲鈞少爺回來了,趕快進來吧,老太爺們都等著你呢。”
“杜伯!”王儲鈞微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走進了大廳。
老太爺和秦志遠、秦存遠都看了過來。
“儲鈞,來,這邊坐下?!鼻卮孢h身穿皮夾克,熱情的起身迎接王儲鈞,笑瞇瞇地為他倒熱茶。
“好的,三叔。”王儲鈞點頭之后,又對老太爺和秦志遠看過去,恭敬的叫道:“爺爺,大伯。”
“嗯。”秦志遠嚴肅的應(yīng)了一聲。
老太爺則是笑呵呵地伸手:“坐下說話,外面冷,先喝點茶暖暖身子?!?p> 王儲鈞笑了笑,坐在沙發(fā)上,端起茶杯小飲兩口,瞬間冷涼的身體就熱乎了點。
拍戲一直在外面,凍了一整天,全身透心涼。
“還沒吃飯吧?!倍挪儐柕?。
王儲鈞不好意思的回頭笑道:“還沒呢,今天下班的晚,還沒顧得上?!?p> “我去給你做碗面,你們先聊?!倍挪α诵?,轉(zhuǎn)身離去。
“老宅吃飯早,哈哈,我們五點就都吃過飯了。”
秦存遠大笑兩聲:“儲鈞,你要是餓了,那邊有點心,你自己拿,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謹?!?p> “不餓,下午劇組里備有小吃。”王儲鈞婉拒。
“行了,等下杜伯就做好面了,先說正事吧?!鼻刂具h開口了,打斷了秦存遠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
秦存遠抓了抓腦袋,看了一眼老太爺,又對王儲鈞擠了擠眼,笑著選擇閉口不再多說。
“爸,你說吧?!鼻刂具h征詢老太爺?shù)囊庖姟?p> 老太爺對王儲鈞道:“儲鈞啊,聽說你現(xiàn)在幫沐雪那孩子打理公司?”
王儲鈞點點頭:“是,她做了手術(shù)不方便,我?guī)退芾硪欢螘r間。”
老太爺嘆了口氣,情緒忽然就低沉了下來:“你爸的身體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回事,時間不多了,接下來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儲鈞有些無奈,心道這讓他怎么說?想了想,他平淡的道:“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說了等于沒說。
秦志遠和秦存遠暗暗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以前王儲鈞是肯定不會這樣回答問題的,如此平淡的語氣,回答的簡單且不表露任何心跡,讓他們摸不到王儲鈞心內(nèi)的想法。
老太爺搖了搖頭:“順其自然恐怕不行了,你爸之前過來要求把他名下的財產(chǎn)一半交給你M,一半交給你。對此,你大伯和你三叔覺得你沒有經(jīng)驗,可能無法處理這部分財產(chǎn),我想親自問問你的想法,要怎么處置這份財產(chǎn)?!?p> 王儲鈞聽到這話,目光一閃,瞥了一眼秦家老大秦志遠還有熱情的老三秦存遠,心底暗罵一聲。
秦志遠依然不茍言笑,似乎老太爺當(dāng)面說的話題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而秦存遠笑瞇瞇地,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
以前王儲鈞沒有和秦存遠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的為人,如今看來,秦志遠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捅刀子的話,那么秦存遠就是那種笑瞇瞇的和你稱朋友,接著背后捅刀子的那種人。
無疑。
背后捅刀子的這種人最令人不齒,也最讓人提防。
王儲鈞心頭冷笑一聲,臉上不動聲色道:“老太爺,對于那一半財產(chǎn),無功不受祿,我可以一分都不要,全部轉(zhuǎn)入沐雪的名下即可。對于秦家,我只有感恩,沒有任何想據(jù)財產(chǎn)為所有的想法?!?p> 老太爺點頭,很滿意這個回答,他活了一大把年紀(jì)了,看人還是有一手的,王儲鈞是否話里是否真心,他還是能明辨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