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兩張、三...”作家這樣數(shù)著。
第十張就在剛剛到了。他按耐住自己心里的興奮。
他將十封信封與信紙都撕開。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信封與信紙撕開之后,竟都像是棉花狀態(tài)。
“沒錯了,將脫脂棉硝化后,再制成紙,就可以運到這里了!”
他這樣想到,眼神綻放出光彩。
“接下來,就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了?!?p> ————
從醫(yī)院出來,撲面的陽光河新鮮的空氣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一個多月以來,他們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
大谷仍在停職中,但是他的心情卻很舒暢。
由于大谷妻子之前發(fā)生的事,下屬小陳過來為他們提供方便。當然,還有大谷的事....
“不是方便,是麻煩吧。”大谷沒有猜忌的想著。
“小陳,我有點事兒想問你啊?!贝蠊绒D(zhuǎn)頭對著陳說。此時,他們剛剛上了車。
陳:“您說。”
“那個作家,對吧。你們當時進到他家里時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陳回想起當時的經(jīng)歷。
————
他們進到了作家的房子。此時作家正在進行心里審查,并且這間屋子并不是案件里重要的部分。所以,作家并沒有來。
推開門,房間一股怪異的氣味傳來。門口堆放著酒瓶,地面瓷磚有裂起,但沒有維修。
“因為是租的房子吧?!彼搿?p> 房子一室一廳,布局像是一條長廊。
到了客廳,一個沙發(fā),一個茶幾組成了中國人最常見家庭布局,茶幾上放置著一杯已經(jīng)吃完的泡面。旁邊就是壺口有著白色水垢的熱水壺。
茶幾上還有著黃色的,一片一片的污垢,散發(fā)出讓人惡心的臭味。
進入寢室,床邊有一個辦公桌,這樣就可以省了凳子的空間,辦公桌上有一個筆記本電腦,上面有灰塵,但一部分靠近折疊口的灰塵被清掉。
“就連筆記本上的灰都不會清掃?”
床上的被子沒有疊上,似乎前一個小時還有人躺在上面一樣。
他們將筆記本電腦帶走了,還有一些可能與案情相關(guān)的東西。
窗臺的蘆薈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透出其本身的綠色。
筆記本沒有密碼,打開,里面卻是整理過的文件,通訊軟件里還保留著與編輯的對話。
文件大多數(shù)是改了又改的稿子。
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
————
單人隔間。
被調(diào)離了1區(qū),沒有認識的人。
“這里的人,比1區(qū)的人兇殘了許多?!八诖采稀!按蟾攀且驗橹雷约旱臅r日不多了吧。”他自己沉重的想到。
“那小子,可真不講義氣哈?!彼室舛鹤约盒?。
笑不出來。
這時,一個獄警不自然的走了過來,背對著靠在鐵門欄桿。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
他瞬間明白了什么。故意的咳嗽了一聲。
獄警小心的點了點頭。手指通過欄桿伸到囚房里面,把什么東西粘在了欄桿上,
他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躲避監(jiān)控。
等獄警走后,他走向前去,一把抓住了欄桿,抓住了那個東西。對著外面大聲說。
“我要去廁所?!?p> 那個獄警假裝罵道,過來開鎖時,他使了個眼色?!翱烊タ旎亍!?p> 到了廁所里,他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明日,干活時。
“他帶我跑出去!”
他感到的不是驚喜,是憤怒。
“我豁出去的命,不能讓他來還!”他用力的將手用力的砸在墻上。白色的將落的墻皮掉落了幾塊。
他順手將那個裝著紙條的小圓筒扔到了馬桶里,按了沖水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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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去那地方去轉(zhuǎn)轉(zhuǎn)吧?!贝蠊认肓艘幌抡f。
“行吧,但是那地方本來就是租的,現(xiàn)在租期也已經(jīng)到期了,房東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房子收了回去?!?p> 小陳說。
“沒事,沒事兒。就當是去轉(zhuǎn)轉(zhuǎn)?!贝蠊刃χ鴶[了擺手。
小陳有些疑慮的從鏡子里看了看大谷。
送大谷的妻子回了家。大谷在車里隔著玻璃看了看。說:“出發(fā)吧?!?p> 車在馬路上行駛著。熟悉的房子一個一個的經(jīng)過。
“還是沒變樣。“
路程并不遠,但是遭遇了堵車。
到地方時已經(jīng)傍晚了。金橙色的光照在建筑物上顯示著層次。
走著凹凸不平的水泥道上。
不把車停在旁邊,是大谷的主意。
小陳在他的旁邊走著。這里的路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經(jīng)過整修了。小店的麗虹光閃爍著。路上的行人匆忙的行走著。
走過一個一個的路邊攤,小販臉上顯露出蒼老的痕跡,學生們走過,青春的笑臉與小販成反比。
但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轉(zhuǎn)過一個彎,左手邊的小樓就是作家所居住的地方了。
樓上已經(jīng)有幾戶人家點亮了燈。但依舊顯現(xiàn)出破敗的樣子。
他們走過了長長的樓道。樓道里一片漆黑,大谷用力的跺腳,燈還是沒亮。
走到了三樓,小陳指著一面已經(jīng)銹跡斑駁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的鐵皮門。
說道:這就是了。
大谷迫不及待的走向前,用手敲了敲門。
鐵門的聲音帶著回響在寂靜無人的樓道里傳開。
大谷一激靈,從側(cè)面看門的縫隙。
門其實沒有鎖。
大谷拉開門。小陳拉住了他說:“這樣不好吧。”
大谷笑了笑,沒有回答。進去了。
傳來的是什么東西腐敗的味道,讓人作嘔。
令人意外的是房東并沒有過來,大谷和小陳感到很意外。
客廳里的垃圾桶不忍直視,
開了燈,他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沒有欠費。
寢室上面無論是床上,還是桌上都落滿了灰。
“沒什么好看的?!贝蠊认氲?。
他走向窗前,打算再看兩眼,看到床邊干枯的蘆薈,發(fā)覺蘆薈的里面有著什么東西。他抬起一片葉片看。
葉片直接撕裂開。慘綠的葉肉間有一片葉肉已經(jīng)發(fā)黑。他用手一拽。
小陳湊上來看。
他輕輕的用手擦干上面已經(jīng)腐爛的葉肉,一個很小的塑料盒里面裝著一片儲存卡。
這是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幾乎是跑著下了樓。一路狂奔到了車的旁邊。
發(fā)動車子,驅(qū)車趕往局里。
車上,大谷裝作面無表情,但是從他的神態(tài)與肢體動作可以看出。
他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