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涂金發(fā)的福,阮綿綿終于又一次成功的加班到了天黑。
自從那個汪女士來辦公室一鬧后,阮綿綿本就不平衡的心理終于平衡了點,至少今天如果自己不幫他的話,他真的沒有時間了。
直到汪女士憤憤地離去,阮綿綿都不敢進去。
開庭前,涂金發(fā)才跟她來拿材料,看著他油光滿面的臉,不用想就能猜出來,這半天他忙的夠嗆。
“涂律,你要不要再確定一下?!?p> 涂金發(fā)看了看阮綿綿幫他碼整齊放在環(huán)保袋里的材料,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你做的我放心,謝謝?!?p> 看著涂律師匆匆離去的身影,阮綿綿忽然有一種感悟。
以前自己一直把那些律師中的精英當作神一樣的存在。
一直覺得他們無所不能,具有能將爛案,渣案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這次才知道所有的律師其實都一樣,他們也會碰到解決不了的案子,也會有打輸?shù)臅r候,他們無非比自己走了更多的彎路,最后將路走寬了而已。
抬頭摸了摸僵硬的脖子,在進行了一下四向點頭,在來個360度大轉彎。
最近伏案太久,每轉一下,頸椎都能聽到“咔噠,咔噠”的聲音。
一陣活動后才覺得舒暢,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感覺到渾身的血液流暢了。
摸摸快貼到后背的肚子,多少人為減肥犯愁,自己倒好又一次被成功減肥。
腳一蹬地,椅子自動的向后挪了幾十公分,從桌子下面的隔層里掏出包,做好所有的關門工作。
走出寫字樓,終于可以呼吸大自然的清醒空氣,門口花壇上種植著的夜來香散發(fā)著陣陣幽香,這是這個季節(jié)夜晚特有的芳香。
開者無意,聞者流連。
站在門口,這花香瞬間讓本就餓的饑腸轆轆的阮綿綿更是食欲大開,抿嘴吧唧了一下微干的嘴唇。
自喃著:“吃什么好呢?”
一個人的伙食,說好打發(fā)還真容易,說不好打發(fā)還真每天得為它犯愁。
多的嫌多,少的看不上,復雜的覺得太勞師重重,簡單的又覺得每天差不多有點對不起自己。
附近有吃海鮮的,牛排的,點餐的每一樣都能讓自己垂涎欲滴,但是想了想還是去便利店買個便當算了,一個人吃不會尷尬,有飯有菜也算是有營養(yǎng)。
剛打算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眼角就看見了停車場,靠近自己車的地方,有兩個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影影綽綽,因為背光,又有建筑物遮擋,看的不是很清楚。
本著好奇心和查個究竟的科學精神,阮綿綿朝自己的車走去。
只見兩個高大的身影在自己的車上靠著,一個消瘦型細,一個寬肩窄腰,似乎在輕聲的嘀咕些什么,兩個影子的上部還能看見點點星火。
阮綿綿雙眉蹙了起來,心里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死死的拽著手里的包,做好了防備的準備,小心的靠近,這一片治安一向不錯,也沒聽說有偷車賊。
“你們干什么?”阮綿綿保持著距離問道。
身體卻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靠在車上的兩人起刷刷的看向了阮綿綿,接著起刷刷的把手里冒著點點星火的煙頭扔在了地上,還不忘各伸出一只腳,把煙頭用鞋底按在地上進行摩擦。
“等你好一會兒了,你可來了?!?p> 似曾相識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響起。
既然是熟悉的人,阮綿綿壯起膽往前走,手里的包還是拽的緊緊的,萬一是烏龍,自己還能做短暫的抵抗。
走進,借著微落的光芒才看見兩人的臉。
“人嚇人,要嚇死人的,我還以為你們在密謀偷車呢?”
“偷吃會密謀,偷車沒興趣?!罢f話的是蘇盛。
秦升揚起胳膊拍了下蘇盛的后腦勺:“小屁孩別學壞?!?p> 然后有點不好意思的對阮綿綿說:“想送他下來打車,結果兩人邊走邊聊,走到你這停車場了,剛好看見你的車在,就靠上抽根煙,把沒聊完的聊一下?!?p> 阮綿綿完全可以理解這操作,這兩哥們看來是難舍難分,聊天聊出味道來了。
邊往后退,邊心領神會的說:“理解,我自動消失,再給你們半小時夠不夠?!?p> “你看,還有個人想的更過分,不是我學壞了。”蘇盛指了指阮綿綿,跑過去連忙拉住準備消失的她說:“別走,你來的剛好,順便送我回家吧?!?p> 轉頭對秦升說道:“你就自便吧?!?p> “為什么是我送你回家,你不好叫他送你的?!?p> “我還有事,小朋友交給你了。”說著,秦升管自己離開了。
看著秦升就那么把蘇盛丟給了自己,這明顯自己是個賠本的付出,記得上次秦升把蘇盛放下的地方和自己的回家的路完全是兩個方向。
“我還沒吃飯,餓的沒力氣送你,你要不去前面便利店買個面包什么的給我吃,有便當更好,最好是有肉的,那樣才吃的飽?!?p> “要不附近找家餐館我們吃個飯?”
“不用,太遲了,不適合晚上睡覺,簡單點,便利店買點就可以。”
“那你在車上等我一下?!闭f著消失在黑幕中。
阮綿綿看蘇盛離開,連忙鉆進車里,來個金蟬脫殼,發(fā)動車子,一溜煙的跑了。
雖然餓著肚子,但是一想到地主家的二傻子被自己耍還有總說不出的慶幸感。
再想想有人拿著便當在停車場沒找到自己的車,等發(fā)現(xiàn)被耍后,氣得翹胡子瞪眼的,不覺喜從心來,嘴角不自覺地咧到了太陽穴。
“讓你們沒事嚇我,還想賺我便宜,也該嘗嘗被耍的滋味了?!?p> 只是沒想到,沒過多久自己主動叫對方在原地等自己。
蘇盛一遍遍的打著阮綿綿的電話,前幾遍還是把他掛了,后來實在是不勝其擾,接起就說:“我都快到家了,你自己打車或叫你那好哥們送吧?!?p> 說著又掛了。
蘇盛又打過來電話,阮綿綿剛接起,他那清亮的聲音就在電話的那端響了起來:“你真覺得我們只是無聊到在你車邊聊天嗎?”
“幾個意思?”
“當然是特地找你的意思”
“找我干嘛?”
“當然是有好事便宜你,送上門的業(yè)務你不要了?”
“你等著,別亂跑?!?p> 一聽有業(yè)務,這大晚上自己送上門怎么能錯過,哪怕是再床上做夢自己都得爬起來,何況是打個回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