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名弟子
李仁義洗漱一番,剛剛推開大門,卻見昨晚一夜風雪,實在是大,院子里的積雪足有小腿那么高。
淼淼不需要休息,也不知道疲累,她左右無事,一夜時間已經(jīng)將院子里打掃干凈,只?;▔械姆e雪訴說著昨夜的寒冷。
“真是冷啊?!崩钊柿x披了一件棉衣,穿的非常厚實,這才走到前院,打開宅子大門。
高康甲巷是順安城內(nèi)有名的無人愿意踏足之地,一夜過去,外面的積雪還是平的,根本沒有腳印。
只是在宅子的階梯上,有一人躺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似乎正是崔琦。
李仁義對淼淼說道:“把他搬進去吧。”
淼淼力氣不小,一個人就能搬得動崔琦。
她將崔琦帶進廚房,這里的灶火日夜不熄,非常溫暖。
“喝一口熱水吧?!表淀祵⒔璺旁诖掮淖爝叄簧捉又簧椎匚怪?。
崔琦喝了兩口姜茶,似乎有些清醒,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樣子,說道:“廚房里還有那股雞湯味呢?!?p> “等你好了,讓淼淼再給你煮一鍋雞湯。”李仁義說道。
崔琦聽見李仁義的聲音,連忙起身,可是昨天一夜的風雪,讓他的身體僵硬起來,根本沒有力氣,只是轉(zhuǎn)了一下身子,就支撐不住,摔在地上。
李仁義將他扶起來,說道:“剛才就算是拜過師了?!?p> 崔琦又驚又喜,問道:“我……我可以進入天道學宮了?”
“沒錯,你現(xiàn)在就是本門唯一的弟子,也是為師唯一的學生?!?p> “天道學宮只有咱們?nèi)齻€?”崔琦的身體暖和了不少。
“還有一個,她不是我們的人,只是住在這里而已。只不過她現(xiàn)在不在家,等你看見了她,一定要尊敬一些,叫一聲姑姑。”
崔琦點頭道:“原來還有一位長者在?!?p> 過了一時片刻,崔琦竟然完全康復(fù)了,速度之快,超出李仁義的想象,讓他一度認為崔琦糊弄他。
“師尊,我們什么時候開始上課?”
李仁義說道:“隨時可以上課,只不過在上課之前,要糾正你的一個說法。”
“什么說法?”
“不要叫我?guī)熥?。我確實是你的教師,但也談不上尊這個字。你若愿意,叫我先生就行?!?p> “好,先生,我們今天就上課吧?!?p> “可以?!崩钊柿x早就在宅子里面找出一片院子用來上課,并且在這里安裝了黑板,準備了許多教具。
崔琦指著黑板說道:“這就是那一面黑板?我見過它。”
“沒錯。”
兩人對著坐好,正要開課,卻聽見淼淼通傳道:“先生,外面有人敲門,她背著一把長劍,還帶著一個小女孩?!?p> “叫進來吧?!?p> 過了片刻,敲門人進來,此人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卻面容嚴肅,不見笑意,他身后背著一把長劍,身旁站著一個還在裹手指頭的小女孩。
“你就是天道學宮的宮長嗎?”青年開口問道。
“沒錯,是我,你是來報名的?”
“嗯。”青年的話非常少。
“提交過報名表了嗎?”
“沒有?!?p> “很好,我收下你們了?!崩钊柿x說道。
崔琦急了,不愿意了,他說道:“喂,我要進天道學宮,就要在門外凍一晚上,差點沒了命,他們兩個怎么一句話就可以進來?”
“這兩人清清白白,不像你牽扯那么多?!崩钊柿x回答道。
被他懟的沒有話,崔琦只好轉(zhuǎn)而欺負新人,他問道:“你們兩個叫什么?還不快點通報!”
“我叫應(yīng)非命,她叫應(yīng)非劫?!?p> “好奇怪的名字,這個小女孩是你的妹妹嗎?”
應(yīng)非命說道:“不……她是我的姐姐。”
“姐姐?”李仁義也有些驚奇,他連忙過去查看,卻見這小女孩智商不高,非常呆滯,似乎神智不算清楚。
“她自小患病,所以不長了,一直維持這幅樣子。”
李仁義問道:“那她能修煉嗎?”
“暫時不能,但是我想讓她能,這就考驗?zāi)愕哪苣土?。?p> “什么意思?”
應(yīng)非命說道:“我們應(yīng)氏之人,身上都患有一種怪病,只要在二十歲之前還沒有開始修煉,就會急衰早亡,一旦過了二十歲,根本沒有藥材可以治療這個疾病?!?p> “我姐姐的情況又特殊,她還長不大,看著只有三四歲,實際上已經(jīng)十九歲了。所以……要是不能在一年之內(nèi)讓她修煉,她必死無疑?!?p> 崔琦說道:“世上還有這種???恐怕就是皇宮里面的太醫(yī)也治不好吧?!?p> 李仁義說道:“是啊,我也只有鍛體境界,哪能救治這么困難的疾???你們兄妹倆的時間都不多了,還是趕緊去找專業(yè)人士治病去吧。”
應(yīng)非命說道:“我們應(yīng)氏多少代都是相同的疾病,尋常方法若是能夠治好,豈能一代代傳下來?”
“哪你為何相信我能治好?”
應(yīng)非命說道:“卦上說的?!?p> “???卦?”
崔琦說道:“你將你姐姐的命寄托在卦象上?這未免有些兒戲?!?p> “卦象如何能夠說得準?”
應(yīng)非命則說道:“準的,這次卜卦的結(jié)果,是獻祭了我父親還有我母親的生命之后才得來的,必定準確無疑?!?p> “嘶……你父母死在卜卦中?”李仁義想象不到,世上還有人會因為這種原因而死。
“沒錯,他們?yōu)榱嗽鰪娯韵蟮臏蚀_性,這才獻祭了生命。還請您收下我們姐弟兩人,救救我姐姐吧。”
崔琦說道:“這個好辦,你們?nèi)ラT外站一夜,受了一夜的風霜之苦,他就會收下你們了。”
李仁義不理崔琦地調(diào)侃,對應(yīng)非命說道:“你若執(zhí)意留在天道學宮,我也無法阻止你,可事先要說好,我已經(jīng)說了,我沒有那個能耐治好她的身體,只能盡力一試,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歡喜??扇羰菙×耍憧刹荒茉刮?。”
“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完,他就要帶著他的姐姐跪地磕頭。
“不必多禮。”
崔琦則說道:“我們天道學宮不講究太多,你也不用叫師尊,直接稱呼先生即可。至于我嘛,比你早來一天,你就叫我大師兄吧?!?p> “是,大師兄?!睉?yīng)非命倒也聽話。
李仁義問道:“崔琦聽過我在英才廣場講法,你可聽過?”
應(yīng)非命搖頭:“弟子今日是第一次見師……先生,不曾聽您講法說道。”
“那真是可惜,你可不知道,先生講《本道真訣》講的那叫一個好,你若是聽了,必定大有收獲?!?p> 李仁義說道:“我還沒有問你們,你們各自是什么境界???”
崔琦說道:“我還沒有開始修煉呢?我爹……那個老匹夫一直催促我修煉,我偏偏就不修煉,氣不死他!”
李仁義斥責道:“你爹他生氣不生氣,我不清楚,可是你耽誤的卻是自己的時間?!?p> 崔琦沒有話說,只能憋住。
應(yīng)非命則說道:“我和我姐姐都沒有修煉,只不過我們有一本家傳功法,正適合我們修煉?!?p> “拿來給我看看?!?p> 應(yīng)非命有些猶豫,崔琦見縫插針,說道:“你還猶豫什么?先生還能貪你們的功法嗎?”
李仁義解釋道:“我已經(jīng)修煉到了鍛體境界,突破在即,不可能改變功法。你將你的家傳功法給我看看,我為你改進一番,也算是為師的心意?!?p> 崔琦催促道:“對對對,先生就擅長這個,你把功法教給他,他能給你改的面目全非?!侗镜勒嬖E》知道嗎?這本功法他都敢改!”
應(yīng)非命不再猶豫,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交給了李仁義。
“《應(yīng)劫功》?聽起來就有些特殊?!崩钊柿x將它收好,開始為兩名學生授課。
“你希望修煉家傳功法,我會改進這本《應(yīng)劫功》。崔琦你呢,修煉什么功法?”
崔琦說道:“我當然要修煉《本道真訣》啊!”
李仁義咳嗽一聲,說道:“當初為師我修煉《本道真訣》,這可是不得已而為之,雖說談不上后悔,可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你家中必定藏書豐厚,就不能換一本?”
“換什么?就是《本道真訣》,越是這種垃圾功法,我越是喜歡,我就偏偏要修煉出一個樣子來,讓他們,尤其是那個老匹夫看看我的能耐!離開了他,我崔琦照樣也是一個漢子!”
李仁義白了他一眼,看來崔琦正在叛逆期,和他的父親較上勁了。
“也罷,今日我就重新講授《本道真訣》,一來,崔琦可以直接修煉了。二來,應(yīng)非命,你也可以聽一聽,所謂觸類旁通嘛,至少再自己修煉之前,多了解一些總是沒錯的?!?p> “是?!?p> 李仁義又指著應(yīng)非劫,說道:“你妹……你姐姐怎么辦?她也聽不懂,她能離
開你嗎?”
“可以的,我姐姐她非常乖巧?!?p> “淼淼!”
李仁義喊了一聲,淼淼就出現(xiàn)在院子里,將應(yīng)非劫帶走。
崔琦看在眼里,說道:“這個淼淼怎么來去無影無蹤,神出鬼沒的?”
李仁義沒有說實話,只說了一些廢話,掩蓋過去。
他繼續(xù)講解《本道真訣》,這段時間,他再次閱讀這本書,另有一些新的體悟,今日一并講了,也算是和他們交流。
講課持續(xù)了整整一天時間,崔琦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時不時就要提問,問出的問題也是千奇百怪,好幾次為難住李仁義。
好在李仁義也是一個誠實的人,他倒是沒有不懂裝懂,而是大方承認自己的無知,這倒讓崔琦另眼相看。
不過這位應(yīng)非命就有些特殊,他的話未免太少,只在李仁義提問他時,他才會有聲音。
剩下的時間,他一句話也沒有,只是死死盯著李仁義,仿佛能夠從李仁義的臉上看見救她姐姐的藥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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