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歸!”
清脆的聲音隨風而去,而后一把劍破空歸來。
劍刃劈斬空氣,泄出一束白芒,伴隨著風,尖銳而又冰冷,直指譚如月而去。
譚如月伸手抓住聽風劍劍柄,本來來勢洶洶的聽風劍,此刻靜靜地被譚如月握住,聽話至極。
譚如月輕輕地撫摸聽風劍劍身,聽風劍隨之嗡嗡而鳴回應著主人的動作。
譚如月微微地笑著,神情有些許愜意。
半月之期,如今十日已過。這十日中,她一直在循著記憶練習術(shù)法,力求恢復原來譚如月的水平。但畢竟時間太過短暫,所要達成的目標實屬不現(xiàn)實。
但這十日經(jīng)過她的不斷練習,原身的功法她已經(jīng)熟悉,起碼不會再出現(xiàn)施展術(shù)法失敗的場面,但其所能產(chǎn)生的功效便不可猜測了,不過她對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滿意了。
隨著自己的不斷練習,她已經(jīng)感覺到神魂與肉體的融合更加緊密,而隨之原身的能力也會恢復的越來越快,這于她實屬大益。
十日的時間極其短暫,但卻并不妨礙她感受修仙世界的奇?zhèn)ス妍?,也因此她便更不愿意隨隨便便地死去,又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既惜命又愛找趣的人,如今更是想好好看看這個不一樣的地方。
活著,她當然要好好的活著,哪怕了無生機,她也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譚如月將聽風劍收回劍鞘,向四周望去。
林木交互,樹葉間輕輕摩擦,發(fā)出唰唰的聲音,溪水潺潺,撞擊著石子發(fā)出叮咚的清脆之音,蝴蝶振翅而飛,鳥兒渣渣歡歌,一片祥和安靜的景象。
她是風靈根,善于捕捉一切與風相關(guān)的動作,因此接近風便有利于她的修煉,而大自然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地方,那里蘊含著風的一切秘密。
而她現(xiàn)在所在的這片舒適之地,恰好就在她的居所之內(nèi),所以到底不至于毫無出路,老天爺終是給了她機會。
譚如月循著來時的小路返回,清風迎面吹拂,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面頰,吹動額前碎發(fā)。
而這時一個穿藍色裙裝的少女出現(xiàn)在譚如月的面前,容貌自然是花容月貌,可是那面帶嘲諷的表情出現(xiàn)在一張本應活潑天真的臉上,就顯得格外別扭。
少女雙眼緊緊盯著譚如月的臉,面露怒色,“你果然在這里,你竟活得好好的!”
譚如月謹慎地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奇怪少女,面容鎮(zhèn)定的回答。
“這位師妹可曾是認錯人了,我乃執(zhí)法堂司判譚如月,靈犀尊者座下親傳弟子,這里就是我的居所,我自然是在這里,且一直活得好好的。
師妹怕是有什么誤會吧,怎一見了我凈說些莫名的話了?”
那藍衣少女聽了譚如月的話,此時怒氣更盛,伸出手指著譚如月。
“認錯人,我怎么會認錯人,都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這一切都變了。
而本來站在這的人應該是我,都是你,你這個小偷,拿了我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你怎么能頂著這張臉站在這?這本該是我的!”
譚如月看著面前的人若有所思,并釋放出金丹中期的威壓。
那藍衣少女不過筑基巔峰,即將步入金丹期的修為,哪抵得住譚如月金丹中期的威壓。一時屈了膝差點跪在地上。
譚如月瞇了瞇她那雙狹長的眼睛,靜靜地說道。
“不知師妹到底何許人也,竟敢隨意將竊人之物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不知到底是別人指使,還是師妹自愿為之,其居心到底是不良。
我的名聲事關(guān)執(zhí)法堂與譚家的顏面,怎能被師妹如此惡意詆毀。
喊你一聲師妹,是念在同門的情誼上,但今日之事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隨后我便帶師妹回執(zhí)法堂,那時還望師妹配合!”
此刻弓著背的藍衣少女,因承受著威壓,汗水已經(jīng)浸透內(nèi)衫,臉色蒼白。在聽完譚如月說的話后,似是有些氣急攻心,臉頰泛出紅暈,張開鮮有血色的唇瓣回擊。
“你這個賤人……”
咒罵的言語剛剛出口,還未等她接著說便被遠來的聲音打斷。
“司判,我等可是來得晚了?”清谷行禮頷首問到。
譚如月看向清谷一行人的方向,朱唇輕啟。
“諸位辛苦了!晚自然是不晚,諸位來的正是時候。
想必剛才這位師妹對我的詆毀之言諸位也是聽到了。這位師妹不知道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意欲辱我清名。
我身為執(zhí)法堂的司判,自然是不能因我的名聲讓執(zhí)法堂蒙羞。因此帶她歸堂審案。
我已將她的嘴封住,剩下的便勞煩諸位將她帶回。”說罷譚如月點頭已示尊敬意。
清谷身后的修士看見譚如月點頭后,同樣微微點頭回意。之后向那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的藍衣少女走去。
譚如月看著這群修士的背影,內(nèi)心些許沉浸。
雖說執(zhí)法堂的門檻只是金丹以上,但事實上很少有人會只是金丹初期就入執(zhí)法堂。
一般的人都是經(jīng)過歷練夯實修為,以金丹中期為默認的標準甚至更為往上的修為來執(zhí)法堂領(lǐng)職,尋求資源與經(jīng)驗。
而她僅以金丹中期的修為就被推上執(zhí)法堂司判之位,當然如果不是突破迅速,怕是此時就會有個金丹初期的司判了。
而她所面對的這群修士,金丹中期少數(shù),金丹巔峰,元嬰期以上也是大有人在。
這雖然是個有秩序的修仙界,但卻對以修為為尊有著清晰的定位。
她作為司判雖然個人身份尊貴,但修為在那里擺著,對這些人無論出于修為壓制還是凹人設以及保命的需要,她都要表示出一定的敬意,畢竟你也不能保證這樣一個修士究竟會因為尊嚴做出什么。
這邊跪在地上的藍衣少女,在被執(zhí)法堂行事的人員用縛靈繩束縛時仍然極力掙扎。
譚如月剛想說些什么,在藍衣少女旁邊的一個修士一掌劈向了她的脖頸,隨后她便暈了過去,身體直直地要向地上倒去,但隨后便浮在了空中!
只見那修士一臉平靜,隨后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安靜了,走吧!”
譚如月在看到這位修士直截了當?shù)淖龇ê?,?nèi)心真是由衷地贊美這位先行者。
若不是為了保持形象不出意外,她早就想這么做了。也因此她多看了幾眼這位利落又有勇氣的大哥。
而她的動作被清谷注意到后,向她神識傳音。
【姑娘不必在意晨陽真人的行為,他一向是如此利落灑脫?!?p> 譚如月向前走著的身形微怔了一下。
【嗯,著實干脆利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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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西橙子
很高興再見到你們啊,小可愛們!我看昨天的零收藏,啊,真是冰冷冷的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