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弓長老不稱職以身份壓人是一種想法。紀芙靈為人如何又是一種想法。
紀芙靈拜旻安仙尊為師,但曾為萬法仙門執(zhí)法堂司判的旻安仙尊,卻連最基本的宗門律法都未曾告訴他的徒弟,這新入門的徒弟是否不受寵又是一種想法。
不過究竟是哪種想法對譚如月來說都無甚損益,甚至她還可能是這件事中最大的獲利者。
當然至于她為什么如此針對他們二人,那是因為他們在一開始就表示出對她的厭惡與不信任感,而又在這之上做出了言語和行為上的不喜,那她的確沒理由不去反擊。
又更何況他們在自己的計劃中有利用價值,那她又為什么不在反擊中順便利用一下他們呢!
她想自己在廢物利用這一方面向來是做得不錯的。當然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他們不觸碰自己的底線,在之后又能有意合作,自己當然也是樂得與他們和平相處,互惠互利!
一番話,讓在場的每個人的思緒都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想了些許相干的不相干的事情。
譚如月向方略安的方向看去。
“既然你說那氣息與江何眠的一致,那此刻這氣息又是否還在?”
方略安上前一步,從芥子囊中取出了一個通體呈黑色的小瓶。
“稟報司判,那縷氣息便被我封在這里!”
譚如月同身邊的清谷點點頭,示意她拿去驗證。
清谷去拿了那個小瓶,又從江何眠身上取了一縷氣息。之后她將小瓶打開,將這二縷氣息融合在一起。
本來這氣息是看不見的,除了一些大修與修煉與比相關(guān)功法的人,尋常修士也難以區(qū)分。
像剛才的方略安,照他的話來說他也是修煉與此相關(guān)的功法。而清谷修煉的功法叫做固原心經(jīng),區(qū)分人的氣息便是其中的一節(jié),而她也浸淫此道久已,故也頗精于此。
此刻在清谷的眼中,二縷氣息色彩斑斕,十分駁雜,而原本屬于江何眠的那縷青色氣息在融入方略安提供的氣息中時,也只牽引出了極細的青色氣息,這縷青色的氣息在這團氣息中則顯得不那么起眼了。
反倒是剩下的五顏六色的斑駁氣息占了很大一部分,而這也只能看出方略安的那股氣息是有人特意偽裝過的,而江何眠的氣息確實是被采取應(yīng)用了,但到底這縷氣息是不是他的,其中并未查探出主氣息,也并不能確定。
因著尋常修士難以區(qū)分人的氣息,也看不出什么顏色變化,所以就有煉器師煉制了一種叫鏡反的器具來將修士的氣息展現(xiàn)在人前,以提供方便。
此刻清谷將一個類似于長方體玻璃罩模樣的鏡反罩在了那團氣息上。
眾人也便看清楚了那團帶著顏色的氣息。
清谷沖譚如月點了點頭。
“在這團氣息之中,青色的氣息屬于江何眠,而剩下的顏色的氣息屬于其他人,而其中并無主氣息存在,所以不排除這縷氣息是江何眠的,但也不說這不是有人故意拿江何眠的氣息作為掩護!”
此刻江何眠的那張臉上充滿玩兒味的笑容。
“說我信口胡鄒,如今卻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我看你只是覺得我好下手,方便你洗刷從我這里得到的恥辱罷了。
而且你一開始就只是想報復(fù)我,私下解決吧!可卻沒想到如今卻到了執(zhí)法堂,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真是可笑呢!”
江何眠的心里此刻得意極了。
是啊,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做的,可那又怎么樣呢?他如今不也是沒證據(jù)嗎!
什么幫助自己,不過是看他的笑話罷了,他就是想要那些人死,現(xiàn)在被他們逃了,可下次絕對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他要讓這些人生不如死。
方略安聽到江何眠的話握緊了拳頭??伤麉s又不能反駁江何眠的話。
他當時確實是想私下解決,可那也不過是自己抓住了氣息,便覺得是他,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可如今這氣息并非確鑿證據(jù),而若是讓司判再知道這件事,他免不了要背上欺辱同門的名聲。
無弓長老被設(shè)計了一番后,本是臭著臉冷眼旁觀,此刻卻又禁不住想諷刺。
“哼,不過是想設(shè)計報復(fù),如今卻又被揭穿了罷了。譚司判這結(jié)果已然明了,還有什么可審的?”
譚如月未曾轉(zhuǎn)頭看著無弓長老,倒是看了看桌上的宗門律法玉簡。
“宗門律法第九十二條,執(zhí)法堂人員審理案件之時,聽審人員不得有行為言語直接介入案件,如若有需求,提請司判,司判應(yīng)允再予以發(fā)言。
無弓長老如果有需要可提示于我?!?p> 無弓長老聽到譚如月拿宗門律法警告自己,面色一僵,他已經(jīng)多少年沒被別人這樣說過了,又有多少年沒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動這么多次怒了。
而這個小兒當真是猖狂至極。好啊,既然在言語上贏不了,那就別怪他在別的地方上讓她難堪了。
如此想著,無弓長老那顆浮躁的心便是漸漸安定下來了??墒悄穷w浮躁與自以為是的種子卻已經(jīng)種入了他的內(nèi)心,靜待著發(fā)芽。而這也總有一天會讓他吃下自己種的惡果。
譚如月自然是不知道無弓長老到底想了些什么,又或者說她也并不在意他到底想了什么。
此刻譚如月的眼神從玉簡上轉(zhuǎn)向了方略安,她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瞇了一下。
“那縷氣息并不能作為直接的指認證據(jù),方略安你可還有其他證據(jù)?”
方略安微微低頭,向譚如月行了抱拳禮。扯開了低啞的嗓音。
“回稟司判,并無…其他證據(jù)!”
方略安如此回答,他身后的一個男人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語氣有些激動缺又因顧忌這是執(zhí)法堂,而不得不低聲說。
“略安,分明就是這個小子做的,怎么能讓他逃了?”
譚如月看到方略安與那個男人的動作便出口詢問。
“可是還有什么事情要稟告?”
方略安連忙回應(yīng)“并無,只是我這同伴情緒有些激動!”
之后方略安一把扯下男人的手臂,拉著他向后退了退。
然后用神識傳音與他交談。
“陳康,這件事情我們沒有確鑿證據(jù),如果再做反抗肯定又有額外事宜。你要知道我們當初是想私了的。
如今到了執(zhí)法堂肯定不能遂了我們的意,處理了這個小子!”
陳康不服氣地追問:“那就讓這小子逃了不成。他可是要害死咱們!”
方略安在傳音中的嗓音變得陰沉起來:“自然是不能,既然現(xiàn)在在明面上解決不了,可往后還有的是時間和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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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西橙子
我覺得真的得斷更了,一時斷更一時爽,一直斷更一直爽。我覺得我這個高三狗真有點hold不住。這一周一更劇情不連貫,怕是都忘了!還是等我高考完回來整理一下細綱,再更文吧!小可愛們,短暫性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