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我慢悠悠的轉過頭,借著昏暗的天,只能看清那個人的輪廓。
“高……高瑞陽,你用手機電筒照一下?!蔽遗牧伺脑厣笛鄣母呷痍枴?p> 高瑞陽立馬著急忙慌的把手機拿出來,一個沒拿穩(wěn),砸到老娘鼻子上了。
痛死老娘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不生氣,我不生氣。畢竟現在在我的情緒里,害怕是大于生氣的。
“對……對不起?!备呷痍柕穆曇簦瑤缀醵际穷澏兜?。
“別說話!”說著,我拿起高瑞陽的手機,立馬打開手電筒,對著那個人影。
我瞪大眼睛一看。嗯?冷銘?
“你怎么在兒?”見到是冷銘,我松了口氣。
“嗯?誰啊?”高瑞陽終于也敢轉身去看是怎么回事了。
冷銘帶著個鴨舌帽,雙手插在褲兜里。他的臉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特別有棱角感。
他只是在那兒站著,并沒有回答我。
高瑞陽看清楚冷銘的樣子,嘴巴又開始爆粗,“媽的,大晚上的裝神弄鬼,嚇死人你有錢賠嘛?”
“呵,你這種人的命,我還是陪的起的?!崩溷懙拈_口,緩緩的順著手電筒的光線向我走來。
高瑞陽是誰啊,當然不服氣了。
“你他媽說清楚,我是那種人?”
說著,高瑞陽松開我的輪椅,氣勢洶洶的向冷銘走去。
“停……”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冷銘一個過肩摔把高瑞陽摔在地上,并伴隨著一聲痛苦不堪仰天長嘯的,“啊~”
“自……自己人?!蔽掖篌@失色的把后面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然后冷銘竟然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從高瑞陽的身上跨了過來。
“臭丫頭,小白在我這兒?!?p> “真的嘛?你怎么找到它的?不不不對,你為什么要來找它?”雖然冷銘說小白在他那兒,但是我還是有很多疑惑。
“你那么聰明,應該能猜出來。那天在醫(yī)院,我跟你說過。”
說過?對,他說他是妖!那么他的出現自然就能解釋通了。不過他怎么會來救小白?
尼瑪,又解釋不通了。除非,他和小白有什么特殊關系,或者與神婆有什么特殊關系。反正我真的不希望他和神婆有什么關系。
我看了看還在地上躺著的高瑞陽,冷銘不明說肯定是不想把他的身份告訴他。所以我也不能明問。那他為什么要告訴我他是妖呢?
啊,腦子好亂啊。
“啃?!蔽姨ь^看見冷銘,他竟然在笑。
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著實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崩溷懶镑鹊男α诵?。
這這這……他該不會有讀心術吧。
“走了,還要不要你的小白了?!崩溷懻f著,推著我的輪椅就走了。
可是高瑞陽還在地上躺著。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半天不起來。
“高瑞陽!”
“別管我,你兩個在那里半天了,沒一個人來扶我。還有,那個人不來找我道歉,我就不起來了?!?p> 冷銘仿佛就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推著我,徑直的走了。
“可是,你的手機還在我這里!”
我沒有別的意思,畢竟高瑞陽幫過我,我只是單純的想給他一個臺階下。
下一秒,我就聽到高瑞陽大聲的喊道,“嘿!等等我?!?p> 因為我們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了,所以高瑞陽只能摸著黑來追我們。因為他跑得太快,我就一直聽到他與竹子之間碰撞的聲音,還有他喊痛的聲音。
終于,高瑞陽跌跌撞撞的追過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不行,我笑的喘不過氣了。
“嘖~別笑了,難聽死了?!?p> 嘖嘖嘖,冷銘的聲音,真的好兇喲。不過我才懶得理他。
“高瑞陽,明知道黑,為什么不慢點跑?!蔽乙贿呎f,一邊還在不停的笑。
“那么多墳墓,我敢在那兒躺著嗎?那么嚇人,你們說走就走,都沒考慮到我的自尊心?!甭犞呷痍栁桶驼Z氣,我更加止不住我那魔性的笑聲。
“臥槽,你是那啥嗎?別笑了,難聽死了?!备呷痍柋緛砭臀?,被我這么一笑話,他竟然生氣了。
“鵝~”被他倆這么一兇,我最后一聲笑聲也隨之咽了下去。
“哦?!蔽椅桶偷霓抢履X袋。
就在世界突然變得很安靜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啃?!?p> 我發(fā)誓,我沒笑了。
我立馬回頭用電筒照了照他倆,媽的,一個人敞開嘴哈哈大笑,一個人嘴角微微上揚。
我生氣了,“別笑了!鬼死難聽!”媽的,氣的我方言都飚出來了。
結果他們根本不聽我的,特別是高某某。
要是我現在能站起來,我過去就是兩腳。
就在高瑞陽笑得停不下來的時候,冷銘突然來開口,“噓,都別出聲了。聽?!?p> 可是高瑞陽安靜了下來之后,我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冷銘接著又說,“你們保持安靜,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動,我去看看。”
說著,冷銘圍著我和高瑞陽走了一圈,然后就直接往我們的右手邊走了過去。
“什么都沒聽到,大驚小怪的?!钡壤溷懽吡?,高瑞陽才敢表達他的不屑。
“噓~”我朝高瑞陽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我們在原地等了冷銘一會兒。也沒有見他回來。
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有什么動靜。好像是從我們的左邊傳過來的。
我用手電筒往那個方向一照,兩個人影一晃而過。
“走!”我用一只手搖著輪椅準備去追。
“冷銘說,讓……讓我們待在原地。”高瑞陽露怯的說。
“高瑞陽,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你不是挺拽的嗎?”我沖著他喊到,“別慫,走!”
果然男孩子也是需要鼓勵的??窗?,高瑞陽推輪椅的盡兒都有了。
“慢……慢點?!焙冒晌覒Z了,這里的路本來就不平。他跑那么快,顛的我腿疼。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終于,前面那兩個人影停了下來。
她們沒有回頭,但從背影看得出來,她們是女的。
“請問。你們是?”想起了那個跑得飛快的老爺子,于是我害怕又是什么蛇皮的人,所以我是特別小心翼翼的問的。
她們慢悠悠的轉過身來。我看見張婆婆一只手掐著另外一個人的脖子,面目猙獰,一點也不像白天那個慈祥的張婆婆。
我再把目光仔細的放在被張婆婆掐著脖子的那個女孩兒臉上。
臥槽!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模……一樣?!彪S后高瑞陽驚恐萬分、顫顫巍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